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去吧，我去给这场圣杯战争彻底收个尾。”
陆尧掏出终端，手指在屏幕上快速点击，开始查找黑天鹅和桑博的联络方式。
“啊，还有什么尾要收吗？”
系统9527想了想，有些疑惑地说道：“流萤的二创视频我已经上传星际网络了，她的第三次死亡已经出现了啊。”
“是之前答应要给桑博的十万信用点啦，还有答应黑天鹅副导演的，要把圣杯战争所有参赛者的记忆给她一份。”
陆尧头也不抬，随口应道，语速轻快。
“我可不是那种言而无信的人。”
他将十万信用点转到了桑博的账上，又把圣杯战争的记忆从系统内提取了出来，放到了存储柜内。随后发消息告知黑天鹅地点，让她自行前来拿取。
“好了，这下就彻底结束了。”
“系统，你那边还没好？”
陆尧的话语刚落，系统9527的语音提示便接连到来。
“宿主初始世界锚定成功，扣除点数170万。”
“宿主穿越前时间线锚点成功，扣除点数120万。”
“宿主初始肉身开始重塑，预计时长5秒，扣除点数10万。”
系统9527的效率很快，这里指的是它扣除点数的效率。眨眼间，原本五百多万的点数就只剩下了二百万。
“宝了个贝的，你绝对吃回扣了！”
陆尧看着瞬间消失的点数，吐槽道：“我还是不相信他娘的这些功能要这么多点数，明明一个圣杯就能干到的事情。”
“(￣▽￣)宿主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呢。”
系统9527理直气壮，“我都说了，这是其他系统收的高额使用费，要不是宿主你非要回家，哪要花这么些冤枉钱？”
“废话，我父母健在吃穿不愁还有两栋楼等我收租，干嘛非得跑异世界玩命？”
陆尧翻了个白眼，道：“刚来的时候要不是我灵机一动找阿哈做了个交易，我就和你一起死在不知道哪个星神的手下了。”
“嘿嘿嘿……”
系统9527开始装傻，那声音听起来有些心虚，连忙转移话题。
“对了，阿哈对这场圣杯战争的观感怎么样？”
“没有其他星神跳出来干掉我们，就说明阿哈对这场乐子很满意了。”
陆尧伸了个懒腰，看着前方虚空中缓缓出现的时空涡流，轻声道。
“再也不见了，崩铁世界的诸位。”
但就在他即将踏入时空涡流时，却发现身体无论如何都移动不了。不止是他，周围的风、云、鸟，一切都凝固在了原地，仿佛有神灵在此地立下了某种法则，万物禁行。
陆尧忽然抑制不住地想要大笑起来，从器官到细胞，他体内的一切都想要大笑。
“阿哈！”
陆尧瞬间明白了是谁在搞鬼，他强忍住笑意，对着天空怒吼：“我已经做到了我答应你的事情，你想要反悔吗？”
“哦，可怜的异界来客，你居然这么看待阿哈？”
群星构筑的帷幕被无形的巨手掀开，面具、小丑、愚人，看不清面孔的虚影缓缓降临。一张假面落到了陆尧的身前，重叠的声线在他耳边回荡。
“真是太让我伤心了。”
“那你拦我干什么？”
陆尧深吸一口气，问道：“我只是想要回家。”
“我只是想给你一个奖励，导演了一出盛大戏剧的你应得的奖励。”
阿哈的假面乐呵呵地围绕着陆尧，一把从他的脑海里抓出了正在装死的系统9527。
那是一个银白色的光球，此刻正在祂的掌心中四处移动，意图逃离，但无论怎么逃都逃不出祂的手掌。
“你好啊，正在定位此方世界的另一位神明，我是阿哈。”
什么另一位神明，阿哈在说什么？
还没等陆尧想明白，光球内部骤然爆发出一股诡异的气息。
那是腐肉的气味，但其中又夹杂着一股浓郁的檀香，刺鼻而令人作呕。如无数砂纸摩擦着的声音响起，伴随着疯狂敲打巨鼓的声响，以及长笛单调的音色。
明明音节混乱之极，但陆尧却明白了那话语的含义。某种蠕动的存在正在发出宣言：
“你好啊，阿哈，我是￥%%！@￥）*￥）*&（￥%￥）。”
但陆尧还没听完，就被阿哈一脚踢进了漩涡内。
“别听了，小可怜，你该出发导演下一幕戏剧了。”
阿哈乐呵呵地将那诡异的低语捏碎，再顺手塞回了系统9527体内。祂看着漩涡内的陆尧和系统9527，笑声越发浓郁。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新的世界，新的乐子。”
——————
“阿哈，我cNm！”
被踢进漩涡的陆尧发出了一声字正腔圆的国骂，然后就被飞速扔来的系统9527给砸中了脑门，当场晕厥了过去。
“宿主，醒醒！”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系统9527的呼唤下，陆尧终于苏醒了过来。他晃了晃仿佛被针扎似的大脑，想要从冰冷的地面上爬起，但手却完全不听使唤，完全动不了。
“卧槽，我的手不会断了吧？怎么完全没知觉啊？”
“那倒没有，只是宿主你掉下来的时候把两只胳膊都压住了。”
系统9527实话实说，“在你晕了一天后，它们彻底麻掉了。”
“……”
陆尧用脚蹬着附近的墙壁，吃力地让自己的背靠在另一侧的墙壁上，成功坐了起来。他晃了晃两只胳膊，决定等它们恢复知觉了再站起来。
他查看着四周的环境，这是一个人迹罕至的小巷，光线很暗，看不清什么。他问道：“所以，我是成功回来吗？”
“应该是吧。”
陆尧瞪大了双眼，怒道：“应该是吧？妈的三百万点数都花掉了诶，你告诉我应该是？！”
“被阿哈那么一抓，我的导航模块出了点小问题，无法确认坐标了。”
系统9527叹气，“不过我之前查探了一下周围，是现代社会、科技水平也是21世纪的样子，所以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最好是……”
双臂渐渐恢复了知觉，陆尧用手扶着墙壁，缓缓地走出了小巷。而就在他走出了小巷的那一刻，一个穿着制服的女孩忽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用担忧的语气问道：
“あの…大丈夫ですか？”
陆尧呆呆地看着那位头顶尖尖的女孩，嘴巴因为震惊而张开。
“卧槽，毛利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