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晖回到房间后，从暗格中取出一个精致的瓷瓶，瓶内装着无色无味的药粉。
这是江家秘制的提神，只需一点点，就能提神醒脑，但是如果再配上一种草药就能产生ff的效果。江晖握紧瓷瓶，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他知道，这一步一旦迈出，便再无回头路。
“来人。”江晖低声唤道。
一名心腹推门而入，恭敬地站在他面前：“少爷，有何吩咐？”
江晖将瓷瓶递给他，冷声道：“将这药下在段景和江瑶的茶水中，务必确保他们喝下。”
心腹接过瓷瓶，点头应道：“是，少爷，属下这就去办。”
江晖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心腹离开后，江晖坐在椅子上，神情复杂。江瑶你怎么就这么不听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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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瑶退出书房，心中却如翻江倒海般难以平静。她知道，江远山已经对她起了疑心，接下来的每一步都必须更加谨慎，否则别说能不能传递消息了，自己能不能被救出去都不一定。
她快步回到自己的院子，关上门，靠在门后深吸了一口气。
“大小姐，您没事吧？”她的贴身丫鬟小翠见状，连忙上前关切地问道。
江瑶摇了摇头，低声道：“小翠，你去帮我准备些茶点，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小翠点头应下，退了出去。江瑶走到窗前，望着院中的景色，心中思绪万千。自己已经无法再继续与姜白合作，江远山的监视只会越来越严密。她必须另想办法，否则不仅自己会陷入危险，连三哥也会受到牵连。
“江瑶，你在吗？”江瑶正在思索时，门外传来江晖的声音。
江瑶皱了皱眉，起身打开门，看到江晖站在门外，神情有些古怪。江瑶垂下眼没注意到，淡淡地问道：“哥哥，有事吗？”
江晖微微一笑，语气是一如既往的温和：“没什么，只是来看看你。祖父交代的事情，你准备得怎么样了？”
江瑶冷笑一声，暗骂一声，伪君子：“祖父的吩咐，我自然会照办。不过，哥哥似乎对我的能力不太信任？”
江晖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虚假的关切：“我只是担心你。你毕竟是个女子，而且段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姜白更是心思缜密，你若是贸然行动，恐怕会打草惊蛇。”
江瑶眼中闪过不屑，就是不知道是对姜白的还是对江晖的：“哥哥多虑了。我自有分寸，不会让祖父失望。”
江晖点了点头，从袖中取出一个精致的香囊，递给江瑶：“这是上好的香料，你佩戴上。”
江瑶接过香囊，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这个哥哥从小到大的关心都流于表面，这时候给自己香囊又是为了什么？
“哥哥什么时候这么关心我了？”
江晖笑了笑，语气轻松：“我打听到段景喜欢杜若香，你佩戴上也许能引起他的注意。好了，你好休息吧，我先走了。”
江瑶看着江晖离开的背影，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想不出来到底哪里不对劲，也就放弃了。
江瑶回到房间，小翠这时也拿来点心和茶水，江瑶倒了一杯茶，轻轻抿了一口，茶香浓郁，入口甘甜。她放下茶杯，继续思索着如何对付。
另一边，段景正在书房中处理事务，忽然听到门外传来敲门声。他抬起头，看到一名侍女端着茶盘走了进来，恭敬地说道：“军师，这是刚泡好的茶，您尝尝。”
段景点了点头，示意她放下茶盘。这些侍女是圣人赏赐府邸的时候，一同赏赐下来的，用着不是很顺手，但是也聊胜于无，能做些杂事。
这个侍女将茶壶和茶杯放在桌上，恭敬地退了出去。段景倒了一杯茶，轻轻抿了一口，茶香四溢，入口清爽。他放下茶杯，继续专注于手中的事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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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白正在院中左等右等，却未见江瑶前来。正欲派人去打探消息，段琦却匆匆赶来。
“姜白，江瑶被江远山叫去了，恐怕我们的计划已经暴露。”段琦神色凝重，语气中带着几分焦急。
姜白眉头紧锁，低声道：“江远山果然老奸巨猾，我们低估了他的手段。”
段琦点头：“现在江瑶被监视，我们无法再与她接触。接下来该怎么办？”
姜白沉思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不！还有办法。”
