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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者历3771年12月12日亥时一刻

夜是宵禁的开始,也是大唐不夜城的繁荣。

平康坊,醉仙楼。

琉璃灯串从二楼廊檐垂落,泄下的金辉裹着酒香漫过堂中。

丝竹声绕梁不散,琵琶弦拨得人心尖发颤,舞姬们的罗裙旋起时,裙角绣的金蝶似要扑进烛火里。

案上的银壶倾着酒,琥珀色的酒液晃着碎银般的光,溅在青釉杯沿,又被染着蔻丹的指尖拭去。

有人搂着美人猜拳,笑声撞在雕花梁柱上;有人执壶吟诗,醉眼朦胧间将诗句错念成风月调;更有甚者将金箔撒在舞姬发间,引得一阵娇嗔软语,满室奢靡像浸了蜜的酒,黏得人挪不开脚步。

锦袍玉带的男子斜倚在软榻上,玉扳指蹭过酒杯沿,酒气熏得鬓发微散。

倒酒的女子穿一身水红罗裙,指尖绕着酒壶柄,刚将酒斟满,手腕便被男子攥住。“今儿的酒,怎比得上你这双玉手甜?”他拇指摩挲着女子腕间的银钏,眼神醉得发沉,语气里满是轻佻。

女子却不慌,眼波流转间往他身侧靠了靠,另一只手轻轻拍开他的手,声音软得像棉絮:“爷又取笑我,再这么说,酒壶可要撒了。”

她指尖沾了点酒,轻轻点在他手背上,那点凉意混着柔媚,让男子哈哈笑起来,指尖却又往她腰上探去。

可这笑没撑多久,男子的目光忽然定住了——堂角的案边,一个穿青布襦裙的小姑娘正踮着脚擦桌子,青布巾攥在手里,动作还有些生涩。

她看着不过十四岁,脸泛着未脱的红晕,鬓边别着朵不起眼的白绒花,抬头时眼睫颤了颤,像受惊的雀儿。

男子瞬间收了笑,眼瞳猛地瞪圆,酒意似乎醒了大半,又似乎更醉了,喉结狠狠滚了滚,指节不自觉地攥紧。

方才对那水红裙女子的兴趣全没了,心里只翻涌着一股邪火:这股子青涩劲儿,比那些逢迎的女人勾人多了,捏在手里定是软乎乎的,比玩瓷娃娃还过瘾。

他刚要起身,水红裙女子却一把拉住他的袖角,往他怀里靠了靠,指尖蹭过他手腕的玉扳指:“爷,您这是要去哪?这小丫头片子还没长开呢,毛都没齐,手糙得很,哪及得上伺候您?”

她说着,故意将声音放得更软,另一只手端起酒杯递到他唇边,眼波里满是刻意的缱绻,“您再陪我喝两杯,我给您唱支新学的《霓裳》片段,好不好?”

她心里清楚,那小姑娘是昨天刚被卖进来的,家里遭了灾,连话都不敢多说,哪禁得住这吏部侍郎家的公子折腾。

“滚开!爷就喜欢毛没长齐的!”男子却猛地拂开她,力道大得让她踉跄着撞在案角,手肘磕得发红。

他眼底没了半分醉后的慵懒,只剩被勾起的欲火和不耐,“别挡着爷的路,这小丫头我今天要定了!”

堂里瞬间静了些,丝竹声也弱了几分。老鸨脸上堆着谄媚的笑,脚步挪了两步却不敢上前,只干笑着:“李公子,这丫头确实不懂事,您要是喜欢……”

话没说完,就被男子冷冷瞥了一眼,后半句咽进了喉咙。

舞姬们垂着眼,攥紧了手里的帕子,姐妹们互相递着眼色,却没人敢出声——谁不知道这李公子是吏部侍郎的独子,连京兆尹都要让他三分,她们这些生意人,哪里惹得起?

