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霁用力去推，秦诗却抱得更紧。
嘴唇滚烫，已经贴到王霁。
“怎么每个人都来这么一下？拿我打卡么……”王霁很无奈。
好在背后没贴着墙，他仰头向后，只碰了一下，迅速脱离了接触。
哒哒哒——
正要加大力气推开秦诗，门口响起高跟鞋蹬地的声音。
随即，是陈岚的大嗓门：“哎哟我去……我什么都没看见啊！”
秦诗像触电一般，整个人向后弹出，脸烫成了绛紫色，转身冲向洗手间，水龙头哗啦啦响，猛地泼向脸庞。
陈岚似笑非笑，抿着嘴，仔细朝四周扫视一眼，放心道：
“没事没事，没人看到。”
王霁连忙解释：“岚姐，我们是……”
“我懂！”陈岚目光闪烁着诡异，帮他补充后半段：“切磋音乐嘛！”
王霁：“说来你可能不信，我们确实在切磋音乐……”
只是不知道为啥，切磋到一半，她忽然起了歹意。
咯咯咯——
陈岚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
摆摆手：“这都不叫事儿～哪个娱乐公司老板不这样？我听小诗说，你们很早就认识了，感情真挚、深厚！”
话说得没错，只是从她嘴里说出来，总感觉很别扭……
这时，秦诗快步从从洗手间出来，脸上降温了不少。
情绪似乎控制住了。
对陈岚道：“岚姐，不怪我！”
王霁：（￣へ￣）
怪我咯？
陈岚笑嘻嘻道：“我没怪你啊～明星可以有私生活，别对外曝光，别让公众知道就行。”
秦诗：“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刚才好像不受控制。”
陈岚啧啧道：“不受控制？咱们老板这么让女孩子上头的么？”
朝王霁上下打量起来。
眼神有些肆无忌惮了。
陈岚33岁，称得上时尚丽人，作风干练，眼神也很犀利。
她常年关注艺人形象、长于挖掘艺人，对人的观察是全方位的。
从头发到眉毛、眼睛、鼻子、嘴唇、脖子……
一路往下，某些部位也没漏过。
覆盖面过于广了。
咳咳——
王霁立刻打断她的目光：“岚姐，我好歹也是老板，你看我的眼神好像在花钱买服务……”
陈岚立刻收回目光，咯咯笑道：“对不住老板，职业习惯……”
秦诗挡在两人中间，扬起头道：
“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感觉，今天情绪有些烦躁。”
“不止是我，星烁哥、震哥、律姐他们几个也一样。”
“我怀疑，是听AI音乐听得烦躁了，才让我有点冲动……”
她到底是女孩子，脸皮薄，被人撞见必须得解释清楚。
王霁心中一凛：“有道理啊！我进来的时候，她就已经脸红了，其他几个人也很烦躁，多半是音乐问题！”
“哦？”
陈岚将信将疑，摆摆手：
“这个我不管啊……”
“不过，这事别跟他们说。”
“明星私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免得被人传出去。”
作为资深经纪人，她见过组合拆家、互相攻击揭底的事太多了。
现在关系好，不代表一辈子关系都好，艺人秘密是不能随意分享的。
不多时，林星烁、唐律、雷震3人回来了，有说有笑。
看上去，心情已经彻底平复。
也反向证明，刚才确实被AI音乐搞烦躁了。
王霁再次请教技术问题，他们说的跟秦诗大同小异，分别从乐理、编曲、乐器角度深入，讲了可能的理由。
他们都认为，虽然技术上让人烦躁并不难，却无法直接导致事故。
毕竟，让人烦躁的东西，人会主动躲开，不会一直听下去。
就像他们，听烦了就会出去散心。
像小雪，听烦就不再听。
王霁自己也是。
如果切入点不是让人烦躁，而是让人陷入其中，他们就更难分析了。
在他们看来，那些音乐根本听不下去，哪能让人听到走神，以至于发生交通事故？
要说大众化，确实很大众化。
这意味着不需要烧脑。
既然不烧脑，何来走神一说？
几个人聊了足足2个小时，没有任何结论，解释不了交通事故问题。
陈岚这才插话：“我今天过来，是想跟你们说件事……咱们录的综艺有转机了，那个AI歌手星籁出事了！”
秦诗、唐律异口同声：“出什么事了？”
眼眸隐隐闪烁着期待。
林星烁、雷震也齐刷刷望过来。
陈岚回答：
“智韵工坊没啥公关经验，有点飘了，昨晚让星籁发抖音视频，怼那些批评AI歌曲的人，还号召粉丝一起怼。”
“结果星籁的全网粉丝到处开喷，发各种引战贴，骂得不可开交。”
“这不是傻么？”
“煽动对立，是ZF坚决管制的。”
“智韵工坊想的太简单！”
“以为这样就能制造话题、有流量，用最低成本提升知名度。”
“哪个经纪公司傻到这种程度，会让艺人公开煽动对立？”
“所以，大家不要灰心，咱们继续搞好自己的作品，有机会的！”
从第4期开始，节目组要求每期都唱新作品，因此她来督促乐队集中精力搞创作，不要受上期负面情绪干扰。
王霁已经请教完问题，见乐队要忙工作，告辞离开了。
秦诗瞥了眼他背影，脸上微微泛红。
嘴角却扬起一丝得意。
下楼时，王霁回忆刚才的讨论，认为AI音乐还是有问题。
即便不能证明与事故有关，但让秦诗几个人同时烦躁，绝对不简单。
回家后，他给赵东方打电话：“赵叔叔，您那边有没有进展？”
赵东方回复：“音乐和心理学专家都问了，他们没法做出直接结论，我们只能先观察，跟其他省一起分析。”
果然，那边也没有答案。
谁也不敢轻易下结论。
以王霁的经验，现在需要做定量分析。
一件离奇事情发生时，文科生的思维偏重于感性、定性。
他是理工科出身，认为需要用实验来证明，拿数据定量分析。
最有效的实验，自然是模拟驾驶场景，或者其他需要高度专注的场景，放不同音乐来统计走神的情况。
但组织这样的实验太麻烦，王霁还有一个办法——
找袁洪山。
研究AI音乐对脑电波的反应，也是实验的一种方式。
王霁跟小雪说了自己的想法，第二天就去了北都。
他先去凌霏霏家探望了半天，再找到袁洪山，给他讲AI音乐的疑点。
有组长安排，又涉及到「超级AI」问题，袁洪山十分上心。
他对王霁道：
“霁哥，麻烦你召集下全组。”
“我先在组内做个实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