“你、你这小娃娃！”
老人气得吹胡子瞪眼，差点没站稳，“暴殄天物啊！那可是能让化神抢破头的万灵生芽，你居然就这么生吃了？！”
沈如歌咂咂嘴，只觉嘴里甜甜的，还带着点草木清香。
她摸了摸肚子，疑惑地看向老人：“老爷爷，这不能吃吗，我觉得还不错呀。”
话音刚落，她忽然感觉肚子里像炸开一般，一股难以想象的庞大能量涌了出来，顺着经脉疯狂冲击！
那能量温润却霸道，所过之处，经脉里“噼啪”作响，炼气十六层的壁垒竟像纸糊的一样，被撑得摇摇欲坠！
“哎哟！好涨！”
沈如歌只觉自己像个要被吹爆的气球，浑身皮肤发烫，经脉仿佛下一秒就要被撑裂。
怀里的招财也被这股能量吓得炸毛，眼睛瞪得溜圆，死死盯着她，嘴里发出急促的叫声。
老人更是慌了神。
活了这么久，他从没见过有人敢生吃万灵生芽！
这可是蕴含万物初生本源之力的至宝，别说炼气期修士，就是筑基修士这么吃，也得被能量撑得爆体而亡！
“完了完了，这么好的苗子，就这么浪费了……”
他急得直跺脚，却又不敢上前帮忙。
沈如歌像被扔进了沸腾的灵液锅里，连骨头缝都在叫嚣。
万灵生芽化作的亿万缕生机在她体内横冲直撞，翡翠色的灵光从皮肤下透出来，把她整个人照得像块会发光的绿宝石。
被这股霸道能量裹挟着，沈如歌急忙运转五行九转神功，将能量化作滔滔法力，通过周身玄脉泄入丹田。
她那“大如海”的丹田此刻终于显露出威力，像个无底洞似的疯狂吞噬涌进来的法力。
可即便如此，能量实在太过丰沛，她还是觉得身体快要爆炸。脸蛋憋得通红，像熟透的苹果。
“小祖宗，万灵生芽要慢慢炼化，哪有你这么囫囵吞枣的？这可如何是好！”
老人急得团团转，想出手帮忙，却根本无从下手。
眼看沈如歌身上的灵光越来越亮，连头发都竖了起来，像棵炸毛的蒲公英，老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一旁的招财也早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它也没料到沈如歌会一口吞了万灵生芽。
要知道，这宝物远非五十五万年雪灵芝可比，珍贵程度远超数倍，那雪灵芝，沈如歌也是一口口慢慢吃，从没有过这样一口闷的。
见沈如歌小脸通红，仿佛随时会爆炸，招财也跟着提心吊胆，忍不住狠狠瞪了眼愣在一旁的老人，都怪这个老东西，若不是怕他抢夺，沈如歌绝不会一口吞了万灵生芽！
这一瞪眼，竟让老人浑身一颤，像被洪荒猛兽盯上似的。
他惊愕地看向招财，这个秃毛鸡到底是什么物种，竟能让自己感到害怕？
此前他一直没把招财放在眼里，只当是沈如歌养着玩的宠物，此刻不由上上下下仔细打量起来。
招财见状更是大怒，跳起来一嘴啄去。
老人身影一晃，瞬间出现在十丈之外。
招财狠狠瞪了他一眼，连忙退回去守在沈如歌身边。
时间慢慢流逝，沈如歌身上的胀痛终于渐渐减轻。
不知过了多久，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招财趴在自己肩膀上，正一脸焦急地望着她。
沈如歌伸手摸了摸招财的脑袋：“谢啦，招财，我现在好……”
话音未落，丹田中突然传来“轰隆”一声巨响，仿佛有什么东西炸开。
一股暖流瞬间传遍全身，炼气十六层的壁垒，竟被这股能量硬生生冲开了！
“筑基、筑基了？”
沈如歌愣了愣，随即狂喜地想蹦起来，可下一秒彻底呆滞了。
“炼气十七层？”
“我竟然突破到了炼气十七层，没到筑基境界？这炼气十六层之上，真的有炼气十七层？”
“苍天啊大地啊，怎么会这样？”
沈如歌感受着体内的变化，丹田又扩大十倍不止，真正大如海，而境界更是实打实的炼气十七层，和筑基毫无关系。
“你这孩子，竟把万灵生芽全炼化了？
你的境界，竟然是炼气十七层？
这天下怎么会有炼气十七层？”
老人这时一步走近，不可思议的看着沈如歌，感受着她身上的气息。
“公主殿下，公主殿下，你醒醒！”
这时，招财突然伸嘴在沈如歌额头轻轻啄了一下，在她脑海里大声叫道。
被这一啄，沈如歌瞬间回过神，却伸手抓住招财的脖子把它提起来，恶狠狠地叫道：“招财！都怪你这破嘴！若不是你胡乱说，我怎么会突破到炼气十七层？”
“公主殿下冤枉啊！你的境界怎么可能由我决定，我不过是随口说说而已！”
招财连忙大喊冤枉。
“说说也不行！”
沈如歌气呼呼地叫着，很快松开了手，一屁股坐在地上，满脸沮丧，“若不是你这臭嘴，哪会出这种事？我什么时候才能突破到筑基啊？”
一旁的老人彻底看呆了。
这孩子竟然因为突破到炼气十七层，这么生气？
他虽听不到招财的话，却把沈如歌的大叫听得一清二楚。
别说炼气十七层，哪怕是炼气十三层、十四层，在他活过的无数岁月里，也只见过寥寥几个。
“咳咳！”
看着伤心欲绝的沈如歌，老人又好气又好笑，连连咳嗽两声。
听到咳嗽声，沈如歌很快回过神，站起身，对着老人咧嘴笑了笑。
“你这孩子，好，好，好！”
老人对着沈如歌连说三声好。
“老人家，谢谢您，让我炼化了万灵生芽，境界提升了这么多！”
沈如歌向老人道谢。
“不用谢我，这是你的机缘。”
老人摆了摆手，看向沈如歌的眼神越发慈祥喜爱。
沈如歌眼珠一转道：“老爷爷，这里有万灵生芽，那夏、秋、冬三个地方是不是也有宝贝？”
显然她看出老人好说话，既然已经到了炼气十七层，便打算鼓足勇气继续寻找宝物，反正还有夏、秋、冬三处可去。
“这个我倒不清楚。无数年来，我一直待在这里，从没出去过，你可以自己过去看看。”
“这么多年一直待在这里，从没出去过？”
“现在不用了，我也要离开了。孩子，我看好你，好好努力，但愿将来我们还能再相遇。”
老人一边说着，一边身体变得越来越虚化。
“老人家，您这是怎么了？”
沈如歌大惊。
可老人挥了挥手，身影像沙子一般慢慢消散，最终融入了空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