李公子几步跨到堂角,一把攥住小姑娘的手腕。

那手腕细得像一折就断,小姑娘瞬间白了脸,手脚乱蹬着,声音带着哭腔:“放开我!放开!”她往老鸨的方向望,又去拉旁边舞姬的裙角,“救救我!求求你们救救我!”

可老鸨慌忙别开眼,舞姬也猛地抽回裙角,众人要么低头假装饮酒,要么转头望着窗外,连一丝同情的目光都不敢递过来。

李公子像提着只小鸡似的,拽着小姑娘往楼梯走。

小姑娘的鞋掉了一只,青布襦裙被扯得歪歪斜斜,眼泪混着汗水往下淌,哭声断断续续:“我不要上去!放开我!”

可她的力气在男子面前像蝼蚁撼树,只能被硬生生拽上二楼,推进一间挂着绯红床幔的房间。

“砰”的一声,小姑娘被狠狠扔在铺着锦褥的床上,疼得她蜷缩了一下。

还没等她爬起来,李公子就压了上来,酒气混着粗气喷在她脸上。

小姑娘急了,猛地抬脚往他小腹踢去,却被他伸腿轻松挡住,紧接着,他攥住她的脚踝,指尖掐得她生疼。

“哟,还会反抗?”李公子低笑起来,眼神里满是变态的兴奋,“越反抗越好,这样玩起来才有意思,比那些主动贴上来的,可新鲜多了。”

他说着,另一只手按住小姑娘的肩膀,将她死死压在身下,床幔被风吹得晃了晃,遮住了里面绝望的哭喊。

哗啦——

一阵风将半开的窗户吹得“嗒嗒”响。

李公子这才反应过来忘记关窗了,着急地起身去关窗,一边走一边回头对床上的小姑娘厉声吼道:“你敢动一下我就把你腿打断!”

话语若一把割骨的刀,仿佛真将小姑娘的腿砍断了般,令其丝毫不敢动弹,只得抱着被子嘤嘤而泣。

就当李公子打算合上窗户时,骤然间,一道黑色的身影宛若闪电般窜了出来——

翻窗,抽刀,捂嘴,割喉,一气呵成!

“扑通!”

转眼间,小姑娘只听得一阵沉闷的摔倒声,她颤抖地身躯起身一看,含泪的眼中是难以置信地震惊——只见对方

玄氅裁风隐夜芒,墨巾覆面露寒光。

软靴踏月无惊尘,短刃凝霜藏袖囊。

腰束锦绦悬暗袋,发簪作匕锐难防。

步履轻如檐上雀,一身劲装赴危场。

“你……你是谁?”小姑娘吞咽着口水忍不住开口问道。

“孤。”

简单一字回答后,江独落便迅速翻窗而出,身形消失在了原地,只剩下那一具脖颈间流淌着热血,浑身抽搐的李公子。

江独落翻出醉仙楼的窗,玄氅扫过檐角的琉璃瓦,连一丝声响都未留下。

他贴着墙根掠行,墨巾下的眸子扫过平康坊的喧嚣——那边醉仙楼的丝竹声还未歇,这边僻静巷弄里却已藏了暗。

夜风卷着残雪碎屑,落在青石板上积了薄薄一层。

巷尾忽然传来女子的惊呼声,混着粗嘎的呵斥:“把钱袋交出来!不然别怪爷爷刀子不长眼!”

江独落脚步一顿,身形如狸猫般窜上墙头等。

只见三个蒙面劫匪围着个穿素色襦裙的妇人,为首者举着短棍,正往妇人怀里的布包抓去,妇人抱着包缩在墙角,哭得浑身发抖。

“嗖——”

江独落指尖弹出枚石子,精准砸在劫匪手腕上。

短棍“当啷”落地,劫匪还没反应过来,一道黑影已从墙头坠下,玄氅带起的风卷散了雪屑。

他左手扣住为首劫匪的后颈,右手短刃如寒芒乍泄,“叮”地挑飞另一名劫匪刺来的匕首,刀刃顺势贴在对方咽喉:“滚。”

只一个字,却带着彻骨的冷意。那劫匪喉结滚了滚,竟吓得腿软跪地,连滚带爬地拽着同伴逃了。

江独落松开手,被他扣着后颈的劫匪“扑通”摔在雪地里,还没爬起来,就被他脚尖在膝弯一点,瞬间定在原地——这是比较粗浅点穴手法,能让人僵半个时辰,却不伤性命。

妇人连忙爬起来,抱着布包对他磕头:“多谢侠士!多谢侠士!”

