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在医院短暂的包扎,那些断了腿以及运气好没断腿的流氓团伙尽数被带回了审讯室,所长得知这些人今天是触了李大东的霉头,立马就下令要从严处理这些违法乱纪的黑恶势力。
在经过钱队长的特殊关照以后,这些人哭爹喊娘的将这辈子犯下的所有错事全数交代了出来,事后还特意将这些人可能要面临的刑期通过电话转达给了许大茂。
某处一座破败的四合院里,一名身形消瘦皮肤黝黑的男人一瘸一拐急匆匆的跑进了后院其中一间屋内,没有理会屋内的四名两老两少的女人正在吃饭就将房门反锁,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棒梗,你这是咋了?”。皮肤黝黑浑身透露着一股苍老秦淮茹以及头发花白骨瘦嶙峋的贾张氏放下手上的馒头与筷子关心的问道。
“你这窝囊废,又惹事了?”。一手拿着馒头一手用筷子夹着餐盘里为数不多肉块的槐花与小当满脸嫌弃的撇了撇嘴,闷头吃着饭,对这个血浓于水的亲哥似乎极为厌恶。
“侯三出事了,被人抓了,我,我刚从草广胡同那边看到好多公安跑进了那边的院子里搜查”。棒梗气喘吁吁的坐到饭桌前端起面前的茶缸咕噜咕噜灌了一大口温水,心有余悸的说道。
“啊?那么隐蔽的院子怎么会被公安发现?”。原本漠不关心的小当与槐花顿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与贾张氏跟秦淮茹如出一辙满脸担忧的反问道。
“谁知道啊,反正最近肯定要不能再去那边了,要不然容易引火烧身”。棒梗缓缓平复了紧张的心情,伸手从盆里拿出一个馒头大口咬了上去。
“真晦气,好不容易找着一个地方上班,现在又得换地儿了”。
“谁说不是呢,在这样下去,咱一家人都得喝西北风了”。小当与槐花不悦的骂道:“这些公安也是的,吃饱撑着,有贼不抓,非要找我们麻烦,一群狗东西”。
“行了行了,安全最重要,最近你们先在家里歇歇吧”。秦淮茹叹了一口气,心里即便是舍不得两个闺女上班能够稳定挣到的生活费,但也无可奈何的嘱咐道。
“行吧,反正我也快来事了”。小当撇了撇嘴继续低着头吃着饭,槐花同样一副习以为常的耸了耸肩,小口小口的吃着手里的馒头。
一家人就这么沉默不语的吃完了这顿午饭,饭后棒梗就直接躺在了一张用两张板凳以及一张模板组成的床上呼呼大睡,时不时还会打着呼噜以及磨牙。
坐在一旁的床铺上看着儿子这副不成器的模样,秦淮茹的心里也是五味杂陈,自从她刑满释放出来之后,先是因劳改犯的身份不被四合院接纳,又因房子被收回之后不甘回到农村生活。
一个人独自流离失所的通过卖惨在城里四处为家,过得十分凄惨,在某天夜里她正准备找一个桥洞过夜的时候发现了胡同门口躲在黑暗中几名坦胸露乳招揽客人的女人。
