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无尘话音未落,一步向前跨出,脚底“涌泉穴”发热,瞬间爆发极速,飞掠过雨幕,速度快到肉眼难以捕捉。
与此同时,他一掌向前拍出,掌心“劳宫穴”发光,手握日月摘星辰,法力无边,孕育恐怖杀伐。
第三窍穴,来自于头顶天灵盖的“百会穴”,神识清明,轮回瞳开启,一眼锁定冷无殇弱点所在,让他身上的所有防御姿态全都成为摆设。
“轰!”
这一掌,极速爆发、攻伐堆叠、弱点锁定!
三窍齐开!
让叶无尘的战斗力,翻倍提升,且手臂之中,龙之力汹涌,仿佛可将星辰都拍碎,势不可挡,横压向前,引得天空都暴动崩碎。
“好,好强!”
“这是传说中的肉身第五阶段,炼窍境,他真的做到了……”
场中,不少修士惊骇欲绝,看得眼睛都快突出来了,甚至有人因此腿软,踉跄倒地。
“炼,炼窍境?”
这一击太快,让冷无殇瞳孔收缩,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整个人僵硬在了现场,他根本防御不了,因为肉眼与神识根本捕捉不到叶无尘的前进轨迹,只能感知到一股恐怖的压迫感朝着自己袭来。
“噗”
叶无尘一掌落下,猛然拍在冷无殇的天灵盖之上,咔嚓一声,骨骼碎裂的声音蔓延他整个身体!
顷刻间,冷无殇身上所有的骨头都被震成齑粉,随后则是体表肌肤龟裂,再然后,五脏六腑全部撕开。
时间仿佛凝滞!
只有大雨滂沱,风声呜咽。
“你……你……你怎么会那么强!”
冷无殇嘴角溢血,发出沙哑而痛苦的声音,脸上写满震惊与恐惧,他直到现在才深刻意识到,叶无尘刚才只是在戏弄自己罢了,根本不曾动用全力。
叶无尘面无表情道:“你自认为蛰伏数年,成功融合第五阶段的黑暗物质,就能与我一战,事实上,你直到此刻都不明白,自己为何而输。”
“我,我究竟为何而输?”
冷无殇也很想知道原因,他已经足够努力,足够拼命,数年来卧薪尝胆,不敢有任何松懈,更是经历九死一生,只为洗刷当初伏魔山一战的屈辱。
叶无尘低声在他耳边说道:“因为我根本就不是叶无尘,或者说,根本就不是你所认知的叶无尘,我九世轮回,斩真仙,屠天神,断万古,灭神王,你只是我九世对手之中,最不起眼的小角色,跳梁小丑罢了。”
“你,你九世轮回,这怎么可能呢?”
冷无殇得知真相后,愣在了原地,久久不敢相信,但他已经要死了,叶无尘还有骗自己的必要吗?
“所以,我永远都不可能战胜你,包括姜牧野、血月教、青州皇、丹盟,他们根本不明白,自己的对手究竟有多恐怖,你并非朱雀星的人,而是外域的至尊强者转世……”
他眼中含恨,万念俱灰,原来自己从一开始就选错了对手。
叶无尘,是他这一生都不可能战胜的存在。
“你猜得没错,只可惜,你已没机会将这个秘密告诉世人了。”
叶无尘缓缓收回手掌,冷无殇的身体则随之化作齑粉。
在他那一掌落下的刹那,就注定了这位血月教圣子的结局。
“秒?秒杀!”
“单纯的一掌,直接让血月教圣子形神俱灭。”
“简直恐怖如斯,妖孽至极啊……”
各种在远处观战的修士,全都震撼到无以复加的地步,同时内心生出浓浓的危机感,因为这一部分人中,有不少丹盟的走狗。
以叶无尘杀伐果断的性格,他们这批人,不会有好结局。
“圣子!”
“圣子被斩了……”
同时,现场的数千名血月教修士,信仰崩塌,发出悲呼声。
冷无殇可是血月教年轻一代的战力天花板啊。
结果在长空王面前,如此脆弱,不堪一击,沦为笑柄!
“他,他怎么会这么强?”
在血月教队伍的人群之中,有一名黑袍青年头戴斗帽,遮住了大部分容颜,身躯都在微微的颤抖。
黑袍青年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岁的模样,正是失踪已久的姜牧野。
姜牧野一半的脸庞写满恐慌与无助,他与冷无殇是一样的心态,都是来报仇的。
但没意识到叶无尘居然这么强大。
直接秒杀掉了冷无殇。
在这种情况下,姜牧野的内心几乎是绝望的,“难道我此生,都只能活在他的阴影之下吗?”
不过,姜牧野的另外半边脸,却满是冷酷,瞳孔中充斥着暴戾与对天下苍生的漠视,声音沙哑道:“你得本座的传承,未来修炼无极魔功,若连他都战胜不了,如何以杀证道,他虽天赋罕见,但终归是有上限的,唯独杀道,永无止境。”
姜牧野的右半边脸,满是不自信,颤声道:“我凭什么相信你,而今你正在夺舍我的身体……”
“你别无选择,而今的你,已不是当初镇北候府的麒麟儿,只是一个人人喊打的丧家之犬,入魔之人,想要变强,你只能按照本座的方式去做。”
姜牧野咬牙切齿道:“厉无烬,你占据了我一半的身体,现在连我另外一半身体的控制权也想夺走,我既然横竖都是一死,凭什么听你的?”
“不听本座之言,你永远都战胜不了叶无尘,难道就你就不想报仇吗?不想将他踩在脚下吗?忘记了,他带给你的羞辱吗?”厉无烬的声音,仿佛存在着一股魔力,让姜牧野心中复仇的火焰愈发炽盛。
姜牧野心知这是与虎谋皮,但他的确别无选择,于是妥协道:“厉无烬,你究竟想让我干什么?”
“以杀证道,以魔吞天,你现在杀不死叶无尘,但是,你可以杀死周丽婷、杀死姜文康,杀死苗惜、杀死姜元武,只要他们都死了,从此这天下间你再无牵挂,真正入魔,修无上魔功!”
“不可能,绝无可能,他们是我的至亲,我怎可能下此毒手?”
姜牧野猛地摇头,内心满是抗拒,他虽已入魔,但自认为自己还能守得住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