江独落没回头,只摆了摆手,墨巾下的唇角抿成直线,转身就要隐入暗处。

可就在这时,巷口传来轮轴碾过青石板的轻响,紧接着是铁靴踏地的沉实声,最后是衣袂翻飞的风声——三道身影呈三角之势堵住巷口,另一道则立在巷尾,将退路封死。

巷口最前的轮椅上,无情指尖搭在膝上的暗器匣上,铜色轮椅扶手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他目光扫过地上被点穴的劫匪,又落在江独落的短刃上,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锐利:“夜影孤侠,半月内连惩十七恶徒,手法利落,却从不伤人性命——阁下倒是心善。”

江独落脚步一顿,右手短刃悄然握紧,靴底碾过青石板,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他没回头,只侧耳听着身后的动静——巷尾传来的是粗重的呼吸声,带着习武之人特有的沉稳,不用看也知道是铁手。

“啧啧,哪里是不伤人性命?死的都是那些身居高位之人,不过这也给我们带来了不知多少麻烦事儿。”追命靠在巷口的老槐树上,晃了晃腿,腰间的酒葫芦叮当作响,“我说孤侠,你这身手倒是不错,就是太实在了——这么明显的局,也往里跳?”

他说着,脚尖踢了踢地上的劫匪,那劫匪竟眨了眨眼,僵硬的身子缓缓能动了——原来方才的点穴竟被人悄无声息解了,显然是四大名捕早有准备。

江独落这才察觉不对。

方才那妇人的哭声虽真,却少了几分绝境中的慌乱;劫匪的动作看似凶狠,却在他出手时露了破绽——像是故意引他动手。

他猛地转身,墨巾下的瞳孔骤然收缩——巷口的阴影里,一道铜色身影缓缓走出,面覆青铜鬼面,腰间缠着泛着幽光的锁链,正是钟馗!那锁链拖地的“哗啦”声,像极了勾魂的铃音。

江独落几乎是本能地往后急退,玄氅在空中划过一道残影,足尖点地的瞬间已退出二十米远,正好停在巷中央。

他盯着钟馗的锁链,喉结滚了滚——生死门的卷宗里记载过,钟馗的锁链能锁阴魂、拘邪祟,连淬了本源之力的兵器都能缠住,他这点微末道行,根本不是对手。

“阁下既不愿现身,”铁手往前踏了一步,铁拳捏得咯咯作响,语气刚正,“至少该说清,你频频在长安夜行,到底目的何在?”

他身形魁梧,往那一站便如铁塔般,目光落在江独落身上,没有敌意,却带着审视。

江独落没答,只将短刃往袖中藏了藏,随后拔出腰间横刀。

他扫过四人:无情坐在轮椅上,指尖始终没离开暗器匣,眼神冷静得像在分析猎物;追命虽笑着,却悄悄绷紧了腿,显然随时能扑上来;冷血站在无情身侧,握着剑柄的手骨节发白,薄唇紧抿,一双眸子像淬了冰,连呼吸都轻得几乎听不见——这人的杀气最重,也最危险。

“目的?”江独落终于开口,声音因墨巾遮挡而有些闷,却透着冷硬,“不过是见不得有人恃强凌弱——倒不如问问诸位,布下这局,是为了抓我,还是为了替那些恶徒撑腰?”

“放肆!”冷血终于出声,声音冷得像冰渣,“陛下命我等查你身份,你若乖乖束手,尚可从轻发落;若敢反抗,休怪我剑下无情!”

