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的厨房里,梁晓葭挺翘的屁股上挨了一下,她不用看,就知道是宋天阳回来了。
“累了吧,先去洗手,马上做好饭。”
“不累,我来我来,你去歇着。”宋天阳抢过锅铲,引的梁晓葭一阵无奈。
“哎呀,我就做个饭没事的,你也不能啥都不让我干吧,天天在床上躺着也不行啊,到时候不好生产。”
她总觉得丈夫对她小心过头了,像村里莫说这样刚刚怀孕,就是挺着大肚子,也照样干农活。
再像以前,她怀着冬儿时,临盆当天还在地里挣工分呢,那时宋天阳只顾着在树下乘凉睡大觉呢。
殊不知上一世被愧疚折磨了一辈子的宋天阳,此刻只想把她当成珍珠爱护在手里。
“干啊,当然干啊。”
宋天阳一手拿着铁锅铲,一手揽过媳妇的脑袋:“吃完饭就捶你。”
“呀,别闹。”梁晓葭捂着肚子后撤了一步:“怀着小孩呢,你可不能瞎胡闹。”
能再给丈夫怀一个孩子,此刻的梁晓葭脸上全是幸福。
“没事,这是早期,不会出问题的。”
“那也不行,你向来不会悠着劲。”
没怀小孩怎么折腾都行,她现在也愿意配合丈夫,做出那些奇怪的姿势了。
“真不给?”
“不给。”
宋天阳嘴角挂着笑,现在这年代对这方面知识,总归不够普及。
“那不给也行,你告诉我咱家现在有多少钱了?”
梁晓葭警觉了一下:“你要干嘛,不准再乱买东西啊。”
“这小财迷。”宋天阳刮了下她鼻梁,便把胡飞石子厂降价,以及想打价格战的事,和媳妇说了一下。
梁晓葭轻轻抚摸着肚子:“你说的这些我都不懂,但我知道你要干的事都是大事,你想用多少钱,我都支持你,要是不够,我可以去我爸家给你借。”
自从宋天阳转性了,老丈人一家对他的态度也好起来。
听到媳妇的话,宋天阳心里感动极了,哪怕干生意赔光,他相信梁晓葭也会对他不离不弃。
不得不说,这个年代的很多女人,都是很纯朴的,认准了一个人那就是一辈子。
把媳妇揽在怀里,宋天阳抱着那温热的身子,心里升起一股暖流。
“你知道咱家现在有多少钱吗?”
宋天阳还真不知道,只知道上次买制药厂的设备,从梁晓葭这里拿了一万块钱。
平时,这些药材和石子厂的账单,都是梁晓葭在整理,节省了他很多精力,从而能把大部分精力放在别的事情上。
“我上次算了一下,有五万多呢。”梁晓葭语气中带着按捺不住的兴奋。
五万多啊!现在就是万元户都是极少的,梁晓葭从来没想过家里会有这么多钱的一天。
她觉得有这些钱,足够过一辈子了。
殊不知将来会通货膨胀,如果不能钱生钱,再往后几十年,守着这点钱,根本起不到多大作用,连买个厕所都不够。
见宋天阳没有反应,梁晓葭搂着丈夫腰的手,拍了拍丈夫的后背。
“你怎么没有反应啊?真是的,我天天抱着存折都睡不好觉,生怕谁给咱偷了去。”
这么点钱,还真不足以让宋天阳有多大反应,他笑着说道:“你都放存折了,谁还能给你偷走。”
“那我也害怕,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你在外面,可千万别跟人家说咱家有多少钱啊,财不外露,知不知道?”
“知道知道,放心好了。”宋天阳松开媳妇继续炒菜。
晚上吃完饭,洗完澡,宋天阳坐在院子里,怀里抱着冬儿,看着满天繁星发呆。
冬儿在那数星星,可星星一眨一眨的,看花了眼,她总会数错。
“爸爸,天上到底有几颗星星啊?”
“满天星。”
冬儿对这个回答很不满意,撅着嘴:“那牛身上,有多少根毛?”
“一身毛。”
“哼,你都没有好好回答我。”
冬儿生气了,宋天阳回过神,捏着她小鼻子:“爸爸在想事呢,你继续数星星啊,等你数清楚了,告诉爸爸多少颗。”
宋天阳满脑子都是打价格战的事。
从大胜那又了解了一下,得知胡飞并没有降多少价格,只降了一点,所以目前石子厂的客户,也就没有流失那么快,毕竟他先占有的市场。
假设他也跟着降一点,那胡飞肯定也会跟着降一点。
这样双方你来我往,一点一点的往下降,实在无聊又恶心,还不够浪费时间的呢。
干脆直接降到三分之一,石子的利润刨除运输费,还在一半呢,降到三分之一也有的赚。
想好了这事,宋天阳回过神,发现冬儿数着星星已经睡着了。
这时候小孩正是最可爱的时候,看着冬儿肉嘟嘟的小脸蛋,宋天阳忍不住捏了捏。
把冬儿抱回房间,梁晓葭接过来,放在了床上。
看着媳妇开始脱衣服,露出光洁的后背,宋天阳心里一阵悸动。
这一怀孕就是将近一年,不得把他憋坏。
于是又起了说服媳妇的心思,哄了好一会,梁晓葭才同意下来:“那我在上边。”
她可不敢让莽撞的丈夫在上面,宋天阳不用累,倒也顺着媳妇了。
折腾了半天,梁晓葭虚脱一样,平躺在床上沉沉的睡去,她又度过了一个美妙的夜晚。
此刻在上游村子的高光家里,还亮着灯泡。
村子里本就睡的早,这么晚了还没睡,是因为胡飞喝大了。
“咋样高支书,我这随便降点价,宋天阳那边的客户就被我抢过来了。”
高光知道现在石子厂的生产明显比以前多了些,但也不能说把宋天阳的客户全抢过来了。
“胡厂长,你喝多了,咱也没抢过来多少,就是几个小客户。”
“欸,我可没喝多。”胡飞摆着手:“你不要急嘛,这做生意得一点一点的来,咱比宋天阳的石子厂便宜,只要我继续打广告,早晚有一天,他的那些客户都得来咱石子厂。”
高光倒是不急,但他了解宋天阳这个人,这小子向来难对付,是个从来不肯吃亏的主儿。
他这边降价,要不多久,宋天阳肯定会知道。
“胡厂长,我担心到时候宋天阳也会降价,那客户不还是得回去。”
胡飞又灌了一口酒,放下酒杯说道:“那怕啥,他要跟着降,咱也跟着继续降,我永远只比他少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