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润的翡翠镯子紧紧贴着肌肤，微微震动出蜂鸣般的频率，那震动感如细微的电流，酥麻地传遍汪芷的手臂。汪芷的齿尖轻轻嵌在项霆脖颈跳动的血管上，能清晰感觉到那有力的脉搏一下下撞击着齿尖。
远处，电梯井齿轮转动的声响沉闷而有节奏地传来，像是古老机械的低吟。白秘书的香奈儿五号香水那浓郁甜美的气息，裹着淡淡的海盐腥气，如一张无形却粘稠的网，在逃生通道里弥漫开来，刺激着汪芷的嗅觉。
“注射器里装的是中和剂。”她缓缓松开牙关，舌尖轻轻扫过那枚游动的荧光符号，那符号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在昏暗的环境中格外显眼。“上周三你被泼硫酸时，实验室的监控死角有片反光的金属铭牌。”
项霆的瞳孔中，鎏金色忽明忽暗，宛如闪烁的星辰。袖口的贝母亮片在灯光下闪烁着细碎的光，剐蹭过她锁骨处的仿真皮肤，带来一丝轻微的刺痛。
重生前那个暴雨夜的景象如电影般在汪芷脑海中闪现，白秘书就是用同样的珠光美甲，在咖啡杯沿抹上氰化物。那时，雨水打在窗户上的声音和现在电梯井齿轮声交织在一起。
汪芷突然扯开衬衫第三颗纽扣，露出心口浅粉色的月牙形疤痕——那是上个月替项霆挡下毒箭时留下的。指尖轻轻触碰那疤痕，还能感受到一丝隐隐的痛意。
“缅甸童谣的终止符要配合雨林蛙毒才能起效。”她将翡翠镯子抵在他喉结，那冰凉的触感让项霆微微一颤。“而今天气象台预报……”话音未落，惊雷如炸响的炮弹般劈开乌云，耀眼的闪电瞬间照亮了整个空间，暴雨如注，狠狠地冲刷着顶楼锈蚀的避雷针，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项霆颈间荧光突然开始顺时针旋转，那荧光的光芒在雨水中闪烁。
电梯门开启的瞬间，汪芷眼疾手快地攥着紫色抑制剂，翻身跃上通风管道。动作敏捷得如同一只矫健的猎豹。
白秘书的珍珠手包重重地撞在防火门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三枚贝母亮片如子弹般精准嵌入她方才站立的位置。
项霆抬手接住坠落的翡翠镯子，鎏金瞳孔倒映着管道深处一闪而逝的裙摆，那裙摆的颜色在黑暗中若隐若现。
学术报告厅穹顶的LEd灯管嗡嗡作响，那声音如同无数只小虫子在耳边飞舞。汪芷站在答辩台调试全息投影仪，手指轻轻触碰着仪器，感受着那冰冷的金属质感。
观众席第三排传来一阵骚动，白秘书正指着她腕间新换的钨钢手环，对邻座教授耳语：“听说项少昨晚亲自给她戴上的，能修改脑电波频率呢。”白秘书的声音虽然低沉，但在安静的报告厅中还是隐隐约约传入汪芷耳中。
大屏幕突然弹出匿名举报信，那刺眼的文字出现在屏幕上。指控她初赛时利用磁共振器干扰评委。
汪芷将发尾绾成利落的发髻，露出后颈尚未消退的紫红色针孔——那是今晨注射解毒剂时，项霆用虎牙留下的印记。手指轻轻抚摸那针孔，还能感觉到一丝轻微的酸痛。
“请评委检查设备。”她主动拆下手环扔进检测仪，钨钢表面浮现出缅甸文字的防伪编码，那编码在检测仪的灯光下闪烁着神秘的光。
高教授擦拭眼镜的动作僵住，他记得这个编码属于项氏集团军火库的特级品。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惊讶和疑惑。
观众席爆发惊呼，大屏幕切换成三十秒前的监控画面：白秘书的珍珠项链突然爆开，滚落的珍珠在台阶上拼出“污蔑”的泰文。珍珠滚动的声音清脆悦耳。