他说着,剑柄微微一振,剑鞘里的剑似有感应,发出细微的嗡鸣。

追命连忙打圆场:“哎,冷血,别这么大火气。孤侠,你看啊,你行侠仗义是好,可总藏着掖着也不是事——不如跟我们回大理寺一趟,说清身份,往后长安夜里有你帮忙,咱们也省得费劲儿,多好?”

他语气轻松,却悄悄往旁挪了半步,堵住了江独落往左闪的路。

无情轻轻摇头,目光落在江独落靴底的雪痕上:“阁下轻功倒是不错,只是再好地功夫,若非皇令,何敢私自行刑?”

钟馗青铜鬼面下的双目亮起幽蓝,锁链“哗啦”绷成一道直线,尖端泛着寒光直刺江独落后心。

江独落墨巾下的瞳孔骤缩,足尖猛踏青石板,残雪应声飞溅,玄氅如展翼的夜鸟,竟在间不容发间掠向斜后方的巷口——他算得极准,这一步恰好退到钟馗百米视野的边缘,锁链堪堪擦过他的袖角,钉在巷墙的青砖上,震落簌簌碎雪。

“追!”追命最先反应过来,鬼影迷踪步踏得雪粒翻飞,双腿如铁鞭般扫向江独落脚踝。

江独落不闪不避,右手短刃往袖中一收,动作利落如流水,同时身形骤然加速,步法诡谲如鬼魅,恰好避开这一腿,反身一掌拍向追命膝弯——那掌风轨迹,竟与追命惯用的“缠丝腿”卸力法门有七分相似。

追命心头一震,慌忙收腿后跃,靴底在雪地上拖出两道浅痕:“这步法……怎这般眼熟?”

话音未落,无情的暗器已至。三枚透骨钉裹着淡紫色王者能量,在空中分化出六道残影,呈扇形追向江独落周身大穴。

江独落左手按向腰间横刀,“呛啷”一声,寒芒出鞘,刀身映着巷口灯笼的光,竟将雪夜都染得亮了几分。

他手腕轻抖,横刀斜劈,刀风卷起细碎雪粒,“叮、叮、叮”三声脆响,精准撞在每枚透骨钉的尾端——这“以刃破暗器”的手法,竟与无情“以巧破巧”的暗器诀路数暗合,连力道分寸都分毫不差。

无情放在暗器匣上的手指顿了顿,铜色轮椅的轮轴轻轻碾过地面,眉峰微蹙:“这手法……绝非寻常江湖人能会。”

铁手趁隙突进,双拳裹着淡金色王者能量,砸向江独落肩头,拳风沉得能压碎积雪。

江独落横刀竖挡,刀背接拳的瞬间,左臂屈起,手肘对准铁手拳峰侧面,竟是铁手独门的“铁壁架”卸力姿势!两力相撞,铁手只觉掌心传来一股熟悉的卸力劲,自己的拳劲竟被引偏,砸在旁边的老槐树上,树皮“咔嚓”裂开一道深纹。

铁手踉跄半步,瞳孔骤缩:“这架式……是师父传的‘分筋拳’底子!你从何处学来?”

暗处忽然掠过一道冷光——冷血敛去周身气息,长剑如寒芒般刺向江独落后心。

他的“寒锋刺”素来以快、准、狠着称,寻常人根本察觉不到。

可江独落竟似背后长眼,横刀反撩,刀身与剑刃相撞的瞬间,他手腕微抖,刀招竟带着冷血独门的“点喉式”节奏,逼得冷血不得不撤剑回防,剑锋擦着江独落的玄氅划过,割裂一道细口。

冷血退到巷口,握着剑柄的手微微发紧,眸底满是惊疑:“你怎会懂我的‘寒锋刺’?”

