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猜测锦阳可能有了新欢。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几天前还海誓山盟、如胶似漆的两人转瞬之间就会变成这样。
还是说……她发现了什么？
不可能啊，虽然有想法，但还没开始有所行动，锦阳不可能察觉到的。
最终咽不下这口气，还是打算去找锦阳问个清楚。
十里红妆，鞭炮齐鸣。
就只给我一个常侍的位分吗？
顾裴夜都快气炸了，他忍了那么久，在锦阳面前伏低做小，就是为了有朝一日成为一国之父。
结果就只得到区区一个常侍的位份？
也顾不得形象，他急匆匆往外走，必须赶紧去问问锦阳那个贱人。
按照规定，顾裴夜是没资格用轿撵的，一路上冷冷清清，也只有翠羽宫里贴了些红色装饰，稍微有点婚嫁的喜庆氛围。
看到这一幕的顾裴夜，一路上行色匆匆，脸色更加阴沉。
泉泠正在用膳，一桌子菜满满当当，来了这么久，也只有在吃饭的时候舒心些。
这个点差不多顾裴夜也该醒了吧？也不知道醒过来会是什么反应，真是迫不及待看他那气急败坏的样子了。
顾裴夜匆匆赶到直接闯进大殿，也不行礼。
泉泠斜了一眼，“来了？坐下吃点东西。”
“陛、下？”顾裴夜咬牙切齿，看上去要活活撕了泉泠。
挥了挥手，宫人们自觉地退出去并关上了门。
看了眼守在门外的人。
“去去去，站远点，都干自己的活去！”福公公尖利的嗓音响起。
虽然陛下自登基以来就和善宽容，但皇家秘闻也不是随便能打探的。
“阿锦，我觉得我需要一个解释，你是给了我一个常侍的位分？还是内务府的人颁错了圣旨？”
“没错。”泉泠擦了擦嘴角，慢条斯理的放下手中的筷子。
顾裴夜听见这句话整个人都不好了，整张脸气的通红。
“锦阳，你摸着你的良心说话，我对你不好吗？”
“啊？当初我放弃追随皇子们，远赴边疆陪着你，我对你的爱你还不明白吗？”
指责的话语一句接一句往外蹦。
“我陪了你整整6年啊，这6年来我在营中为你妥善处理后方事宜，不离不弃，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顾裴夜喋喋不休，越说越觉得自己为锦阳放弃良多，受了天大的委屈。
全然忘了他最初跟着锦阳不过也是为了从龙之功。
几头押宝，两面三刀的墙头草顾家，不过是运气好了些，压对了人罢了。
况且，还有锦阳的死，桩桩件件，冤枉了你不成？
泉泠此刻吃饱喝足，倒是有耐心哄一哄他。
“别着急呀，你想想，虽然你在朝堂有个职位，但你自己也清楚，那就是个闲职。”
“你本人也对朝廷没什么贡献。”
泉泠叹了口气，很是为顾裴夜担忧的模样。
“你父亲去的早，家中没什么底蕴。”
“你又才刚进宫，无儿无女，不曾为皇家留下血脉。”
“就算我想给你皇夫之位，朝堂之上，百姓之间，也难免惹人非议，等过两年咱们有了孩子也好提你的位分。”
“况且现在整个后宫就你一人，不过是迟早的事。”
“我对你的心意，你还不知道吗？”
泉泠张嘴就开始忽悠，顾裴夜几斤几两她还不知道？画大饼又不要钱。
除了那张脸，他身上难道还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吗？
顾裴夜此时倒是冷静下来了。
想想也是，他家没什么助力，前朝也没什么功绩，更无儿无女。
再说，这时候要是在朝堂与民间得了个不好的名声，于后面的计划无益。
只好捏着鼻子认了下来。
想到此处，他脸色缓和下来，又恢复了温柔体贴的模样。
“你对我的情意，我自然是知道的，阿锦。”顾裴夜正想拉泉泠手。
泉泠伸手拿起筷子夹菜，躲过去了。
顾裴夜没注意，在他心里，此时最要紧的是赶紧有个孩子。
祖母说的对，有了孩子，锦阳才会彻底听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