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梦的眉头轻轻皱了一下。
似乎没有想到是这个结果。
叶予兮紧张看着她，宋聆音不是她娘，估计是祖宗什么的。
“嗯，有血脉。”梦梦点点头，“应该是她母亲那里的血脉，隔了大概三代。”
叶予兮又不懂了。
她爹是宇文家的人？
但她爹不是叫叶胜天？
她娘是宋家的人，但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小小的叶予兮只能理解到这个地步，但又有点伤心。
她不知道她娘叫什么。
“那应该是你曾外祖父……”云不染也不确定说。
“啊？”叶予兮又茫然了，“宋聆音是男的？”
梦梦点点头，似乎不明白叶予兮为什么认为宋聆音是女子。
云不染也点点头，这个名字似乎很容易错认为女子。
叶予兮茫然过后，才想起正事：“凌霄宗的弟子很崇敬你，把你当成他们的祖师和家人，他们舍不得你。”
收了钱，自然要办事。
“他们只是利用我。”梦梦道。
“我认为不是，他们很尊敬你，也很爱护你，”叶予兮想着从鹿元宝那里听来的，“怕你累到，所以弟子试炼都隔好长时间，其实什么时候去都可以是吧。”
梦梦没有否认，似乎在思考。
叶予兮再接再厉：“你看，方宗主让我和你商量，没有一定要拦着你。”
云不染看不下去小团子绞尽脑汁的样子，说这么多道理，也是为难小团子了。
“小孩子都能看清的东西，我不信你看不清。”云不染建议，“或者你可以和兮兮契约，要是有宋聆音的消息，你会马上知道，也不用伤凌霄宗那帮孩子的心。”
师父说话好怪。
叶予兮如是想。
“嗯嗯，契约，不契约也可以。”叶予兮点点小脑袋，“宋…我说，曾外祖父，我找到我娘可以问问。”
这话说得烫嘴。
就是个陌生人。
梦梦沉默，她在思考。
“好，契约，我不走。”梦梦道，“但我可以随时找你。”
在云不染狐狸一般的笑容中，梦梦和叶予兮平等契约。
反正她也只想知道宋聆音的消息。
事情解决，叶予兮才问：“宋…曾外祖父为什么要带你走？”
梦梦明显不太想说，但还是说了一句：“就是一个约定。”
然后，她身形消失在酒楼中。
叶予兮感知到梦梦回去了。
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约定，叶予兮好奇想。
方隐年感应到梦梦的气息消失，马上走了进来。
和他一起的还有柳陌。
“柳师叔。”叶予兮高兴道。
本来不开心的，现在知道了宋聆音，还有一袋子灵石，很开心。
柳陌点点头，摸了摸叶予兮的小脑袋。
“梦梦祖师怎么说？”方隐年身体不自觉紧绷，嗓音也有点发涩。
看来没有偷听。
“她说不走。”叶予兮道。
“不、不走，”方隐年轻轻舒了一口气，眉眼染上笑意和感激，“那就好，那就好，多谢，兮兮，以后你就是凌霄宗的人。”
感受到来自于云不染的压力，方隐年抖了一下，尬笑两声：“是我凌霄宗罩着的人。”
云不染这次收回威压。
哼，想抢他小徒儿，做梦。
“不过，梦梦和我小徒儿契约了。”云不染摇着扇子，一副看笑话的样子。
“啊？”方隐年懵了，柳陌也懵了。
知道叶予兮讨人喜欢，可契约？
梦梦很强，会契约一个奶娃子？
“是平等契约，她要通过我小徒儿找人。”欣赏够方隐年的样子，云不染才道。
平等契约，那就好。
好个头！
但事已至此，只能这样，谁也管不了梦梦。
方隐年试探问：“兮兮，要不要在凌霄宗多玩几天？”
“不了，我和师父还有事情。”叶予兮暂时不想去凌霄宗，“对了，你把这个给梦梦，我给她的礼物。”
小团子拿的还是香露。
“好，有空一定要来，”方隐道，“那些弟子们都很喜欢你，我们这些老家伙也喜欢你这样聪明懂事的小孩儿。”
叶予兮喜欢听人夸自己，挺挺小胸脯：“嗯，有空去。”
方隐年临走的时候结了账，还给叶予兮买了一堆好吃的，好玩的。
小团子表示很满意。
她帮了忙，应该的。
飞舟上。
“师父，我们去哪里啊？”叶予兮问。
“你不是要回去？”云不染故意逗叶予兮。
叶予兮之前是这么说的，但她又纠结起来，欲言又止。
“你想去哪里？”云不染问。
“师父，万法宗还欠我们法宝。”叶予兮记着这事呢。
云不染笑了开来，小徒儿怎么这么可爱。
“不急，等你修为长了再去挑。”云不染道，“放心，他不敢赖账。”
叶予兮想想也是，她现在见识少，挑不到什么好东西。
“那——”
既然不去，那就回去呗，她也要好好修炼。
云不染揉揉叶予兮的小脑袋，“我们去江月城。”
“真的吗？”叶予兮问，“去看萍娘婶婶和大和叔叔？”
叶予兮虽然不说，但心里还是很挂念他们。
他们是叶予兮来到这个世界上，最开始给她善意的人。
云不染故意逗小孩儿：“你要是不想去就不去了。”
“去、师父我去。”叶予兮还有一个想法，想问问萍娘他们愿不愿意去西棠城。
“好，那我们出发。”
云不染有意让叶予兮多见识一下，师徒两人走走停停，快到江月城的时候，云不染驾驶着飞舟忽然停下。
叶予兮刚想问怎么了，就听到外面响起一道粗鲁的声音：“你们的飞舟老子要了！”
什么鬼？
叶予兮的火气一下起来，几步跑出去，叉着腰怒气冲冲道：“滚！”
对方是四个男子，都是修士，带着一股彪悍之气。
云不染和叶予兮隐藏了修为，他们盯了一天了，才敢来抢云不染和叶予兮。
一个黑黢黢的壮汉修士哈哈大：“小娃娃，飞舟我们要了，飞舟上的人我们也要，乖乖的，你和你爹少受点苦。”
好看孩子，好看的男人，都能卖个好价钱。
叶予兮表情古怪，她爹？
“头儿，直接上。”一个胖修士催促道。
四人都是筑基，叶予兮小脑瓜一转，扯着嗓子嚎：“爹，有人要抢你家小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