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太阳穴突突跳着，额头暴起青筋，怒吼：“不可能，我是他最敬重的。大哥怎么会生我的气？”
“我小时候对她那么好，她回来之后我，念虹还有弟弟都很为她着想。她怎么这么不识好歹？”
“你不妨好好想想，她回来之后你们到底做了什么？是只相信你们的养妹？还是有耐心地听完她的辩解。”她嘴角的弧度轻轻扬起，冷冷道。
云霁忽然下蹲，捧着自己的头，重复道：“我一直都在听她说话，可是念虹一直因为我不相信她而生气。即使这样我还是在听阿虹说话。”
“我不相信。”
“我不相信。”
“对即使我们之前有做的不对的地方，但是我已经向她赎罪了，我们已经对她进行了弥补。”
“是她！是她不领情，不怪我的。我已经做了兄长该做的事情。”
苏窈的目光转移到他身后的云虹身上。她的执念变得更深了。
“我告诉你。猿猴根本就没有消失。他会来找你们问罪的。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一是向大众承认你偏爱养女的事实。二是阐述养女和云虹之间发生的冲突。你选一个吧！”
我只有一个选择。现在我感受不到。我接就像是视觉和神识被屏蔽了一样。
云霁的眼神凶狠，脸部肌肉抖动，仿佛要把内心的怨恨全都表现出来：“我选第二种。”
“好说。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会。一个时辰之后，在这里客人最多的酒楼里充当说书先生，讲你们家的事。”她退后靠在门边，身后是风，他的成败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苏窈的声音满是真诚，建议道：“希望到时候你已经准备好措辞了。”
……
“搞定了。他们这一家精神状态不稳定。稍微一诈就全出来了。”
「肯定是他们做了亏心事。」
江希悦看到她醒来，正打算去找苏窈。她先进来了。
“她已经醒了。我和他还有点事情要去办，暂时你留在这里了。”她脸上挂着尴尬的笑容，小声说道。
“前辈，不需要向我汇报你的行程。”
“没事，主要是怕你被阿凌问责。我们这些炼丹，我的手上不知道有多少方法来折磨你们。”
话落，二人并肩离家。她在房间内安抚云念虹。
苏窈对这边，则采取知心大姐姐的模式。
“念虹，为什么你的体内会有蛊？是谁种的？是你那个所谓的父亲。”
“现在不想说也没有关系。但如果你想真正获得自由，可以和我说一说，毕竟我们这里有一个什么都会的全能前辈。”
她的眼神时而坚定，时而犹豫不决，攥紧被子的手越来越用力。
“我说了，会因为别人的报复而受伤害吗？”
“不用害怕，我们这里有江前辈。她可是从飞升之后的世界回来的。在我们这里谁还能比她强大？除了他身边的那个男人。”苏窈柔声道，给予她鼓励。
我真的可以吗？在云虹死后，他们对我都变得疏离了，父亲这个蛊就是为了控制我，让我成为牵制他们的棋子。
云念虹的表情愈发坚定，戳穿云家秘密的心思再也藏不住。
“在其他人看来，除了六大家族，林家就是最大的了。权利，地位，还有资源都是数一数二的。看上去风光无限，实际就是一个地狱。”
“我的那位父亲在云虹得到掌门的认可之后，就让我和哥哥，弟弟都跟他道歉并友好相处。如果顺利的话，还要从她手里要一些修炼资源。”
“听见这话时我都忍不住笑了。当初是他嫌弃女儿无用，把云虹给弄走的。现在却又让我们去讨好她。明明是他的错，是他引起了几人之间的矛盾，却让别人来赎罪。”
“我的蛊就是在云虹叛变出家门的那一天被中的。父亲说中了蛊，我有什么危险他就能感受到。他毕竟也是养了我十几年的父亲。我对他还是有信任的。但是今天我才知道这个狗是用来干什么的。是用来控制我，封住我的嘴。”
她双眸透着冰冷，顿了一会儿，自嘲地笑了。
“我的好父亲。明明是你行为不端，想要我们都变得与你一样。我们为你打掩护。你却能独善其身。”
“我的家人只希望我成为控制兄弟的人，不在乎那个人是谁。是我还是云虹已经不重要了。每次发生矛盾都是父亲指使的。他要让不听话的人离开这个家。让兄弟都以我的意愿为先。这样他只要控制住我就控制了整个云家。”
你有什么用？好控制你就控制了整个云家。
她轻抿了下唇，深呼吸一口气：“他认为我是依附于他的浮游。他的能见人的秘密，从来不会对我隐瞒。单凭那些秘密就已经让他声名狼藉了。”
“我背负了人命，我自知无用，只想去赎罪。赎罪也比落在这个恶魔手里强。我也想要离开，去安心修炼，或者找一个人烟稀少的村庄，安安静静地生活。”
二人又聊了许多，可是时间不等人。云霁已经站在了人流量最大的茶馆。
“各位，接下来欢迎最后一位说书先生，云家大少爷，云霁。”
他在外恭敬的行礼，声音温润如玉：“各位，今日我要讲的故事，便是同人。就是以现实中存在的人物名字与设定为根据，重新编写的故事。希望大家喜欢。”
“喜欢喜欢。”
“云霁好帅！好温柔！”
坐在包间里的江希悦口中的水一下子就喷了出去，瞪大双眼，道：“你听见了吗？底下竟然有人说那个伪君子，温柔，帅！”
“毕竟他的外在形象伪装的很好，大家有这个评价也不意外。我们只是来凑热闹的，不能干预其他人的因果。”
“这一个时辰你带我吃了很多东西，我对美食有了一定的了解。谢谢你！让我发现我和你一样是一个吃货。”
「后面那一句大可不必哈。」
二人边吃茶点，边听着他说的云家同人。
「说是从这看来是真实的故事。是苏瑶用了某种方式让他心甘情愿地出来了。」
她脑子空白了一瞬，转眼就想起了。一些事情：“你给他的惩罚结束了吗？我那个时候就是为了让他相信我没有办法再炼丹药才那样说的。想要知道伪君子愤怒之后的样子。”
“没有，既然你现在提了，我现在就解除。”
云霁的视野渐渐恢复光明与清晰。他看到了众人脸上的表情。有戏谑。有悲伤。有厌恶。
他听到了几句辱骂自己的话。伪善的假面即将撕开。但是舆论的力量更加强大。
往后，他在修炼的时候都会想起这一天，达到的效果是无法继续进阶，否则打败心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