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有什么好解释的。”
从饭店回来，方奇之就直奔了田牧歌的办公室。
“合同我都给人签好了。就差打钱了。”
“这电影项目明显就是赔钱的。上流媒体也就罢了，可是你竟然还想上院线。现在大部分院线都是赔钱的你知不知道？”
因为办公室没有别人，田牧歌也没给方奇之留面子，直言不讳地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方奇之也知道这电影肯定赔钱，但是他是一定要推的，要不然他还怎么赔钱呢？
只是，方奇之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理由能够说服田牧歌。毕竟田牧歌不是傻子，她家里以前也涉及过相关的业务，田牧歌又经常观察家里公司的业务，多少是有点判断的。
既然没有理由，那就强推就是了，和以前一样。
“这笔款你必须签字。没有理由。如果非要我给你一个理由，那就是在公司，我的权力是无限的。”
田牧歌也早就料到方奇之会是这么个理由。
“行。”她不停点头，“你就赔钱去吧！反正公司不是我的。等你赔掉了一切，也不要找我帮你！”
“我不需要你帮。”方奇之说。
反正他有系统提供近乎于无限的资金。这是方奇之最大的底牌。
请款单被田牧歌通过，并且打印出来，她在上面签字，叫来了董琪。
“把这份请款单，存档！”
看着生气的田牧歌，董琪又瞥了眼站在桌子前跟田牧歌对峙的方奇之，赶紧接过文件，说了一声就退出了办公室。顺带关上了门。
“太可怕了。”
一边整理文件，董琪一边说。
叶晓佳正在被那些小代账公司做的账折磨，听到董琪的话，这才从那一堆乱七八糟的账里抬起头。
“怎么了？”
“火药味啊。一点小火星就能炸的那种。总监又跟老板杠上了。”
“总监跟老板，关系不是挺好的吗？听说两个人其实很暧昧来着。”
“肯定是工作上的事。估计就是为了这个。”董琪挥了挥手上的文件，“我还是第一次看到田总监拒绝老板的请款。”
方奇之气冲冲出了田牧歌的办公室，却看到了叶葳蕤。
“你怎么来了？”
“你以为我为什么来你们这？”
“看望田牧歌？”
叶葳蕤翻了个白眼：“你要的东西我已经给你设计出来了。娑菲说你上午有事，让我下午过来。看样子来的正是时候。”
“球衣直接发个图就是了。”
“设计图是设计图，我觉得还是亲自过来让你看一看实物比较好。我一共设计了七套球衣。都在这里。”叶葳蕤给方奇之展示了一下自己手上的提包。
“那就到我办公室来一下吧。”
叶葳蕤还是第一次来奇点集团的总部，上次来的时候这个地方还没有被租下来。
“没想到才几个月时间，你的公司规模又扩大了不少。这里是不是也要搬家了？”
“是啊。租了个自建的三层商场。把那改成总部了。也就几个月后就要搬家了。”
“真有你的。”
“昨天你那个样子，是受什么刺激了吗？”方奇之突然说起了昨晚的事。
他可还记得叶葳蕤说他天生邪恶的事呢。
叶葳蕤耸耸肩：“你觉得呢？”
路过总助办的时候，方奇之嘱咐齐未了让她给皇甫德打电话过来，选择球衣。
“这里就是你的办公室？看着其实，还好吧。”
叶葳蕤上下打量了一番，得出了这么个评价。
“喝点茶吧。”方奇之走到茶几处开始烧水。
“我还没见过谁家老板在自己办公室搞一台模拟器的。”叶葳蕤的目光被那台模拟器吸引到了，“还是手动挡？”
“是啊，我打算考驾照。买了个模拟器玩玩。牧歌姐姐觉得这套模拟器太没意思了，让我多玩极品飞车什么的。”
“牧歌……姐姐？”叶葳蕤重复这四个字的时候都觉得有些难以启齿，没想到方奇之竟然如此顺滑地说出来了。
“哈，没什么。说错了。”方奇之敷衍了一下，“球衣呢？我想看看。”
七套塑料包装着的球衣被叶葳蕤一一摆在了方奇之的办公桌上。
“有些是我自己的独立设计，有些是参考了其他着名球队的球衣。还有些则是根据你的想法做的调整。”
“所有的球衣我都把你们寒潮奇点的队徽放在了左胸口。正面中心位置放球员的号码和名字。”
叶葳蕤拿起其中一个暗红色球衣，将之从包装袋里拿出，展示给方奇之看。
“这个是你的设计。总体是暗红色，所有的号码和文字则用明黄色。还有正面这个简化的鹰图形。把球员名字和号码囊括其中。唉，这个设计的来源是不是军团鹰旗？”
“当然。”方奇之没有否认，“要不是实在想不出SpqR的含义，我就该让你把这四个字母印上去了。”
不过，饶是如此，方奇之让黄明他们设计寒潮奇点俱乐部的新队徽时，还是要求他们把鹰徽给融了进去。所以寒潮奇点俱乐部的队徽就是一只展翅的雄鹰抓着一只足球，足球中写着“寒潮奇点”以及对应的英文首字母。
“所以以此为原型，我设计了这套紫色球衣。文字颜色依旧是明黄色。不过，用暗色花纹做了四个不同朝向的β。”
“你还真有巧思啊。”方奇之夸了叶葳蕤一声。
“自从你说明了自己的想法，我也搜集了一些罗马的旗帜之类的东西，看看能不能找到灵感。不过罗马旗帜一般都是红色底的，为做分别，我便以‘生于紫室’为灵感，设计了紫色球衣。当然，不能厚此薄彼。”
另一件玄色球衣被叶葳蕤拿出来：“这是我独立设计的，上面绣以十二纹章暗纹。”
“得说你是天才设计师呢。”只是看了一眼，方奇之就喜欢上了这件球衣，“这件当我们的主场球衣，并且成为我们的标志都可以了。”
“我就说，国潮才是永恒的嘛。”
被方奇之一夸，叶葳蕤也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