段景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觉得阴森森的有点凉：“什么办法？”
姜白低声道：“你二哥！”
姜白去段景书房安排接下来的事宜。
“这是？”姜白看向桌子上的点心和茶水。
“刚泡好的提神茶，”段景零起茶壶给姜白倒了一杯，“你尝尝。”
姜白轻抿了一口，眼神亮晶晶的，“好茶！”
“我再给你倒一杯。”段景欣喜于又摸准一项姜白喜欢的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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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江远山派人来提醒江瑶出门，江瑶咬咬牙以拜访段景的名义前往段家。姜白与段景关系密切，只要能在段家见到姜白，江瑶认为就有机会与她单独交谈。
到了段家，江瑶被引入客厅，段景正坐在主位上，神情冷淡。江瑶微微一笑，恭敬地说道：“段公子，今日冒昧来访，还望见谅。”
段景点了点头，虽然清楚是自己这边的线人，但因为江瑶前面的举动还是有一些受到了惊吓，段景努力保持距离，语气也很疏离：“江小姐客气了，不知今日前来，有何贵干？”
江瑶故作无奈地叹了口气，低声道：“实不相瞒，我今日前来，是想与段公子商议一些事情。不过，在此之前，我想见一见姜白姑娘。”
段景眉头微皱，语气中带着几分警惕：“姜白？你找她有何事？”
江瑶语气诚恳：“段公子不必多心，我只是有些事情想与姜白姑娘单独谈谈，绝无恶意。”
段景沉默片刻，把自己从吃醋的邪路上拉回来，从犄角旮旯里扒拉出他们的计划，最终点了点头：“好，我让人去请她过来。”
江瑶坐在段家的厅中，心中暗自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江远山已经开始怀疑她，而江晖的突然示好也让她感到不安。她必须尽快与姜白好好沟通沟通，接下来该如何行事。
片刻后，姜白被侍女引入客厅。她看到江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没想到江瑶来的这么快，：“江大小姐，不知您找我有什么事？”
江瑶站起身，神情诚恳：“姜白姑娘，我有些事情想与您单独谈谈，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
姜白看了段景一眼，见他微微点头，便对江瑶说道：“既然如此，江大小姐请随我来。”
两人离开客厅，来到段家后院的一处凉亭。江瑶环顾四周，确认无人后，低声说道：“姜白姑娘，我们的计划可能已经暴露了。江远山对我起了疑心，我无法再自由行动。”
姜白眉头微皱，语气中带着几分凝重：“您确定吗？江远山是如何察觉的？”
江瑶叹了口气，低声道：“我也不清楚，但他已经派人监视我的一举一动。我今日前来，是想与您商议下一步的计划。”
姜白沉思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决然：“既然如此，我们必须加快行动。”
“可是我暂时查到的消息，就只有这么多了。”江瑶可惜这么快就被江远山抓到，没办法继续获得更多有效的信息。
“已经很好了。”姜白摇头，江瑶真的很厉害，短短几天就能挖出这么多内幕消息。
“对了，这个香囊，江远山交我拿它吸引段景，我用不到你拿上吧。”江瑶想起姜白是大夫，万一这个香囊真的有问题，给她更正确些，就把腰上香囊接下来给她。
“没什么问题，就是普通的杜若香。”姜白听懂了江瑶的意思，她仔细检查了一番，没什么问题，颠了颠收下了。
送走江瑶后，姜白继续与段景讨论着如何应对江家的计划。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她渐渐感到身体有些异样，脸颊微微发烫，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她皱了皱眉，低声道：“段景，我……我有些不太舒服。”
段景见状，连忙起身走到她身边，关切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太累了？”
姜白摇了摇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但那种异样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她抬头看向段景，眼神中带着一丝迷离：“段景，我……我好像被人下了药。”
段景闻言，脸色骤变。他立刻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连忙扶住姜白，低声道：“别怕，很有力气自己治疗吗？没有力气的话，我这就带你去找大夫。”
马车穿过夜市时，段景恍惚看见江府的灯笼全部换成了白色。有报丧的梆子声混在更鼓里，像是某种不祥的预兆。
马车在颠簸中拐进暗巷，段景的视线开始模糊。姜白沾了茶水和点心味道的唇贴在他脸上，微凉却像一块烧红的炭，灼得他浑身发烫。他抓住姜白纤细的手腕想推开，却在触及肌肤的瞬间失了力道。
“ff...”姜白的声音忽远忽近，“江瑶的香囊里放了...”
