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们这样的父母，我姐日子能好过吗？”
姜绵说起来一点都不饶人，“下次没本事替女儿撑腰，就不要对女儿有那么多要求。”
“还有该给我的钱就要还给我。”
姜母气的胸口起伏不定。
“你……就知道气我。”
“你儿子大好日子，你非要找不痛快。”姜绵拉着姜婷，“今天我们是外嫁女，不是你家的保姆。”
“要了钱还想指使人干活。”
“我打死你……”姜母上前就想打姜绵。
“你动我一根手指头试试看？我让你儿子今天结不成婚，别以为背着我找陆岩就当我不知道？”
“收了的礼金必须还给我。”
“我大喇叭宣扬出去。”
姜绵怒气冲天。
看姜母越看越不顺眼。
想想原身那个血包，再看旁边这个苦了一辈子的女人。
内耗什么？
平等创飞每一个人。
“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讨债鬼？”
“哼，现在积德行善下辈子去讨别人的债。”姜绵嘴巴根本不饶人。
吓得姜婷两腿打颤。
“三妹。她是你亲妈。”姜婷都不敢跟两老的反驳一句话。
“亲妈怎么了？一样挨怼。”
“她是你后妈，你怕什么？”
院子里来了不少亲戚，也有人是中午直接去小饭馆。
大家聚集在里面。
抽烟喝茶吹牛皮，陆岩被姜父带到了几个老同事那里。
嘴里跟脱口秀一样：
“我三女婿可是当年海城高考状元。”
“他读书好，我嫁女儿不看重对方钱财。人品和学历顶重要。”
“我二女婿小镇办事员，但他学习可以。”
“我大女儿不听话，不喜欢读书就爱往外面跑。年纪轻轻被没工作的小年轻给骗了……”
……
姜绵感觉到姜琳的手在颤抖。
“爸。大姐夫不是表姑介绍的吗？你们当初说长辈不会害人。”
姜父：“……”
“她要是学好，也不会没人看上。”
姜父瞪了姜婷一眼，跟那个死鬼妈一样就知道扮可怜。
“她要是有个好父亲给她读书，也不至于二年级就要辍学干家务。”
眼见大家的脸色都很难看。
陆岩赶忙拉着姜绵。
“我嘴巴渴了，你去倒点水。”
“这不是杯子？”
陆岩看了一眼，“我要用你的杯子。”
“跟我进屋。”
姜绵和陆岩进了屋。
姜婷在姜父的高压下，哆哆嗦嗦的进了屋。
外面死寂一片。
新郎带新娘回来。
先是磕头走仪式，拜了后。
大家才说去饭馆。
戴丽霞抓了一把糖给姜绵，“三妹。多谢你们，这车子开过去接亲让我们那的街坊看呆了眼。”
她对姜绵最热情。
姜婷是坐在角落里。
尽量缩小自己的身体，生怕有人看到她。
她知道姜琳脾气不好，总是爱打骂人。可姜绵这脾气什么时候暴躁了？
陆母给的红包，被姜绵给贪污了大半的钱。
只留了一百块钱放在里面。
算是自己给戴丽霞包的红包，“嫂子。给你的。”
没给姜母。
姜琳急忙开口：“家里的礼钱都是妈在收。”
戴丽霞不高兴了。
“你给我滚出去，以后这个家我说了算。”
姜婷不知道要把礼金给谁，瞄了一眼还是从包里拿了一个红包。
她里面放了20块钱。
戴丽霞仔细的看了一眼红包，“谢谢大姐，等会多吃点。”
姜绵出了门。
姜母收了红包，记账的人把账目全都记上。
红纸连同钱一起给了姜母。
她高高兴兴的进了房间。
姜绵推开门，一把从她手里抢了过来。
“用来还今天的酒席钱。”
姜母急的直拍大腿，“死丫头。你还给我。”
“你再喊，我就掀桌子。叫你媳妇马上跑回娘家去。”姜绵是拿捏住了姜母的软肋。
“你不如不来……”
“今天肯定来，收账……”姜绵得意的把钱放在自己包里。
把红纸拍在桌子上。
“还给你。”
姜母快要昏厥过去。那边有人喊她，只好压着一股气前去招待客人。
很快都去小饭馆。
姜政今天穿着一身西装，手里拿着香烟到处散烟。
小孩子们剥糖吃，还要把花花绿绿的糖纸收起来。
鞭炮放起来。
大人小孩子一阵欢呼。
快吃饭的时候。
外婆才过来，一进来就引起大家的注意。
姜绵赶紧起身。
“外婆，给你占了位置。”
她和姜婷以及几个年轻的女孩子坐一桌，平日没有座位的招娣和盼娣也坐在了一旁。
姜琳眼神全都落在了跟大家喝酒的黄振国身上。
陆岩也在一旁。
他话不多。
外婆坐下就问姜绵：
“红包给谁？”
“不用给，我今天给的够多。”
外婆一想，白吃不好。
把红包塞给了姜绵，“反正给你，随便你给不给。”
招娣盼娣两姐妹甜甜的打了声招呼。
惹得外婆很高兴。
“太可爱了。我就是喜欢女孩子。”
隔壁桌有个女人反对：
“那也没有男孩子精贵，孙子多的情况下喜欢孙女。”
外婆反驳：
“我只生了一个女儿。我丈夫说我们只要一个女儿就好了。”
“那是你不能生，要么就是你丈夫不行。”旁边一桌的妇女赶紧反驳。
哪有能生男孩不生的。
外婆气的刚要反驳。
被姜绵拦住了。
“外婆。别气，不可夏虫语冰。”
“他们多生几个儿子也好，不然家里的锅碗瓢盆没人继承。”
外婆想了想，好像也对。
“吓死我了。幸好我不用干家务。”
“女人不干家务可不行，你男人会嫌弃你的。”一旁的婆子又开始说话了。
这下大多数女人都不赞成。
“对。不会干家务的女人嫁不出去。”
……
“不好意思，我外婆不会干家务，但国庆yue兵，外公是能上·天安门城楼的人。”
“你们家务干得好，家里男人跟你们不吵架吗？”
“对比一下，谁幸福？”
姜绵指了指。
外婆很高兴，“还是你厉害。”
“外婆你不善于跟街道上的女人讲话。”无数个姜母一样的人，喋喋不休。
“不能看表面。”有人小声嘀咕。
“不管看表面还是里面，你都过得不如我外婆啊。就别鼓吹女人要吃苦耐劳生儿子才能过上好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