饥肠辘辘肚子咕噜咕噜的叫唤,迫使她都想要学着这些人将胸口那两坨肉露出来招揽个能够让她吃上一顿包饭的客人,奈何在劳改农场里面,她已经被人破了相,脸上留下了横七竖八的几道漆黑的伤痕,再加上常年在农场里高负荷的体力劳动与暴晒,皮肤以及身体已经枯瘦如柴,没了当年那副娇滴滴的模样。
回忆起了曾经四合院里美好的生活与过往的点点滴滴,秦淮茹顿时缓缓蹲在了墙角处双眼不断流着泪水,哭泣声也引起了正在招揽客人的两个暗门子。
还未等秦淮茹向两人哀求要一口饭吃,就突然发现两人的相貌极为眼熟,与此同时两人也赫然在秦淮茹的脸上察觉出了一抹熟悉的感觉。
待得三人保持着对视的状态,半晌之后槐花才率先开口喊了一声“妈”,紧接着秦淮茹彻底认出了两个衣着暴露的女人居然是自己的闺女。
三人就这么狗血的相认了,紧接着槐花与小当两人思虑再三之后考虑到现在棒梗因带着她们逃离农村时不慎摔断了腿,没有及时医治导致缺了一条腿,再加上一并逃离农村的贾张氏也需要一个人照顾。
又或者是念及当年秦淮茹确确实实也生养了她们,两人当天有夜里就提前收了工,带着秦淮茹回到了四人租借的一间老旧院子里。
一家人相聚之后,秦淮茹就顺理成章的接替了贾张氏,在家里干着家务活以及伺候需要在夜晚出卖身体换取钱财养家糊口的小当与槐花的日常生活。
棒梗则是与同样在草广胡同周边的闲散人员混迹在了一起,负责通过拉帮结派形成小型的流氓团伙专门负责她们这类人群的安全,处理一些想要白嫖以及预防其他团伙对其进行勒索的行为。
一家人分工明确,在城里安稳的生活了许久,直到今天棒梗睡醒之后闲来无事想着去草广胡同与小当的某位工友私会发泄心中欲望的时候,还没走进胡同就看到了外头停的一辆警车。
待得他走到胡同外查看,就看到了七八名公安已经给他那位相好戴上了银白色的手铐往胡同外走来,吓得他连忙躲进了人群里。
直到胡同里许多与他相识的“好兄弟”以及暗门子尽数被关进了警车后座后,他才劫后余生的拍着胸口一瘸一拐的跑回了所居住的小石桥胡同的某条胡同深处的院子里。
“唉,棒梗都三十了,到现在还没能娶上媳妇儿”。
“淮茹啊,这可咋办啊?”。经过了在乡下受尽虐待的贾张氏,现在身体也已经大不如前,如若不是小当与槐花养着她,她恐怕也早就饿死街头了,现在他与秦淮茹也是不敢于凭借出卖身体挣钱养家的姐妹两人彰显什么长辈姿态,生怕两人一个不满意就会弃养她们两个已经无法通过劳动挣钱糊口的老太婆,只能对姐妹俩表现得越发卑微与细心的照料。
“唉,我哪知道怎么办,槐花跟小当是按天给的伙食费,钱也攒不下来,棒梗又瘸了一条腿,咱家连房都没有,上哪有姑娘肯嫁给棒梗啊”。
秦淮茹早就认清了现实,也知道棒梗现在一无是处,别说正经人家的姑娘不愿嫁给他,哪怕是暗门子里的女人对棒梗也只是看在槐花与小当的面子以及对方的姘头也经常钻小当与槐花被窝的份上,才勉为其难的让棒梗尝了几次荤腥罢了。
......
