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怎么了?”
医生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声音颤抖的说:“他不让我给他打麻药,硬扛下来的。”
听到医生的话,我也震惊了一下,要知道子弹头已经镶嵌在了肉里,如果不打麻药直接取的话,那得多疼啊!
“我草,老黑,我突然开始有点爱你了呢!”
“老黑,你不疼啊!”
对于王明和韩飞的话,王恩强装出一丝微笑道:“我不怕疼,打麻药会影响我拔枪拔刀的速度。”
我也没再说什么,只是给王恩竖了个大拇指,就推着他进了病房。
这是一间五人病房,病房里面的床全部空着,所以我们也都躺在了病床上,睡了起来。
自从被阿豹抓起来后,这两天睡的真的是太不舒服了,好不容易从里面逃了出来,这一觉,我们直接睡到了快中午。
“醒醒了!快点醒醒!”
一个甜美的女声传了过来。
我睁开眼睛看了看,原来是一个长相较好的小护士。
王明,王昆,韩飞也醒了过来,懵懵的看着小护士。
“怎么了,护士小姐。”
王明客客气气的问道。
“怎么了,你们都不给病号打饭的吗?就这么陪护的是吧!”
小护士一边说,一边走到窗户旁边,把窗帘打开。
阳光照了进来,王恩也睁开了眼睛。
“哎呀,几点了,好饿啊。”
“你们听听,病号都饿了!要不是我记得凌晨的时候有个病人入院了,他饿死你们都不知道!真不知道你们这些朋友是怎么当的!”
说罢,将手中的饭盒放到了王恩病床的床头柜上。
我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脑勺。
“不...不好意思哈,护士,我们睡得太死了,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
小护士没有搭理我,从旁边的小推车取下纱布,药品等东西。
“来,给你换药了。”
“哦哦。”
王明揉了揉眼睛赶紧来到小护士的身边道:“这点小事,还是我来吧。”
“松开你的手!你会换药吗!别打扰我!”
“开玩笑呢,以前在部队的时候,都是我们自己换药的好吧,这点小事,还不是手到擒来?”
护士瞥了一眼王明,道:“就你这样还是当兵的?当兵的记性都像你这样不好吗?你就别诋毁兵哥哥们了好吧!”
说罢,加快了手上的速度。
王明站在一边,呆呆的看着护士。
“好了,一定不要沾水哈,还有记得提醒你朋友给你打病号饭,要不然你恢复起来很慢的。”
王恩用力点了点头。
小护士收起医疗垃圾,推着小车就走出了病房。
“唉,都是我们,被护士批评了吧?王明,你去外面买点饭,我们也饿了。”
“王明,王明!”
“啊,在呢,擎哥!”
“我说你去外面买点饭回来,我们也饿了!”
“哦哦,行。”
虽然嘴上答应着,但是脚下的步子却没有动,眼睛依旧直勾勾的看着刚刚小护士离开的方向。
“草,你干啥呢!没听见擎哥给你说话啊!”
韩飞一巴掌扇在王明的后脑勺骂道。
啪的一声,王明只是摸了摸自己被打的地方,然后转过头,痴痴地看着我道:“擎哥,我...我好像恋爱了......”
“靠!”
记得前段时间在无名山的时候,耿泰说他好像恋爱了,后来王恩住院的时候,韩飞给我说他好像恋爱了,就剩下了一个王明。
他还向我保证,说自己不会随便的爱上一个女人,这你妈不是打自己脸吗?
这他妈都什么人啊!
王明下楼之后,我也伸了个懒腰,在病房里面做起了俯卧撑,这几天被囚在柱子上,浑身上下说不出来的酸胀。
接着又给唐龙打了个电话,问了问德城的情况,没有再发生打砸类似的事情,沧市也一样。
“擎哥,我有一种不好的感觉,赵晨他们肯定会找过来,我看我们还是尽早离开吧!”
我点了点头对王昆说道:“没错,我也是这种感觉,一会等王明回来,我们一块商量商量。”
等了大约半小时左右,王明推开了病房的门。
看到两手空空的他,韩飞问道:“王明,饭呢?”
“什么饭,送去了啊。”
“啊?给谁送去了?”
“萱萱啊!”
“萱萱是谁?”
“啧,就是刚刚的那个小护士啊,她叫朱紫萱,所以我叫她萱萱了。”
“我说我们几个的饭!”
“啊,哦哦,不好意思,我给忘了,刚刚就想着给萱萱买饭了,把哥几个忘了,别着急,我再下去一趟!”
“韩飞,王昆!揍他!”
“哎呦,别打了,哎呀,擎哥,快让他们住手啊!”
唉,又沦陷在了爱河里面一个。
吃过饭后,我让王昆到外面买了新手机,和新补办了手机卡。
经过众人的商量,此地不宜久留,等明天醒来的时候,我们就出院,毕竟赶紧回到德城才是王道,才能够安全一点。
一天的时间,王明一直待在护士站,晚上吃饭的时候,他提着几个盒饭走了过来,兴奋的说道:“兄弟们,恭喜我吧!”
“怎么了?在一起了?”
“还没有,不过快了,我这一出手,对方必须得拿下!”
“切,你也就是吹吹牛吧,和人家根本不是一个地方的,人家能答应你?”
韩飞笑骂道。
“诶,你还别不相信,爱情是可以跨过时间和空间的,就好像擎哥和嫂子,他们俩也不是天天见面啊,这不是感情一直很好?”
说话之间,萱萱走了进来,王明看见后,第一时间让出了自己的位置道:“萱萱,来,坐。”
萱萱的脸颊一红,摇头道:“不用了,我给病号换完药就走了。”
看到萱萱的脸颊红了,王明异常得意的朝我们挑了挑眉,那表情像是在说:看了吧,我说能成就能成!
可以啊,看萱萱这样子,王明的确是有可能成,但是我们明天就要走了,他们真的能谈下去吗?
凌晨一点半,我从床上坐了起来,实在是睡不着啊。
因为我不明白这樊通和顾明义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的心就久久不能够放下去。
打开病房里的窗户,低头点了一根烟,看向窗外。
也就是在此刻,我猛然看到从楼下的四辆车里,下来了十多名手持棍棒的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