江独落没理会他们的追问,横刀在掌心转了个刀花,目光始终锁着远处的钟馗——那青铜身影正缓步逼近,距离已缩到一百一十米。

他低念一声“凝”,言灵之力微动,巷边灯笼的灯芯忽明,散落的雪粒竟如细针般浮起,被他指尖一引,射向追命面门。

这不过是言灵的粗浅应用,却也为他争取了退距的机会,足尖再踏,又退出五米,稳稳落在百米安全线外,横刀斜指地面,刀身雪水顺着刀尖滴落,在青石板上积了一小滩。

“你到底是什么人?”无情终于开口,轮椅往前挪了半米,暗器匣已打开半寸,“暗器手法、卸力拳架、步法路数,连剑招都带着我师门的影子……这绝非巧合。”

他的声音里满是疑惑,却无半分“识破身份”的笃定——师门功夫虽特殊,可江湖上偷学招式的人不在少数,他虽觉反常,却断不敢贸然揣测。

江独落皱眉,脑袋里忽然闪过一丝模糊的刺痛——好像有什么画面要涌出来,却又被浓雾遮住。

他没回答,横刀一横,刀身映着钟馗越来越近的身影,寒芒里添了几分凝重。

夜风卷着雪屑,落在他的玄氅上,又被周身的劲气吹落。

四大名捕呈扇形围上来,无情的暗器蓄势待发,铁手的双拳泛着更盛的金光,追命的腿已微屈,冷血的剑再次敛去寒光——这一次,他们出手更谨慎,眼前的“夜影孤侠”,身上藏着太多他们看不懂的“熟悉”,却又偏偏隔着一层看不清的迷雾。

远处的钟馗又近了十米,锁链在地上拖出刺耳的“哗啦”声,青铜鬼面的纹路愈发亮得刺眼。江独落深吸一口气,横刀握得更紧:他能应对四大名捕的围攻,却绝不能被钟馗拉入百米领域。

这场鏖战,既要赢,更要退,而那藏在招式里的“熟悉”,像一根细刺,轻轻扎在他混沌的记忆里,隐隐作痛。

铁手望着江独落横刀而立的身影,忽然沉喝一声,双拳金光大盛,竟不再留力,直扑江独落面门——这是“破山拳”的起手式,刚猛无匹,意在逼江独落正面格挡。

江独落横刀欲挡,眼角却瞥见巷口寒光一闪:无情的暗器匣已尽数打开,十数枚“透骨钉”裹着淡紫能量,在空中织成一张暗器网,封死了他左右闪避的路。

“绕后!”无情轮椅轮轴猛地碾过青石板,声音冷冽如冰。

追命眼中精光一闪,鬼影迷踪步用到极致,身形化作一道残影,贴着墙根绕向江独落身后,双腿微屈,只待铁手缠住对方,便以“缠丝腿”锁他下盘。

而冷血早已敛去所有气息,长剑贴在袖中,如一块没有温度的铁,悄无声息地挪到江独落左后侧——他的“寒锋刺”已蓄势,只待江独落被牵制的瞬间,便直刺其肩井穴,不求伤命,只求制住。

四大名捕虽不常共事,但这一套“困龙阵”却行云流水:铁手正面强攻,无情暗器封路,追命绕后锁腿,冷血隐袭制穴。

铁手双拳金光大盛,“破山拳”的刚猛拳风卷得巷中积雪漫天飞,正面逼向江独落;无情暗器匣全开,十数枚透骨钉裹着淡紫能量织成密网,封死左右闪避的路;追命足尖点雪,鬼影迷踪步化作残影绕向后方,腿风已触到江独落的玄氅下摆;冷血则敛去所有气息,长剑贴袖,如一道无声的寒芒,悄然锁向江独落的肩井穴——四大名捕的“困龙阵”配合无间,将所有退路堵得严丝合缝。