十几数天时间转瞬即逝,因草广胡同的暗门子场所被查获,小当与槐花两姐妹持续入不敷出导致了兜里为数不多的存款越来越少。
俩姐妹就联系上了同样逃过一劫的一名年轻工友,三人在一块谈天说地抱怨着公安欺软怕硬的行为,说着说着,突然就聊起了近期歌舞厅的火爆程度。
三人都有着不幸的童年遭遇,长大之后又为了生计从事着皮肉生意,渐渐的对生活越发麻木,喝了一顿酒之后就在深夜一并前往了附近比较火爆的漠北歌舞厅释放内心的狂野。
翌日清晨,三人醒来之后各自都从一家招待所里发现了昨晚同床共枕的床伴,经过自身高超的演技从对方手中拿到了三十到一百块钱不等的赔偿金。
这一新发现,也是让三人瞬间打开了新的思路,立即就展开了一系列伪装工作,每天夜里就打扮得花枝招展借助着歌舞厅五颜六色的灯光遮掩了皮肤上的缺陷,与一些喝醉酒的男人厮混到了一起。
形成了一条新的皮肉生意产业链,很快就壮大了自身的规模,从三人的小团体扩张到了十个人的规模。
某天夜晚里,李大东刚与生意上的伙伴谈完了合作,驾驶着汽车路过了某家歌舞厅门口,恰好烟抽完了就停在了附近的一家小卖店门口购买香烟。
“嘶.....,一年以后这群人起码有一半都得领花生米咯”。点燃一根烟后,李大东一边抽着烟一边看着那家歌舞厅陆陆续续结伴走出来的男男女女,思绪也是有些恍惚,仿佛是看到了曾经后世商K大门口的画面一般。
几年来,李大东一直秉承着不涉及任何娱乐场所的生意,即便是身边一些生意伙伴经常会提及当下这类生意如何暴利以及能够以小博大的看法,他都只是表现得丝毫没有兴趣。
并且严厉的在内部会议上叮嘱许大茂与刘光天两兄弟,绝对不能背着自己对此类场所进行私下投资与入股的行为。
为的就是要避开83年的那一次长达三年的严打期间,确保能够凭借李氏集团的名声与口碑,塑造完美的慈善商人形象。
“老板,要不要人陪啊?我们是双胞胎哟!”。两名打扮得花枝招展,嘴上涂着鲜艳红唇,袒胸露乳的女人在发现李大东左手腕处戴着一个大金表后相视一笑,扭着屁股就凑上前来搭讪道。
“不用,你们换个人陪吧”。见状,李大东微微摇了摇头走向停放在店门口的汽车就准备离去。
“呸,装什么正人君子啊”。搭讪失败,两人朝着李大东离去的背影吐了一口唾沫,十分不满的骂道。
“红红,你们在这干嘛呢?”。
“里头有生意了,赶紧过去帮忙!”。小当扭着腰一边用火机点燃香烟一边走上前来催促着两名刚入伙的小姐妹说道。
“我们刚想忽悠那个开车的大老板呢,兰姐,里头来生意?我们这就去帮忙”。两名指着李大东的背影解释完之后就急忙扔掉烟头跟在了小当身后。
“他?”。
“开车来这种地方,被你们主动搭话还能走得了?”。小当停下脚步顺着视线望了过去,心里也是有些诧异,红红跟玉儿可是她的姐妹群体里长相模样最为杰出到底两个销冠,两人打着姐妹花的名号没少将一些出来寻花问柳的老板迷得五迷三道。
“谁知道呢,我看他就是有色心美色胆”。玉儿撇了撇嘴冷哼道。
闻言,小当轻笑一声也不在意继续领着两人走进歌舞厅的某一处角落里与两名身穿西服大腹便便的中年人低声交谈了几句。
“你们可得照顾好周老板跟谢老板啊”。
“他们这次答应的价格可不低,你们可得拿出绝活来,把他们伺候舒坦了,以后说不定就过上好日子咯”。小当先是故意大声的嘱咐一句话之后又转过头压低声音在两人耳边说道。
两个外地来做生意的老板,没有什么关系网以及对四九城又并未了解,只能通过歌舞厅的一些看场人员的手里得知了小当的存在,并愿意花费两百块钱寻一夜开心。
在拿到钱之后小当从里面抽走了四十块钱作为提成,将其余的钱交给了两人就扭着屁股朝着另一处角落走去。
两个来自外地的中年男人火速就领着红红与玉儿跑到了外头,找了一辆出租车就直奔所居住的招待所,先是将屋内负责安全的小弟打发出去抽烟以后,立马就褪去衣物将两人压在了身下。
经过一番苦战,两名中年人完成了交换游戏以后又从兜里拿出了三百块钱扔到床上说道:“一会伺候好我那三个弟兄,这就算是你们的辛苦费了”。
“行,没问题!”。两姐妹对视一眼立即点头应了下来,反正陪谁都是陪,现在还不用被抽成,也是笑眯眯的在两人脸颊上留下了一抹红印之后就先后清洗完身体躺在床上冲着回到屋内的三个大汉勾了勾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