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边刚泛起一丝鱼肚白,微弱的晨光透过山洞口稀疏的枝叶,洒在洞内冰凉的石面上。令狐冲却早已醒了过来,或许是山洞里清冷的空气,或许是怀中那具温软身体的诱惑,让他精力充沛。
他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曲非烟恬静的睡颜。即使在沉睡中,她那长长的睫毛也如同两把小扇子,轻轻颤动,嘴唇微微嘟起,像熟透的樱桃,惹人怜爱。
令狐冲的心不由自主地漏跳了一拍,一种温柔又带着些许躁动的情愫在胸腔里蔓延开来。他低头,小心翼翼地,仿佛怕惊醒了这梦境般的美好,在她柔软的唇瓣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带着清晨特有的、带着露水般清甜的气息。
“唔……”曲非烟嘤咛一声,在令狐冲的唇离开的瞬间,缓缓睁开了眼。睡意未消的双眸像蒙着一层薄雾,显得格外朦胧可爱。她下意识地揉了揉眼睛,才看清眼前的人,脸上瞬间飞起两朵红云,带着一丝羞恼和警惕:“冲哥,你……我的身体还没完全恢复过来呢,骨头还隐隐作痛,你可不要……不要乱来。”她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却更添了几分诱人。
令狐冲看着她羞怯又略带慌张的模样,心中一软,不由得笑了起来,那笑声在空旷的山洞里显得格外温暖:“放心吧,非烟,我又不是禽兽。”他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感觉浑身是劲,“天都亮了,太阳都要晒屁股了,快些穿衣服吧,我们去城镇里吃点东西。”
说着,他随手从旁边干燥的茅草上拿起自己的衣服,动作麻利地穿戴整齐。。
“嗯,是该起来了。”曲非烟也坐起身,拢了拢额前的碎发,眼神里还有些迷茫,但听到令狐冲的话,立刻清醒了几分。她拿起自己的衣裙,动作也比刚才利落了许多,飞快地穿好,整理了一下略显凌乱的发丝。
见到曲非烟穿戴整齐后,令狐冲伸出手,自然地握住曲非烟微凉的小手,一股暖流瞬间从手心传遍全身。他用力握了握,仿佛在传递某种承诺和力量,然后拉着她快速走出了山洞。山间的晨风带着露水的湿气和草木的清香,吹在脸上,让人精神一振。他们朝着最近的小城镇方向走去。
来到城镇,那喧嚣的人声和弥漫在空气中的食物香气,立刻驱散了山洞里的阴冷和孤寂。两人没有犹豫,直奔一家看起来最热闹的饭馆。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令狐冲大手一挥,点了一桌子丰盛的菜肴,什么红烧肉、清蒸鱼、小鸡炖蘑菇,还有几样精致的小菜和一壶热气腾腾的酒。
曲非烟看着满桌的佳肴,眼中闪烁着惊喜的光芒,狼吞虎咽起来,吃得嘴角都沾上了油渍,也不在意,只是偶尔抬头看看令狐冲,见他也在笑吟吟地看着自己,便又羞又喜地低下头去。
填饱了肚子,两人结账离开,脚步轻快地开始在城镇里闲逛。他们随意地走着,看着街上形形色色的人,听着叫卖声、谈笑声,感受着这和平日子里最普通却也最珍贵的烟火气。令狐冲会为曲非烟买下一朵绢制的花别在鬓边,曲非烟则会因为看到一只可爱的小猫而停下脚步,咯咯地笑个不停。时间就在这轻松愉悦的氛围中,如同指间的沙,悄然滑落。
不知不觉,夕阳的余晖已经染红了半边天,将整个城镇笼罩在一片温暖的金色之中。两人找了一家看起来干净整洁的酒楼,要了几个晚上的小菜,又要了一壶酒,坐在靠窗的位置,一边吃饭,一边看着窗外渐渐热闹起来的街景。晚风拂过,带来远处的花香和饭菜的香气。
用完晚饭,夜色渐浓,两人并肩走在去客栈的路上,影子被拉得长长的。来到客栈门口,令狐冲上前办理了入住手续,掌柜熟练地递上两把钥匙。
“冲哥,咱们为什么要住两间房呀?”曲非烟跟在令狐冲身后,小声地、带着一丝不解和委屈问道,“我们可是夫妻呀,住在一起不是很正常吗?”
令狐冲转过身,看着她水汪汪的大眼睛,心中一动,但立刻恢复了严肃:“你的身体不是还没完全恢复好吗?而且……”他顿了顿,眼神有些闪烁,似乎不太愿意说下去,“我跟你睡在一张床上,肯定会控制不住自己,怕伤着你。还是分开房间睡比较好,你也安心。”
曲非烟听了,歪着头想了想,似乎觉得他的理由有那么一点道理,但又觉得哪里怪怪的,像是少了点什么。
她撇了撇嘴,有些无奈地妥协:“真是这样吗?总觉得哪里怪怪的。算了,不想了,一个人睡也行,只要你不丢下我就好。”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但更多的是一种对令狐冲的依赖。
令狐冲听到她后半句,心头一暖,立刻用力点头:“怎么会呢?你可是我的心肝宝贝,我怎么可能丢下你?晚上……晚上如果你想我了,就敲敲门,我立刻就来。”他语气诚恳,眼神真挚。
“嗯。”曲非烟满足地点点头,“那我去睡了,明天见。”她接过钥匙,转身走向自己房间的方向,在打开房门前,还回头看了令狐冲一眼,带着一丝笑意和安心,然后轻轻关上了门,屋内立刻恢复了寂静。
而令狐冲则拿着另一把钥匙,走向旁边相隔仅有一间屋子的自己的房间。他快速打开门,走进去,反手关上房门,厚重的木门隔绝了外界的喧嚣,也隔绝了曲非烟可能听到的任何声响。
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绪,然后将系统空间打开。下一刻,一个身着素雅衣裙的女子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了房间中央的床铺上。正是之前被嵩山派的丁师兄杀害,令狐冲收入系统空间的刘菁。此刻,她脸色苍白如纸,胸口处那道被长剑贯穿的伤口依然触目惊心,鲜血染红了衣襟。
令狐冲立刻上前,双膝跪在床边,双手按在刘菁冰冷的身体上。他闭上眼睛,运转起《神照经》内力。顿时,一股磅礴而精纯的内力如同温泉般从他的掌心涌入刘菁体内,迅速流转周身。强横的内力冲刷着她的经脉,驱散着残留的阴寒之气。
渐渐地,刘菁苍白的脸颊上开始泛起一丝红晕,如同冰雪初融,重新焕发生机。她衣服上的血迹在强大的内力作用下,如同被蒸发般逐渐消散、变淡。胸口那道致命的剑伤也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皮肉快速生长、连接,最后只留下一个浅浅的、淡红色的疤痕,如同月下的印记。
整个过程悄无声息,只有令狐冲均匀而略显急促的呼吸声,以及内力运转时极轻微的气流感。当刘菁的呼吸终于变得均匀绵长,面色也恢复了正常人的红润时,令狐冲才缓缓收功,额头上已布满了细密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