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墙走出门后就看见顾堰开牵着顾庭煜,身后还跟着大秦氏在那跟内侍不知道在说什么,南墙看了一眼因为惊吓摔了东西的女使摆了摆手。
然后就有粗使婆子过来收拾地上的残渣,“公公,让他们过来吧。”
皇帝从来没有说不让南墙见人,那个内侍也只是发现这姑娘是真的不想见家里人才在那挡着,更何况不管是为了名声还是别的,你这前姐夫进小姨子院子就是不太好。
等一行人走进来南墙的心已经跌到谷底,她差不多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了,只见顾堰开抚开内侍径直走到南墙身前。
“不知顾家哪里对不起你,竟然让你一个姑娘家派人大老远的去搜集证据,顾家倒了对你们一家能有什么好处?现在好了,你在这被囚禁,你可知道顾府倒了你外甥是什么下场?”
顾堰开一张口就将所有事压在南墙头上,也是他的话南墙才发现他什么都不知道,甚至他可能以为皇帝将她叫进宫是为了顾家和白家的事情。
南墙摇了摇头看向大秦氏,“姐姐也是这样想?姐姐,庭煜的身子如何你这个生母还能不知?病弱成这样能不能活过他父亲都不一定,你还指望顾家的爵位能传给他?”
“可是妹妹,顾家与你无冤无仇,甚至我们整个东昌侯府其恩惠颇多,如今又怎么能看着顾家...”大秦氏端的一副病弱白莲的样子倒让南墙恶心了一阵。
当初是谁知道顾家娶了个祸害在那开心的就差大办宴席了,现在这当好人?
“既然姐姐还想去顾家当妾那就赶紧让母亲备好..哦,不对,当妾用不上嫁妆,难不成是顾家眼见白氏败落又要以无所出休妻?”
“哈哈哈,那姐姐就祈祷这东昌侯府永远不会败落吧,这不是皇上还让人在这看着我呢,说不得哪天咱们还不如未来的顾家呢。”
“哦,姐姐应该是已经习惯了,反正秦家一直都不如顾家,祝姐姐能早日回顾家,至于是妻还是妾就看顾家还剩多少良心了,毕竟白氏一时半会也死不了,呵。”
南墙转身回房,她面无表情的抿着唇,半天又半天,直到内侍走了进来,南墙这才抬头,就见那人端过来一盏茶。
“姑娘何必跟这些人一般见识?您是有福之人,只要您想他们甚至见不到您的面。”内侍也是有眼色的,那天皇宫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他都在旁边,也是为了赌一把才来接人。
这段时间他早就确定这姑娘就是不同的,如今更是见缝插针,企图能让两人的关系更近一点。
南墙又看了他两眼,最后突然笑出了声,“好好好,你去跟官家说我不想住东昌侯府了,若是官家能帮我跟东昌侯府断了关系我可以告诉他一件关乎赵氏皇族发展的事情。”
南墙说完就走进内室脱了外衫躺床上休息了,真的是,之前就碰见过这种事情,现在还来?不是,你清高,你白莲,最好永远都爱顾家。
顾堰开是昨日刚回京的,白家已经被抄家,但根据白家的账册白氏的嫁妆其实也该抄的,那边的官员不好处理,跟皇帝派去的钦差商量之后就去信给西南的官员去信让他们先将顾堰开和白氏弄回京城。
顾家在军中到底是经营多年,顾堰开回京的路上就已经知道前因后果了,一回家看了中风的老父亲之后就跟族人商量怎么要不要用白氏的嫁妆。
毕竟现在不说同僚官员,就连皇帝都知道白氏嫁妆的猫腻,可他们不用的话爵位就保不住,最后他实在气不顺就带着顾庭煜到东昌侯府找前小舅子。
他扪心自问除了休妻这件事对东昌侯府绝对是没话说的,然后东昌侯就将南墙给卖了,“哎呀,开哥你听我说,当时小妹将证据拿来又说大姐又说庭煜的,我也是气上头了。”
“你知道我们一家子最疼的就是大姐,她一受委屈母亲就被气病了,那天我出了京兆尹的门口就后悔了。”话说完就拿出了两千两银票,顾堰开冷眼看着却也知道在说什么都没用。
出门后又碰到大秦氏,两人一见面一个羞愧悲伤一个默默流泪,最后两句话时间就倒了南墙门口,这下子南墙就成了这件事里面唯一的罪人。
秦大哥是被激的,大秦氏和老太太是不知情的,只有南墙是心思不好的那个,不记恩只记仇,记仇不说就跟毒蛇一样动手就要人家一家子的命。
还没等顾家和秦家再做什么的时候南墙就又被带进宫中,这下子顾堰开察觉到了不对,虽说他刚去秦家皇帝就将人召进宫,但就算是皇帝看上了人真要为个姑娘弄倒一个侯府明显会被百官喷死,皇帝怎么会冒天下之大不韪?那又不是什么天仙。
“你说关乎皇室发展的事情是什么?”今天的皇帝好像是在专门等南墙,别说奏折,身边连内侍都没有。
“官家会帮臣女的吧?官家会怎么做?”先看报酬再说别的,顾家已然会败落,现在这情况顾廷烨都不一定会出生,原主的心愿已经完成,皇帝就算砍了她都行,就是可惜那颗仙桃了。
“.....”皇帝突然想跟这个世界一起毁灭了,只是心中最后一点理智拽着他,这个江山是他的心血,“朕给你准备好了两处府邸,日后你想当郡主府或是道观都行。”
“嗯,臣女谢过官家,臣女知道的未来是皇室这一朝之后子嗣艰难,基本就是生一个死一个的情况,除了女孩基本都活不到成年。”
皇帝听完脸色实在算不上好,“朕的子嗣艰难,后代若是子嗣艰难但凡是个大夫都能预知到,你来就是想说这些?”
“皇上子嗣艰难但不是没有,但我若说后面的直接没有了呢?因为没有直系血脉所以宗室纷争,算计的就连宗室的孩子都难以活到成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