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星慈善机构的洗手间里。
贾丽丽突然感觉心口一痛，她手里掬的水撒了半身，一手扶着台面用力吸了口气。
疼痛大概持续三秒，贾丽丽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之前的感觉像是几天没睡觉，那种浑浑噩噩的昏沉感，现在则是无比的清醒。
人一清醒，许多古怪的行为也渐渐回顾起来。
她对着镜子发了会呆，然后就给了自己一巴掌。
她是有病吧，一定有病吧！
这段时间不光给钱凡雁（偷看她电脑的）当牛做马，还把自己幸苦的工作成果都送给了对方。
一定是钱凡雁做了什么。
贾丽丽深吸一口气，撩开额前的刘海，猛地转身走出洗手间，却正好撞上了……同样从洗手间出来，一脸吃了屎一样表情的顾志学。
“顾总？”
贾丽丽眼里刚浮上疑惑，顾志学就突然抓住了她的肩膀，好像被凌辱过的良家媳妇那般委屈。
“我肯定是脑子有病，你快给我一巴掌。”
不然他怎么会突然接受钱凡雁的示好，甚至还当着全机构员工的面夸赞她有能力。
呕——！
天知道他醒悟的那一刻，隔夜饭都差点要吐出来。
贾丽丽：“……”
不过，她思索了会，也渐渐想起了顾志学得异常行为。
合着钱凡雁就歹着他们两个恶心了！
“顾总，我们现在就去找她！”一句话，贾丽丽与顾志学一同气势汹汹的朝办公室走去。
要给一巴掌也得给钱凡雁才对。
这边，钱凡雁坐在顾志学的座椅上，翘着二郎腿正看电视看的起劲，桌上还摆满了奶茶零食。
连门何时被打开的都没注意。
看着办公室被弄的一团糟，顾志学气得咬牙切齿，“钱凡雁，谁允许你坐在我的办公……”
话说到一半，他突然想起是自己同意的，更恶心了。
钱凡雁则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一跳，她转过头看见两人，眼里立马浮现不满。
“你们两个吓到我了知不知道，敲门都不会，干脆去扫厕所算了，废物。”
骂了一通的钱凡雁压根没注意到，两人眼中燃烧的熊熊烈火。
直到——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钱凡雁愣住了，脸上火辣辣的疼。
贾丽丽撩起袖子，忍住再扇她一巴掌的冲动，冷声道：“钱凡雁，你究竟对我们做了什么？”
钱凡雁愣住了。
自从她遇见神秘人，给两人下蛊之后就再没这么憋屈过。
机构里谁不宠着她，把她当祖宗似的对待。
钱凡雁当即就要扇回去，可拦住她的不是贾丽丽，而是顾志学，“你们想造反是不是！”
脱口而出的一句话，让顾志学气笑了，“你当现在是什么时代，还造反，我看是你不想要这份工作了。”
不等钱凡雁有所反应，他又紧跟着来了一句，“我们这供不起你这尊大佛，你现在就滚。”
此话一出，钱凡雁吓得脸色惨白。
她终于反应过来，眼前的两人不受控制了。
可这些天的胆大妄为使她下意识嘴硬：“你凭什么辞退我？”
就在顾志学想要说话的时候。
门口出现了一道身影，在场三人都觉得陌生又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凭你给他们下蛊，这点足够吗？”
来人开口的一句话震惊了三人。
钱凡雁心虚的抿了抿唇，“你又是谁？”
“我吗？”符栖栖漫不经心的掏出手机，“你天天打电话骚扰我，你不知道我是谁？”
从钱凡雁时常给她打电话的时候，符栖栖就发现了不对劲，当初跟她交接的并不是这个人。
贾丽丽皱着眉，看了好一会才将眼前人跟网络上的那个模糊照片叠合，眼前猛然一亮：“符小姐，是你吗？”
姓符的人只有符栖栖一个，这个称呼足以代表一切。
符栖栖也对她回以一笑：“是我。”
得到肯定答复，贾丽丽激动不已，“符小姐，我们用你的那笔钱为山区做了部分贡献，我一直都想见你，你应该提前告诉我好让我做准备的。”
她小嘴说个不停，但每句话都出自真心，所以符栖栖没有半点不耐烦。
可惜，本该愉快的见面，却被某些人给捣乱了。
钱凡雁上前就要去拉符栖栖的手，“符小姐，我才是那个跟你打电话的人，你一定记得我。”
“……”符栖栖侧身躲开，这是把她也当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