汪芷垂眸整理袖扣，重生前这项链本该在三个月后的慈善晚宴爆炸——她不过是将定时器调快了些。手指触碰着袖扣，感受着那精致的纹理。
复赛的量子物理题在穹顶投下流动的星云，那星云的颜色五彩斑斓，如梦如幻。竞争对手的投影笔突然折射出异常频闪，那频闪的光线刺痛了汪芷的眼睛。
项霆今早派人送来翡翠耳钉时，悄悄对汪芷说：“这耳钉嵌着从紫色抑制剂里提取的荧光粒子，在特殊情况下或许能帮到你。”当时汪芷接过耳钉，就感觉到一丝异样的温热。此刻，当竞争对手投影笔出现异常频闪时，汪芷扯开发带，乌发间藏着的翡翠耳钉开始发热，那热度透过耳垂，让她微微皱眉。
高教授第五次调整评分板时，汪芷看到他频繁的动作，心中怀疑他与对手的作弊行为有关，于是她想到了一个办法来验证自己的想法。她故意碰洒了橙汁，那橙色的液体在灯光下闪烁着光泽，带着淡淡的果香。
粘稠液体渗进竞争对手的袖口，藏在纽扣里的微型接收器突然短路，在全息屏上炸开一朵孔雀蓝的电子烟花，那绚烂的色彩在黑暗的报告厅中格外夺目。
观众们以为是特效欢呼鼓掌，只有汪芷看见监考席下，高教授正在擦拭袖口溅到的紫色药剂。那紫色药剂的颜色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雨点击打玻璃幕墙的节奏突然与重生那日重合，那熟悉的节奏让汪芷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汪芷凝视着竞争对手抽搐的指尖。
那些蜷曲的弧度，与前世推她坠楼的那双手，在某个特定角度会重叠成相同的阴影。那阴影在灯光下显得格外阴森。
穹顶星云在紫色电弧中扭曲成漩涡状，那旋涡的形状让人头晕目眩。汪芷用指甲掐住虎口新结的血痂，那刺痛感让她保持着清醒。
重生前这道伤口本该出现在三个月后——那时竞争对手会在颁奖礼上用激光笔灼烧她的手腕，而此刻提前撕裂的疼痛正刺激着她的神经突触。
“根据德布罗意波干涉效应……”她将翡翠耳钉抵在舌底，薄荷味的荧光粒子渗入唾液，那清凉的味道在口中散开。
全息屏突然浮现出初赛时的监控影像，画面里高教授的鳄鱼皮公文包夹层正渗出淡紫色液体——与此刻他袖口沾染的药剂如出一辙。那淡紫色液体的颜色在屏幕上显得格外明显。
观众席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那声音充满了惊讶和震撼。
汪芷解开衬衫第二颗纽扣，露出锁骨下方尚未消退的针孔淤青：“需要比对dNA序列吗？您公文包里那瓶诱导剂的分子式，应该和上周袭击项少的神经毒素有97.3%的相似度。”她的声音坚定而有力。
高教授的金丝眼镜滑到鼻尖，他想起今晨收到的匿名快递。那快递的包装在他脑海中浮现。
那支装着妻子抗癌药的空瓶此刻正躺在他西装内袋，瓶底用缅甸语刻着“赝品”——和三十年前他在仰光黑市伪造的结婚证书是同一支刻刀。那刻刀的模样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
“精彩的反转。”项霆的声音从穹顶传声器传来，那声音清晰而响亮。他不知何时接管了控制系统。
大屏幕突然分割成十六宫格，每块画面都是竞争对手在不同场合接收微型芯片的录像。那些画面在屏幕上快速切换。
当最后一段视频亮起时，白秘书的珍珠耳坠在角落闪着诡异的光。那光的颜色让人毛骨悚然。
原来，白秘书曾经是项霆家族企业的竞争对手安插进来的眼线，她嫉妒汪芷能得到项霆的青睐，更害怕汪芷的存在会破坏他们的阴谋，所以一直不择手段地针对汪芷。评委席的金属铭牌开始集体震颤，汪芷知道这是项霆启动电磁干扰的前兆。
