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团的男生们不禁默默地竖起大拇指,眼前这位女生可比他们厉害多了,他们可没胆量在毫无防护的情况下接触如此剧毒的黑蛇。
众人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那条黑蛇在女人手中,如同玩具蛇一般被随意摆弄,黑蛇拼命反抗却毫无作用,只能无奈地任其拿捏。现场时不时爆发出一阵叫好声。
夏晚晚把玩了一会儿后,便将黑蛇放回箱子里,又伸手摸了摸其他动物。
“你们这个社团挺有意思的,不过养这些动物的时候,一定要格外小心,它们的危险性我就不多说了。”
临走之际,她忍不住劝诫道。年轻人追求新奇事物很正常,但前提是不能危及生命安全。
男生赶忙点头,说道:“谢谢学姐提醒,我们心里有数,平时照料的时候都格外谨慎,保证不会出岔子。”
夏晚晚见此情形,便不再多言。只是雅雅去厕所怎么这么久还没回来?
她在路上找了个同学,问清楚厕所的位置后,便抬脚朝那边走去,正好可以在厕所的水池洗洗手。
快走到厕所附近时,她看到几个女生神色慌张地匆匆离开。
“快走快走,科特家族的小姐又在找那个混血儿的麻烦了。”
“唉,谁让她的家族得罪了科特家族呢,要知道在这儿可没几个人敢招惹他们。”
“真是可怜,从上大学起就被那几个人欺负,咱们可别凑上去,不然等下被连累了都跑不掉。”
夏晚晚脸色一沉,她立刻听出女生们口中被欺负的同学是谁。
她迈进卫生间,一眼就看到那个被随意丢在地上的玩具娃娃。
娃娃身上脏兮兮的,像是被人狠狠踩过许多脚,还被泼了脏水,原本柔软的毛毛都黏成了一绺一绺的。
而卫生间里面,正传来清脆的打耳光声。
“我是不是跟你说过,见到我就得学狗叫?你可是我最喜欢的一条狗呢。”
“说话呀,平时不是挺能说的吗?”
“别用你那双眼睛瞪我,不然我可忍不住把它们挖出来。”
每问一句话,紧接着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陈雅费力地咽了口唾沫,口腔里已满是血的腥味。不用照镜子,她也知道自己的脸肯定已经红肿不堪。
她紧咬着牙,面对眼前三个女生的嘲讽与辱骂,选择不作回应。
她心想,只要她们出了气,说不定就能早点放过自己。
可等会儿见到表姐该怎么说呢?还有表姐好不容易给她赢来的娃娃,现在已经脏成这样……
她耳边嗡嗡作响,已经听不清她们在说什么,视线不自觉地追寻着厕所外的娃娃,就在这时,她看到有人走了进来。
是谁呢?
脚步声也引起了霸凌三人组的注意,为首的格莉丝给艾米莉使了个眼色。
“把人给我轰出去,没长眼睛吗?科特家族的人在这儿呢。”
艾米莉甩了甩手腕,刚刚打人用力过猛,她的手又痛又麻。
她快走几步,挡在正准备进来的女人身前,大声呵斥道:“我们可是科特家族的人,识相的就赶紧滚出去。”
习惯了仗势欺人的艾米莉,尽管被女人的美貌惊艳到,但还是毫不客气地出声驱赶。
夏晚晚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便径直往里面走去,完全没把她放在眼里。
“喂,我跟你说话呢,你聋了吗?”
艾米莉直接伸手去抓她的手腕,没想到女人就像背后长了眼睛似的,不仅往前一步躲开了她的手,还顺势抓住她的手,用力一扭。
艾米莉痛得尖叫起来:“靠,你给我松开,啊,好痛啊。”
格莉丝和另外两人听到声音冲出来,就看到这样一幕:一位漂亮的女人面色冰冷,正用力扭着艾米莉的手腕,那手腕几乎都快成垂直的九十度了,艾米莉所承受的痛苦可想而知。
“格莉丝,快来救我。”
格莉丝猛地冲上前去,尖尖的指甲朝着夏晚晚的脸蛋抓去,恶狠狠地说道:“你是谁?竟敢对科特家族的人动手,我们家族可不会放过你的!”
夏晚晚微微偏头躲开,然后用力一推,语气平淡地回了句:“哦。”
接着,她甩开艾米莉的手,朝着厕所里的隔间走去。她没有听错,雅雅的声音就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雅雅。”
女人的声音清脆悦耳,宛如天籁。
陈雅愣了一下,怔怔地看着她,眨了眨眼睛,随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呜呜,表姐。”
她压抑已久的委屈瞬间爆发,原本跪坐在地上的身体朝着夏晚晚扑了过去,抱着她哭得肝肠寸断。
在学校被欺负的事情,她从未跟家里人提起过。妈妈告诉她,家里条件不好,让她要听话懂事,别给家里添麻烦。
格莉丝也曾威胁她,如果敢跟家里告状,陈家就会遭到更严重的打压。
这次来学校,她本以为格莉丝她们不会来参加这种在她们看来无聊的活动,毕竟以前她们从来没参加过,可偏偏这次这么不凑巧。
“表姐,她们是科特家族的人,呜呜呜,你打了她们,她们肯定更不会放过我们了。”
夏晚晚轻轻捏着她的下巴,温柔地触摸着她脸上的红痕,轻声问道:“痛吗?”
女孩娇嫩的双颊微微肿起,五指印格外清晰,夏晚晚又看了看她的嘴,发现里面也被陈雅咬破了。
陈雅瑟缩了一下,小声说道:“不……不痛……”
她心里有些害怕,这个表姐脾气好像不太好,如果因为她情绪激动做出什么过激的事,回家后爸爸妈妈肯定会责怪她的。
“别怕。”
夏晚晚似乎猜到了陈雅的心思,轻声安慰道:“有我在呢。”
此次来意大利,为外公治病固然是首要之事,但其他遇到的事,若能顺手帮忙,她也不会坐视不管。
提到科特家族,夏晚晚危险地眯了眯眼睛,这个给陈家带来诸多麻烦的罪魁祸首,她是绝对不会放过的。
“原来是跟这个贱人认识的,怪不得看着一样贱。”
格莉丝整理了一下头发,试图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刚刚被女人推了一把,她差点崴到脚。
艾米莉揉着手腕,刚刚她真以为自己的手要断了,好在并无大碍。
三人都气呼呼地盯着厕所隔间里的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