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季悠悠就近从精品店买了男士内裤,并且还是…宽松码的,急急慌慌跑来跑去。
时羽凡此刻缓过劲,他湿漉着身子等女孩回来。
去了那么久,季悠悠怕不是中途迷路了吧?!
想法刚落地,洗浴间就传来敲门的声响,“时羽凡,你还在吗?”
“不在了,等死了。”
“……”脾气还是那么差。
季悠悠摸着后颈脖询问:“你把门打开,我把东西给你。”
“自己进来。”时羽凡在浴缸躺着,听到女孩的声音心情舒畅了许多。
他也不是很着急了,而且还哼着小曲,两臂搭在浴缸边。
季悠悠极不情愿,“爱要不要!”
她才不伺候这位大少爷呢!
随后,洗浴间传来疼痛的喘息声,时羽凡闷哼地捂着肚子。
季悠悠脚步顿时停住,她重新又折返回来:“你…你怎么了?”
时羽凡眼眸闪着狡黠,他依旧是一副很疼很疼的样子,“腰疼。”
思虑片刻,季悠悠抿着唇,她内心挣扎几番说道:“我进去吧…”
“门没锁。”
“……”
“推门进来后,顺带把门关上。”
“……”
时羽凡生怕她后悔,交代的话一轮接着一轮。
季悠悠登时意识到自己可能被算计了,不过奈何自己狠不下心。
她握着把手拧开,洗浴间雾气缭绕,似是仙境,水汽弥漫。
男性荷尔蒙一时间溢满整个房间,连空气都变得燥热起来。
季悠悠半闭着眼寻找时羽凡的身影,而后撞见他赤着后背,水流一路流到好看的背嵴。
她不好意思的扭过头,光是听着水声,喉咙就一阵发紧,心跳加速,面红耳赤。
“我给你放洗手台挂着了。”
时羽凡从浴缸出来,他倚靠在墙上,手指穿过湿润的头发,看向女孩时的眸色满是占有欲。
季悠悠肌肤被水汽莫名地烫了下,她耳根臊着如热锅上的蚂蚁。
……造孽呀。
“过来。”男人勾了勾手指,像是在使唤着贴身丫鬟。
季悠悠一动不动,她默念着大学时期刷到的清心咒。
时羽凡也急着催她,他走过去,忽然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声线低沉:“悠悠,别念你所谓的清心咒了…”
一点屁用没有。
到时候仍然张着嘴、伸着舌。
季悠悠被他指腹捏的一酥,眨眨长长的睫毛,迎着他视线,“你管我!”
时羽凡健硕的肌肉若隐若现,惹她口干舌燥。
“毛巾给我。”
“哦…”季悠悠反正也出不去,干脆留下来看够了男模身材才算赚翻。
时羽凡擦身擦到一半,他望向偷看他的女孩,唇角莞尔勾勒。
“后背我够不着。”他将白晃晃的毛巾递到她面前,“替我擦。”
季悠悠:“……”
她好想挠花他的背!太嚣张了!
女孩千般不满憋着,她拿着毛巾在他宽厚的背部擦拭。
隔着毛巾,时羽凡明显感觉到女孩指尖的温热。
他说:“你最近憔悴了很多。”
季悠悠手腕停住三秒,随后又继续擦着,“嗯,胃口不太好。”
“胃疼?”
“我没有胃病。”
“……还是得好好吃饭。”
男人勾人心魄的眼神,季悠悠无法招架,只能低头回避。
时羽凡呼吸愈发的粗哑,单手瞬间用力地攥紧,生理性冲动…
季悠悠深知不能再呆下去了,她快速撂下毛巾,正要伸手去开门,门把手却被骨节分明的大掌摁住。
而后花洒猛地撒出热水,瞬间一股清流直奔而下,将两人同时淋湿。
时羽凡修长的指骨在女孩脸上来回抚摸,眸色满是眷恋,“悠悠。”
他温柔地喊着,冷白的身躯像有了生命般开始迅速血管急促循环。
季悠悠僵在原地没动弹,眼瞅着那张俊脸慢慢靠近,耳鬓厮磨。
小鹿乱撞的心扑腾扑腾跳出胸口,分手后依旧做不到控制内心吗…
他无数次的靠近,自己无数次的避让,越是避让,却越是克制不住。
每每动摇的心在悬崖勒马的边缘打压徘徊,停滞不前。
时羽凡眼神更深了,再度舔舔上唇,似乎尝到了甜腻的味道。
“我想你了悠悠。”他敛起酸涩的眸光,“你…想我吗?”
黑夜辗转不眠,无休止地做噩梦…
“时羽凡,上次我想我说的很清楚了,我们不合适。”
“谁他妈管合不合适!”时羽凡着急了,“悠悠,你就一句话,我还能不能追到你!”
季悠悠的鼻尖触碰到他的鼻尖,清眸的愣神太过渺茫。
时羽凡不管三七二十一,他温柔的吻住了女孩的唇,舌尖自然探出。
季悠悠迟缓地做出回应,埋藏的爱意分崩离析地瓦解。
她纤细的藕臂挽上男人的脖子,苦涩的泪夹杂着水滴在唇间散开。
就当是…离别世界最后的留恋。
窗外下起来小雨,因为下雨的缘故,窗户冷胀热缩形成雾气。
室内的温度不断升高,即便开设着冷空气,可男性的灼烧缕缕达到顶峰…
“悠悠。”
“老子为了你,向我父亲做了让步…”
“整天面对着一群找我把柄的老狐狸们,恨不得给我贴上淫乱的标签!”
“但我还是咬牙坚持下来了。”
“悠悠,我有能力护着你。”时羽凡缠欢着女孩的不放,声线断断续续地诱哄,“回到我身边,嗯?”
对于时羽凡的恳求,季悠悠一次一次突破自己的底线。
听到他所诉说的委屈,心里更是难受地揪疼。
一直以来时羽凡的人生每一步都是被详细规划出来的。
他爱抽烟,甚至比谈导的烟瘾还要大,不是因为尼古丁的味道让他沉溺,而是因为尼古丁可以让神经麻痹…
男人没等到女孩的答案,心底有失落是肯定的,但他禁制着烦躁。
在给季悠悠耐心这件事上,他自认为问心无愧。
季悠悠觉察到覆盖在唇瓣上的温热离开,她眼神情迷意乱。
时羽凡继而紧贴上了她的耳廓,炙热呼吸几乎要将她吞入腹中。
“悠悠,今晚一过,我就当你默认了……”
“胆敢提上裤子后悔,我一定杀去季氏强迫你跟我领证!”
说到这,他蓦地回忆出什么,漆黑的瞳目被无数帧率的温柔替代——
“听说阿吔的儿子会喊爸爸了,我好羡慕他,我们也要个孩子好不好?”
季悠悠的颈脖洇出薄薄的湿汗,欲出口的话堵塞在情潮中。
京城深夜的星空蒙着乌云,少了些光亮,多了些独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