江独落横刀欲挡铁手的拳,眼角却瞥见追命的腿已到膝前,冷血的剑即将刺至。

千钧一发间,他忽然弃刀!寒刀“呛啷”砸在青石板上,震起细雪,左手三指(食、中、无名)骤然弯曲,指腹贴着掌心凝出一道细微的弧度,动作快得如缠丝绕指,先探向追命膝弯的“委中穴”,指腹刚触到布料,便轻轻一旋——像丝线缠紧木轴般,指尖稳稳“扣”住穴位深处的筋络;再旋身错步,三指如影随形,落在冷血手腕的“阳池穴”上,又是一记轻旋,力道不重,却似有无形的丝绦缠锁。

这便是江独落深藏的独门点穴手法“缠丝扣穴手”。

它不靠内力,不借能量,全凭对人体筋脉穴位的极致掌控:寻常点穴是“点”,它却是“扣”——指腹按穴时的细微旋转,能精准扣住穴位下纵横的筋络,像用细丝线将筋脉缠紧打结。

追命刚要发力的腿瞬间僵住,想抬步却觉膝弯处筋脉扯得生疼,连调动半分王者能量都做不到,只能直挺挺地定在原地,脸上满是惊愕;冷血的剑“当啷”脱手,手腕僵直下垂,他尝试运功冲穴,却发现体内筋脉如被缠死的线轴,连一丝气血都转不动,越用力,腕间的牵扯感越烈。

江独落俯身抄起横刀,玄氅扫过地上的雪粒,身形如离弦之箭般窜向巷尾。

他余光瞥见钟馗仍在百米外,青铜锁链拖在雪地上的“哗啦”声被夜风冲淡,这短暂的空隙,足够他脱身。

“别让他跑!”铁手怒吼着要追,却被无情抬手拦住。

“先解穴!”无情的轮椅滑到追命身边,指尖凝着师门传的解穴内力,按向追命的“委中穴”。

可内力刚触到穴位,便被一股无形的牵扯力挡回——寻常解穴是“冲开”气血,这“缠丝扣”却是筋脉被缠紧,冲穴根本无用。

铁手也蹲下身,掌心金光照向冷血的手腕,可无论他如何催动王者能量,冷血腕间的筋络都纹丝不动,反而让冷血疼得额角冒冷汗。

两人一左一右,轮流换了七八种解穴手法,从“分筋错骨手”到“活血拍穴”,折腾了近两刻钟,无情才忽然察觉不对——他指尖贴着追命的“委中穴”,轻轻反向旋揉,那股缠锁筋脉的力道竟渐渐松了。

又过了半刻钟,追命才勉强能动动手指,冷血的手腕也终于能轻微活动。

“这手法……是‘缠丝扣穴手’?”追命揉着发僵的腿,声音里满是难以置信。

冷血捡回长剑,指节攥得发白,沉声道:“当年小师弟为了练点穴,在自己手上扎了上千针,才琢磨出这‘缠丝扣’——不用内力,只凭指腹旋扣筋脉,除了他,没人能做到这么精准。”

这话一出,巷里瞬间静了。铁手猛地抬头,眼中满是震惊:“可小师弟十多年前就死了!怎么可能是他?”

无情的手指顿在轮椅扶手上,墨色眸子里第一次露出动摇。

他想起方才江独落的手法——破暗器的路数像自己,卸拳的架式像铁手,步法像追命,剑招像冷血,还有这独属于小师弟的“缠丝扣穴手”……这些零碎的“熟悉”,拼在一起,竟指向一个早已被他们埋在记忆深处的名字。

夜风卷着残雪,吹得巷口的灯笼晃了晃,昏黄的光映着四人沉默的身影。

江独落逃走的方向,雪地上的脚印早已被风雪抹平,只留下那把曾落地的横刀,还在青石板上泛着冷光。

钟馗的锁链声渐渐远了,夜色里只剩下四人的呼吸声。

那记“缠丝扣穴手”像一根细刺,扎在每个人的心里——死了十多年的小师弟,真的会以“夜影孤侠”的身份,重新站在他们面前吗?

雪,又开始下了,轻轻盖住所有痕迹,却盖不住那悬在心头的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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