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选择?”我问道
“如果咱们不进关呢?暂时。”段子妍试探道。
“喔?这话怎么说?”我颇有兴趣的问道
“这么说吧,按照现在的情况,官方已经开始刻意针对咱们了对吧,我跟子枫既然已经答应加入了,咱们就是同仇敌忾的,韩大哥我更不用说了,义薄云天,那么,如果咱们回到西京的话,被针对的就更加会愈演愈烈,但是,如果咱们不进关呢?”段子妍道
我看着段子妍的眼睛,问道,“你的意思是?”
“关外,是咱们的地盘。”段子妍胸有成竹的道。
这我倒是非常意外,段家姐弟一直以来并没有表现出特别深厚的修为,我虽说谈不上轻视,但是也并未过于注意二人,这时段子妍的提议倒是让我重新审视起二人来。
段子枫见我看向二人,似乎是略有不信,抢着道,“这个绝对不是吹牛,哥,我俩都是小孩,但是我们家里的长辈还是有点势力的。”
我又郑重的看了看段子妍,随后点头道,“我信你,但是,咱们的对头的势力不小,如果不是逼不得已,还是不要把长辈牵扯进来为好,咱们一步一步走着来。”
段子妍见我坚持,也不好说什么,点点头道,“然哥,反正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只要是在关外,官方的势力动不了咱们一根毫毛。”
段子枫这时道,“不过去泰兰德也挺好的,姐,我还没坐过飞机呢,也没出过国,听说泰兰德的水果特别便宜,跟土豆子一个价......”
“闭嘴!”段子妍瞪了弟弟一眼,段子枫立即闭上了嘴,看来姐弟之间的血脉压制是真实存在且根深蒂固的。
“吃饭,吃饭,火锅都快烧干了。”我见火锅的汤已经接近锅底,连忙起身拿了一壶水,给火锅添满了汤。
这话一说开,饭桌上的气氛又活跃了起来,韩天志又开始推杯换盏,大喝大笑了起来,而我的心思却不在酒桌上,而是想着黑无常扔给我的令牌。
按照正常的情况来说,既然有了令牌,我就可以通过过阴符直接联络在下头的师父,但是问题就在于,现在并不适合下阴,第一是这里并不能够保证完全安全,第二我们说到底也是刚刚折返回来,不确定的地方过多,特别是,黑白无常都现身了,如今这片地方的下头,一定是非常不太平的。
这顿饭倒是没吃多久,一人一瓶五粮液喝完,就散了,依旧是五个人一起睡在里屋的炕上,这回我特意在院门口和大门口都布置了符箓,以便万一有什么事情第一时间反应。
睡前我特意把令牌放在了枕头底下,结果,就和我预想的一样,头一沾枕头几乎没费什么劲就睡着了。
并且,这种感觉就是,我能够清楚的感受到,我睡着了,一般情况下,我睡觉是非常轻的,身边稍微有什么风吹草动就会立即清醒,但是这次却是几乎瞬间就进入了深度睡眠。
恩,这感觉对劲了,正当我满心欢喜的等待着能够被师父拉下去打听一下现在的情势的时候,但是却啥都没有,我能感觉到自己在深度睡眠中,身体和魂魄都处在一个绝对稳定的状态,这时按理说,是最最适合和下面的师父密谈的机会。
可是,却迟迟没有动静,正当我已经快要放弃的时候,忽然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师父?”
不过,这个声音却不是师父的声音,确切的说,连人的声音都不是,而是,,
“每日丑时,拨打令牌中的电话号码。”
卧槽,不是吧!
我噌的坐了起来,一脑门子冷汗啊!
这下面都已经这么智能了嘛?我确认不是做梦,随即立刻伸手把令牌从枕头底下掏出来。
这时,外头还是确黑确黑的天,我看了看手机,才三点半钟,怪不得天还黑着。但是丑时已经过了,我把令牌拿到耳朵旁边,仔细听了听,没动静。
对,刚才是在梦里听见的,现在已经醒了要想再听见动静就得用亓了,我随即从贴身的衣服里抽出一张护身符,贴在令牌上,随即心中默念口诀,念了一会儿,身体的亓已经集中到了耳朵上,我再次把耳朵凑近令牌,果然,
“每日丑时,拨打令牌上的电话号码。”
就他妈这一句啊?!嘿,亏得我以为还能有啥特殊的联络方式呢?!
可是,号码在哪呢?外头这时候还黑着,炕上其他人都在呼呼大睡。我也不好意思这时候把大伙吵醒,于是还是耐着性子躺回自己的位置,等天亮再说吧。
可是,倒霉就倒霉在,我在清醒的时候去听梦中的动静,这回好了,那句话,就没完没了的在我耳边单曲循环啦。
这还能睡?能,关键的问题是,哪怕是又睡着了之后,这句话还在梦里单曲循环,这给我烦的啊!
翻来覆去,终于到了第二天天亮,我睁开眼睛之后,发现其他四都已经早就起床了,就剩我自己躺在自己的被窝里。
我忽悠坐了起来,顿时感到眼前一阵发黑。
碰巧段子枫走进里屋,见我迷迷瞪瞪的坐在炕上,随即跟我打招呼道,“早啊,张哥,怎么昨晚没睡好?”
我抽了抽鼻子,感觉到鼻子塞住了,头也沉的厉害,“啊,没有,可能是炕太硬的事儿。”
结果我一说话,自己都给自己吓着了,我的声音怎么哑成这个样?
“咋了?哥,感冒了?你这眼珠子咋也肿成这样啦?”段子枫问道
眼珠子肿了?我眨了眨眼,确实感到眼珠子一阵阵胀痛,并且稍微动弹一下。浑身的酸疼宛如吃了十斤没熟的梅子一般,遍布了浑身的每个骨头节。
“卧槽,我可能是感冒了。”我说完这句话,浑身的劲儿一下就卸了下去,重新一下躺在了炕上。
“你们快来啊,张哥病了!”段子枫大声冲着屋外喊道。
众人听到段子枫的声音,立即纷纷进了里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