段景听不清前面姜白说的什么。他眼前莫名浮现出那杯提神的茶水，那清新的味道此刻正在血管里燃烧。
马车突然急停，姜白踉跄着压到段景身上，他衣襟间散出的杜若香混着汗味，成了压垮自己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
“姜白！”段景的手抵在他胸口，指尖却不由自主地蜷缩起来。ff发作时会产生肌肤饥渴，这是他在给姜白找书的时候看到过，却没想到连自己也会被传染。
车夫早已不见踪影。姜白残存的意识告诉他该跳车，身体却将段景箍得更紧。
“去...地窖...“姜白咬破舌尖挤出几个字。自家住的后院有冰窖，或许能缓解这焚身的热意。段景挣扎时，不小心打翻了药箱中装雄黄的瓷瓶，刺鼻的气味让两人同时剧烈咳嗽起来。
月光从车帘缝隙漏进来，照在段景解开的衣带上。姜白看见他锁骨下方有道新月形疤痕——那是在买粮时，他们走丢在山林里被灌木划伤的。
“别看...“段景想拢衣襟，手腕却被情毒烧得发软。姜白意志不清，她的指尖已经抚上那道疤，“不是给你留药了吗？怎么没用？”
巷口传来声响，是了这还在外面。段景突然咬住姜白的肩膀，血腥味在口腔漫开的瞬间，姜白清醒过来，大脑没有反应过来，以为自己被攻击了，将三根银针扎进段景的后颈大椎穴。段景吃痛松口，被她拽着滚下马车。
后墙爬满青藤。姜白扯下藤蔓缠住段景双手，却被他反压在潮湿的砖墙上。情毒让呼吸都带着甜腥气，姜白滚烫的唇擦过他耳垂：“你...也中毒了...”
确实。段景本身还好，但是越接近姜白越觉得难受。他的指甲深深掐进自己的掌心，却还是无法清明。后面好像有说话声传来越来越近，段景有些焦急的扭动身体，姜白突然抱起他翻进院墙。
地窖铁门挂着铜锁，姜白挥动藤蔓扯断锁链，能量的缺失惊醒了姜白片刻清明，她摸出身上备用的冰片含在舌下，寒意却转瞬被f毒吞噬。
“姜白...“段景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手指却精准找到她腰间穴道。这是他陪着她治疗伤患时配合过无数次的手法，此刻却成了f毒的帮凶。姜白想背诵《本草经》保持清醒，舌尖却尝到段景血的味道——方才混乱中不知是谁咬破了谁的唇。
地窖外突然传来撞门声。姜白本能地将段景护在身下，这个动作让他后背撞上冰架。剧痛带来短暂的清醒，她抓起碎冰按在段景后颈让他保持清醒：“走...”
段景却趁势扯开了他的里衣。发作到极致时会产生幻觉，他仿佛看见姜白答应和他在一起，他们交换更贴，他们选定日子，他们成亲，他们同饮合卺酒。
“是我...”姜白突然捧住段景的脸，这人脸一直往前凑，“你看清楚...“话未说完又被段景吞没，最后两个字化作唇齿间的simo。姜白尝到他舌尖冰片的苦味，混着血腥与某种铁锈般的预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