她将发带缠在手腕，重生前这项浅蓝绸缎本该勒断她的颈动脉，此刻却裹着量子计算器的散热孔，将作弊设备的残留数据投射在防弹玻璃幕墙上。那熟悉的线条在玻璃幕墙上闪烁。
暴雨在此时转为冰雹，砸在报告厅的消音涂层上发出闷响，那声音沉闷而压抑。
汪芷凝视着竞争对手后颈浮现的鳞状红斑——这是接触过缅甸雨林蛙毒的特征。那红斑的颜色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恐怖。
她突然扯断钨钢手环，飞溅的金属碎屑在空气中拼出项氏集团军火库的授权编码，那编码在空气中闪烁着光芒。
“需要我背诵《东盟军火管制条例》第47条吗？”她将发簪尖端抵住大屏幕触控区，项霆昨夜植入的病毒程序瞬间激活。那激活的瞬间，屏幕上闪过一道亮光。
所有监控录像的时间点开始倒流，最终定格在高教授在初赛前夜潜入实验室的画面。那画面在屏幕上清晰地显示出来。
观众席爆发的声浪震得穹顶星云颤动，汪芷在欢呼声中捕捉到白秘书高跟鞋叩击地板的特殊频率。那频率在嘈杂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清晰。
那是莫尔斯电码的“终止”信号，与重生前咖啡厅爆炸案发生前听到的节奏完全一致。
在学术报告厅成功揭露了对手的阴谋后，汪芷心中仍然充满疑虑，她想起之前与项霆之间的一些神秘互动，决定去地下车库找项霆问个清楚。地下车库的应急灯将积水染成猩红色，那颜色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刺眼。项霆的改装吉普车后座堆着缅甸柚木雕花盒。
汪芷数着盒面镶嵌的翡翠数量，十三枚——正是前世毒箭射中她心脏时，项霆衬衫扣子崩落的数目。手指轻轻触碰着翡翠，感受着那温润的质感。
“西郊天文台能看到室女座流星雨。”项霆用虎牙撕开柠檬味湿巾的包装，那清新的柠檬味在空气中散开。这个动作让他锁骨处的荧光符号显现出来。
汪芷认出那是缅甸童谣里象征永生的图腾，重生前她正是在类似的雨夜，看着这个符号消失在火海中。那火海的景象在她脑海中一闪而过。
车载香氛突然切换成雪松气息，那浓郁的气息充满了整个车厢，汪芷的太阳穴突突跳动。
这是项霆情绪波动时的习惯，上次闻到这个味道是在黑市拍卖场，他竞价买下那把她本该死于其下的古董匕首。那匕首的模样在她脑海中浮现。
手机震动的嗡鸣混着冰雹砸窗的声响，那声音嘈杂而混乱。项霆按下接听键时，汪芷的翡翠耳钉突然发烫，那热度让她心中一惊。
她假装整理裙摆，用藏在马丁靴里的微型录音笔对准声源。那录音笔的触感在她手中显得格外真实。
听筒漏出的缅甸语夹杂着“军火库”“叛徒”等词汇，项霆左手无名指无意识摩挲着方向盘下方的弹痕。那弹痕的形状在他指尖下显得格外清晰。
那处弹孔边缘的灼烧形状，与汪芷重生前最后看到的星空如出一辙。那星空的景象在她脑海中浮现。
她将钨钢手环残片捏在掌心，锋利的边缘正好能割断项霆的安全带搭扣——就像三个月后坠崖那夜，她本应用来逃生却被项霆抢先折断的那枚。那残片的锋利在她掌心显得格外明显。
“临时会议。”项霆将车停在废弃加油站，霓虹灯牌在他瞳孔映出破碎的鎏金色。那破碎的光芒在他眼中闪烁。
汪芷数着他转身时风衣褶皱的波动频率，第七道折痕的倾斜角度与前世保险箱密码锁的齿轮完全吻合。那折痕的角度在她眼中显得格外重要。
雨刷器刮出尖锐的摩擦声，那声音刺耳而烦躁。汪芷盯着后视镜里逐渐模糊的便利店灯光。
那里本该有位穿香奈儿套装的女人在卖薄荷烟，而此刻空荡的收银台前只挂着半截断裂的珍珠项链。那珍珠项链的断裂处显得格外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