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磨唧唧,是不是在屋子里算计怎么杀我?”
乔夕媛刚挑开帘子,就被郑景年一脚踹在肚子上,她疼得蜷缩在地上,依旧不忘解释,“相公,不,不是的,在小厨房烫到手,刚刚我正在涂药。”
说着,她将发红的手指展示给对方看。
郑景年撇了眼,非但没有心疼,反倒将她的手踩在脚下:“侍奉了我几日,就敢矫情,怎么,这是暗示我换个玩法?”
乔夕媛咬唇不敢发出声音,她越是害怕越是惨叫,郑景年越兴奋。
现在她总算知道宫里的太监为何都如此变态,他们无处发泄,便将力气用在女人身上。
她嫁过来几个月,已经被郑景年打过无数次。
且每次都不允许她上药。
他喜欢玩弄她的伤口,看着她疼,看着她求他,喜欢她无助又惶恐的模样。
她在知州府,连丫鬟都不如。
本以为知州府的人会规劝他。
可所有人都在劝她,让她忍,让她理解郑景年。
可笑,受伤的不是她们。
“我没有。”
郑景年盯着乔夕媛的眼睛,双眼泛着幽光,许久,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他怒哼一声,甩袖离开。
乔夕媛听到重重的关门声,像被人抽干一样,认命的躺在地上。
绝望在她脑海中旋转,倏然,几个字飘入她脑海‘我可以帮你’
乔夕媛眼睛眯了眯,生存的本能让她坐起来。
翌日,她起床后来到梳妆台前,看到相同的纸团,她又惊的四处查看。
好在郑景年怕别人知道他的恶行,晚饭后便没有丫鬟在院子里走动,知道她起床叫人进来。
乔夕媛打开纸条,看到上面的字,心里开始紧张‘你只有这次机会’。
能在知州府来去自如,不别人发现,想来对方武功不差。
郑景年只是纨绔,吃喝嫖赌他在行,让他打架,简直是送死。
利用这人杀了对方,不是不可以。
入夜,夏梦烟换上夜行衣,在李肖和宋墨的掩护笑,来到知州府。
她推窗看到乔夕媛梳妆台上的字,便知这件事成了。
她拿走对方的纸条,将自己的计划告诉她,随后消失在夜色中。
乔夕媛罪有应得,夏梦烟并不觉得她可怜,利用她,不过是间接实现她的目的。
接下来的日子,夏梦烟在院子里配药,制香,偶尔和两个孩子在院子里玩儿,仿佛外界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春月将林老爷身边的长随引进来,对方告诉她,林家产业只有十几家还在慢林城,其余皆转移。或边关或邻国,隐姓埋名,引入幕后。
夏梦烟点头,示意她知道了。
长随借着送东西的由头进来,很快离开清荷院,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几日后,李肖带来好消息:“大小姐,乔夕媛怀孕了。”
夏梦烟站起来,揉了揉发酸的脖子,平静地开口:“我去杀个人,你们别跟着。”
李肖和宋墨对视一眼,皆是不解,什么人需要大小姐亲自动手,不对,大小姐不会武功,如何杀人。
二人在夏梦烟身边多年,知道大小姐向来都是有的放矢。
李肖想到这段时间他们一直盯着知州府,问道:“我们需要做什么?”
夏梦烟想想:“让众人知道,你们二人并未在我身边。”
李肖点头,这是替二人摆脱嫌疑。
“还有,让春月装扮成我,明日一早去庄子上查账。”
“明白。”
“别担心,我不会有事。”
李肖欲言又止,却被宋墨拦住:“大小姐尽管放心,您交待的事情我们一定办到。”
夜色中,夏梦烟悄悄离开林府。
知州府内,乔夕媛怀孕的消息让郑景年很是震惊,他掐着乔夕媛的脖子,面目狰狞:“说,肚子里的野种是谁的?”
乔夕媛脸色涨红,感觉喉咙里的空气越来越少,她拍打郑景年的手臂,试图让对方松开自己:“你,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皆是你给我带绿帽子,还是解释那个奸夫让你快乐,乔夕媛,今日我才知道你如此放荡。”郑景年手上的力道加重,看着乔夕媛的瞳孔不断放大,心中的怒火非但没有平息,反倒四处乱窜。
该死的夏梦烟,若不是她,自己怎么会变成这样。
都是因为那个贱人。
偏偏她身边有段翊辰护着,派出去的人,一直没机会下手,这股气,他始终咽不下。
乔夕媛感觉头昏眼花,四肢无力,疯狂地拍打郑景年的手臂。
郑景年回神,猛地甩开对方。四个女人不算什么,可现在她需要乔夕媛坐稳郑少夫人的位置,为他平息外面的流言。
说到流言,现在乔夕媛怀孕,正好可以证明,自己身体健康。
不过,在此之前,他必须找到那个奸夫。
乔夕媛大口喘气,身体本能退后,顾不得脖子上的疼痛,忙开口解释:“相公,我没有偷情,这个孩子是你的。
我日日在院中,根本没有出府,且外面还有暗卫,若真有外男进来,他们肯定知道。”
郑景年闻言,眉头紧皱,这话似乎有几分道理。
可大夫查验过他的身体,根本无法让人怀孕。
乔夕媛犹豫片刻,大着胆子上前。
她拉住郑景年的手,缓缓开口:“大夫只是说相公很难让女子怀孕,却未说一定不行。我们成婚已经有几个月,日日同房,发生奇迹也很正常。
相公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背叛你,你可以派人去查。”
背后之人让她尽快怀孕,可郑景年不行,她如何怀孕。
不过,乔夕媛想到更好的法子。
儿子不行,老子行。
她将自己的计划告诉背后之人,没想到对方愿意帮她。
如今她肚子里有郑景年的孩子,即便对方发生什么意外,知州府也会供着她。
毕竟,她肚子里是郑家唯一的孙辈。
哦,不,是郑景年的弟弟或是妹妹。
郑景年略显犹豫,似乎相信乔夕媛的说辞。
乔夕媛冷冷勾唇,低头敛下眼底的嘲讽:“上天垂帘,让我们喜得灵儿,我们该去寺庙上柱香,感谢郑家列祖列宗的庇护。”
郑景年略显烦躁,转念想到什么:“好,我有相熟的大夫,正好让他给你瞧瞧。”
大夫进府容易引起怀疑,若是在寺庙偶遇,随手瞧瞧,没人会多想。
确定乔夕媛肚子里是他的种,再大肆宣扬也不迟。
乔夕媛乖巧的点头,状似无意道:“不如带上明兰,可以掩人耳目。”
“随便。”郑景年烦躁的甩手,跨步离开。
翌日,郑景年带着乔夕媛和郑明兰去最近的明兰寺上香。
到了寺庙,郑明兰不想跟他们一起,带着丫鬟去别处闲逛。
郑景年带着乔夕媛去厢房找大夫。
“大少爷不好了,大小姐不见了。”一个丫鬟急匆匆冲进来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