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
洛清寒脚步微顿，侧脸在银钟的柔光里映出几分浅淡笑意，指尖无意识地拂过衣摆，语气带着点不易察觉情愫。
王衍闻言则是挠了挠头，脸上露出几分困惑，眼底还带着刚从“监护人”思绪里抽离的茫然。
他盯着洛清寒的侧脸看了两秒，没琢磨出这“秘密”里藏着什么门道，只当是这玉佩来历特殊不便多说，便顺着话头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便不多追问了。
王衍笑着收回目光，抬手拍了拍衣摆上的灰尘，语气里满是坦然，“不过这玉佩的确帮了我和知梦大忙。古人云，大恩不言谢，往后若是你有需要，我王衍必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他说这话时眼神格外认真，手掌不自觉攥了攥，连指尖都带着几分用力的恳切。
洛清寒听着，脚步又慢了半分，垂在身侧的手轻轻蜷了蜷，银钟的微光落在她发梢，映得耳尖那点红更明显了些。
她没回头，只轻声应道：“不必说这么重的话，我们本就是经历过生死的同伴。”
王衍闻言则是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微笑道，“怪我怪我，把话说得太见外了。”
他抬手摸了摸鼻尖，语气里带着几分不好意思，“毕竟之前在临行前分开后，总担心你们探查时会遇到危险，如今见你平安，还能这样并肩往前行，心里踏实多了。”
这话刚落，洛清寒的脚步彻底停住，她缓缓转过身，银钟的柔光恰好落在她眼底，映出几分清晰的动容。
她望着王衍认真的眉眼，喉间轻轻动了动，原本到了嘴边的“嗯”，竟变成了一句轻声反问：“你……一直在担心我？”
王衍没察觉她语气里的异样，只点头应得坦荡：“自然是担心的。你虽修为高深，但之前时空城一行也让我了解到你的仇敌之多，且个个心狠手辣，惯会用阴招。”
王衍说着，想起当初护送洛清寒前往时空城遭遇的暗杀，眉头不由一皱，“那些家伙虽一对一不是你的对手，但他们既然打算袭杀你，必然不会单独行动。”
“不过嘛……”
说到这，王衍话锋一转，嘴角勾起一抹爽朗的笑，眼神里带着几分笃定，“就你刚才展现的实力来说，同辈之中除非最顶尖那几人联手，否则其他人根本成不了气候。”
洛清寒听着这话，眼底的笑意像揉碎的星光，在银钟柔光里愈发明显。
她轻轻垂了垂眼，指尖蹭过衣摆，声音比刚才软了些：“你进步也快，听白薇说你成功打破禁忌，成就[七破]了。”
王衍闻言一改寻常的谦虚，坦然承认道：“的确，这[七破]之路虽历经千难万险，但拨云见日之后，也算不虚此行。”
一旁的王知梦抱着银钟，早把两人间流转的微妙气氛看在眼里，她悄悄往后退了半步，把说话的空间留了出来。
王衍望着前方渐亮的光影，想起刚才洛清寒炼化银钟时的模样，忍不住开口：“之前见你操控银钟那么熟练，是不是早就研究过这类法器？”
洛清寒指尖轻轻蹭过岩壁，解释道：“早年在天衍宗修行时，学过些器物炼化的法子。这银钟虽沾了邪性，底子却好，稍作调整便能用。”
她说着侧过头，目光落在王衍身上，“你要是感兴趣，日后我可以把相关的典籍借你看看。”
王衍眼睛一亮，立刻点头：“那太好了！我对器物炼化一直不太懂，正好跟你学学。”
话音落下，两人都没再说话。
岩石路面上只剩脚步声和银钟偶尔发出的细碎嗡鸣，王衍余光瞥向身旁洛清寒被柔光映亮的侧脸，心里竟升起一股莫名的情愫。
洛清寒则垂着眼，耳尖那缕淡淡的红意还没褪去，却没觉得不自在。
两人并肩往前，脚步都比刚才轻了些。王知梦见状，偷偷弯了弯嘴角，抱着银钟跟在后面，让那点柔光始终裹着前面两人的身影。
她倒要看看，这“秘密”和这木头哥的心思，到底哪个先藏不住。
“对了，清寒。”
王衍忽然停下脚步，洛清寒闻言也跟着停了下来，侧头看向他，目光带着几分询问。
王衍眼眸中闪过一抹郑重之色，语气认真道：“不知道你发现没有，在我们踏入这峡谷后，就无时不刻承受着一股无形压力。”
“而且，这股无形的压力随着我们不断深入峡谷而不断提升，就比如说我们当前所处的深度，压力已经是水平面的32倍左右。”
王衍说着，抬手按了按丹田处，眉头微蹙：“而且，这股压力不仅仅是对灵力上的压制，就连元神肉身甚至是法则都有不同程度的压制。”
洛清寒垂眸点头，“你说的没错，之前刚进来时我便有所察觉。此峡谷透着古怪，这无形压力似乎是某种规则之力在作祟。”
她指尖轻点下巴，思索着，“若按此趋势，恐怕下定到一定深度，就算是破妄境强者亲临也难以继续下行，更不必说我等了。”
王衍闻言微微颔首，赞同道：“的确如此，而且，似乎这方秘境有意将与[神魔叹息之墙]有关的消息尽数抹去，不论是原住民亦或是前人的记载中都未曾提到与之相关的信息。”
他摸了摸下巴，语气多了几分疑惑：“但越是如此，就越说明这其中极大的秘密。”
王衍说着，目光落在洛清寒身上，眼神里带着几分探究：“清寒，你出生上界，可曾听你族中长辈谈及过这[神魔叹息之地]的某些传闻？”
洛清寒闻言则是轻轻摇了摇头，“族中长辈很少提及此类上古秘辛，只是说过[神魔叹息之地]每次开启，都意味着这一纪元即将迎来翻天覆地的变化。”
“至于是何种变化，或是这变化由何而起，长辈们从未细说。”
洛清寒微微垂眸，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怅惘，“只言每次开启都是极为重大之事，让后人谨慎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