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琪走到床边,坐了下来,心中对这既定的安排并无太多波澜,只是机械地应了一声,“开始吧!”
宫女得到指令,莲步轻移,来到永琪身边。
她开始褪去永琪的衣衫。
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仿佛生怕弄疼了永琪。
屋内烛光摇曳,映着两人的身影。
永琪靠在床头,眼神有些放空,思绪不知飘向了何处。
也许是在想着明日即将迎娶的人,也许是对未来生活的憧憬与迷茫。
而宫女则全神贯注地做着自己的 “本职工作”。
她的呼吸微微急促,脸上带着一抹红晕,在这暧昧的氛围中,尽心尽力地讨好着永琪。
这一夜,永琪尽情地享受着片刻的欢愉,暂时忘却了外界的纷扰和即将到来的大婚压力。
他沉浸在这温柔乡中,却浑然不知,命运的齿轮,已经悄然转动。
这一夜,或许是他人生中,一个普通却又注定不平凡的夜晚。
他更不会想到,这会是他最后一次,像寻常男子一样,享受男女之欢。
未来等待他的,是无数的变故和挑战,而这一夜的放纵,也将成为他记忆中一段特殊而又无法忘怀的经历。
夜幕沉沉,像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将紫禁城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
唯有宫墙上的灯笼,散发着昏黄黯淡的光晕。
在浓稠的夜色里摇曳闪烁,影影绰绰地映出宫殿飞檐斗拱的轮廓。
四下里静谧无声,偶尔传来远处更夫打更的梆子声。
在空旷的宫道上悠悠回荡,更衬出这深宫夜晚的寂寥与深沉。
步辇在夜色中缓缓前行,抬辇的太监们屏气敛息。
脚下的步子放得极轻极慢,生怕弄出一丝响动打破这份宁静。
步辇稳稳停在了养心殿门前。
乾隆率先迈出步辇,而后迅速转过身,微微欠身。
乾隆伸出宽厚有力的大手,小心翼翼地搀扶着萧云,眼神里的温柔仿佛能将这夜色融化。
两人手牵着手,缓缓朝着养心殿内走去。
刚一推开那扇厚重的殿门,一道黑影如离弦之箭般快速冲了过来。
乾隆反应极快,几乎在瞬间就将萧云紧紧护在身后。
他的身体紧绷,如同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高声喊道:“你小心些,别撞到云儿!”
那冲过来的正是永玙,他刹住脚步,看着乾隆这副紧张到极致的模样,忍不住撇了撇嘴。
他脸上露出一丝调侃的笑意,开口说道:“爹爹,您放心,我心里有数。
我知道她肚子里怀着您的宝贝?我哪敢伤着她。”
萧云从乾隆坚实的背后探出脑袋,她的眼神灵动,带着几分俏皮,伸出纤细的手制止永玙,“布个结界。”
永玙一听,脸上立刻浮现出不情愿的神情。
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嘴里小声嘟囔着,“又让我来,每次都找我。”
乾隆见状,立刻板起脸,平日里的威严尽显,严肃说道:“没听见云儿说的话吗?”
永玙瞬间像被霜打了的茄子,耷拉下脑袋,一脸委屈。
他白皙的手在空中轻轻一挥,只见一道淡淡的微光从他掌心扩散开来,眨眼间,一个泛着柔和光芒的结界便笼罩住了整个养心殿。
“哼,你就仗着爹爹疼你,可劲儿欺负我。”
永玙小声嘟囔着,满脸都是不服气,眼睛还时不时地瞟向萧云,像是在表达不满。
萧云看着永玙那副可爱的模样,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眉眼弯弯,犹如夜空中的月牙,打趣道:“那没办法,谁让你偏偏要认他做爹爹呢?
你难道不知道,我就算是想要天上的星星,他也会想尽办法为我摘下来吗?”
这话一出口,乾隆脸上浮现出一抹宠溺的笑容。
他轻轻捏了捏萧云的手,仿佛在无声地回应她的话。
永玙实在不想再听他俩这般甜蜜的互动,感觉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索性转移了话题,“你叫我布结界做什么?你自己不是也会布吗?”
哪成想,萧云接下来说的话差点没把他气个倒仰,“我是自己能布啊,可是有免费的劳动力,不用白不用。”
永玙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得大大的,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萧云,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乾隆则在一旁笑得前仰后合,他的笑声爽朗,回荡在整个养心殿内,打破了夜晚的寂静。
就在这时,乾隆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他眉头微微一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随即问道:“你不是玉扳指吗?
怎么突然之间变成人了?”
提起这个,永玙嘴角噙着一抹得意的笑容,他的眼睛亮晶晶的,眉飞色舞地说道:“那可多亏爹爹您啊!
让暗卫把我放在了乾清宫正大光明匾额的后边。
那里边灵气浓郁得很,日夜滋养着我,不然的话,我可没这么快苏醒,也没办法顺利化为人形。”
萧云一听,伸手掐了乾隆腰间一把,佯装嗔怒:“弘历,你还真是够重视他的,把他跟放在立储诏书的地方。”
【小四还真是煞费苦心!】
乾隆吃痛,轻轻吸了口凉气,脸上却依旧挂着笑。
他心里清楚云儿虽没真生气,但这个话题再聊下去,保不准就要出岔子。
他赶忙转移话题,“云儿,你不是说想给朕看太后受苦的画面吗?
你现在施法吧!朕想看。”
萧云也没再跟他计较,她轻移莲步,姿态优雅地站定在屋子中央。
她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双手缓缓抬起,掌心向上,口中念念有词。
刹那间,屋内的光线猛地暗了下来,仿佛被一层无形的黑暗笼罩。
一阵阴风吹过,吹得人脊背发凉,烛火也在风中摇曳不定,随时都可能熄灭。
只见一个身着白色长袍、头戴高帽的身影缓缓浮现,他的面容苍白,毫无血色,正是白无常。
白无常刚一出现,瞧见萧云,脱口而出,“小祖宗,又怎么了?”
从前,萧云一直不明白,自己压根不记得去过地府,为啥地府的人,都叫她小祖宗。
这次,总算是明白了,敢情是因为乾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