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级啊…”袁继宏嘴唇微张，双目震惊，“你到底是什么运气……”
“嗯？挺正常的吧。”秦红林有些不以为意，只是觉得能卖个好价钱，松了一口气。
他修炼到现在，用的突破功法，几乎都是S级。而且大多不用自己花钱，自然是没什么概念。
否则，也不会被陶蝶两人，用怪异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了。
“嗯…”见老师无语至极，陶蝶只好勾着一个温和的笑，
“如果要统计的话，S级的武技，占比只有同境界的0.5%。”
秦红林眼前一亮。这么一看，自己能多赚多少钱？恐怕能比所想的要多好几倍吧。
至于这东西很珍贵，丢到市场上会不会扰乱价格。他可不管这么多。
搞笑，过几天自己就六阶了，整个大夏能有几个打得过自己的。
于是，秦红林便兴冲冲的跑到罐子边，期待的看着两人，“那么，能拿出来了吧？”
“嗯。”看到如此明显的惊讶，袁继宏心头一松。果然，知道了S级的价值，就算他也不能免俗。
袁继宏从桌子边拿起一个夹子，走过去撬开盖子，往里一伸。
“这么朴素？”秦红林看着那把夹子，尤其在意上面的铁锈。
泡进导体里，搞不还好会掉点碎屑。
不怪他一脸惊讶，甚至轻轻倒退一步，眯着眼睛这样盯着。
要是这夹子好看点，也不至于现在才被发现。
“啊，导体是个很容易制作的东西。”袁继宏抽出夹子，甩甩上面的水。
把笔记放在桌上，用厚毛巾擦擦表面，袁继宏把它递了回去。
“嗯…你之前说过，想要量产高阶武技的话，是几乎不可能的。但多少才算高阶呢？”
秦红林手里一沉，一会还没反应过来。边问边翻开看看，居然没有半点被打湿的迹象。
这东西真神奇…到底咋做的？
对于他刚刚那个模糊的问题，袁继宏擦着夹子，回答道：“一般来说，四阶。”
好回答。秦红林只觉心口一闷，喉咙卡了东西般，想吐不成咽也不行。
“不应该是五阶吗？”他不甘心的问道。最高境界可是九阶，怎么四阶就算高阶了？
这还没过半呢！
声音有些大，袁继宏轻轻放好夹子，“因为九阶只是存在，目前无人能达到。
同时，也是从这一境界开始，武技的复印变得困难。”
桌上摆着一包抽纸，袁继宏抽了两张，在秦红林眼前抖抖，“看。”
“武技的复印，是需要原本的。而四阶以下的武技，复印出来的效果跟原本几乎无差别。”
“那高阶的呢？”秦红林走过去，看着那两张纸。
“从四阶开始，每一次复印，都会导致其中蕴含的精神力越来越少。直到完全无法阅读。”
那两张纸被袁继宏分开，在手上擦擦两下，丢进垃圾桶里。
这样一来，除非再次让作者写出一本新的。就没有办法大量复制出武技了呢。
看着垃圾桶中，那两张皱巴巴的纸，秦红林若有所思道：“所以，消耗殆尽的原本就会被丢掉？”
“啊不，那两张纸我只是拿来擦手而已。”袁继宏摇摇头。
“……”
啵啵的水声，成了房间内唯一的声音。空气静得有些尴尬。
秦红林掂掂手里的笔记，抬头说道：“那么，我怎么知道一本武技能被复印几次？”
袁继宏身子一转，轻轻侧开，露出躲在后面的陶蝶，“让她带你去试试就知道了。”
“欸？”陶蝶猛然抬头，看看四周，不见多出来的人，“我…我吗？”
“你去干什么？”秦红林看向袁继宏，手往腰一叉，不满的问道。
袁继宏用指关节敲敲桌面，说道：“我要收拾这里。顺便锻炼锻炼学生。”
她操作不会失误吧？秦红林看看陶蝶，心里不太确定，但还是点点头。
嗯…这本是自己写的，弄坏了再写一本就好。至少从理论上是这样。
……
肃正局是高度综合的机关，虽没有大批量复印武技的机器，但小型的还是有的。
眼看着陶蝶掏出钥匙，把门打开。往里一瞧，就能看到一台类似打印机的东西。
秦红林走进房间，绕着机器看了一圈。
它呈正方形，白色的。最顶端是一块屏幕，侧面有几个卡扣，看来整个顶部都能被翻开。
果然，陶蝶走到机器边，按开卡扣，整个机器的顶端就被翻了起来。
内部，有一个长宽十二厘米的正方形空洞。秦红林走过去，把笔记放进里面。
“用摆整齐吗？”秦红林问道。
“不用，只要在里面就好。”陶蝶摇摇头，把盖子一合，咔哒两道轻响。
这东西看起来只是个机器，假如武技需要有精神力的话，它该怎么做到呢？
机器没有灵魂，自然是谈不上有精神力的。
秦红林一扭头，微微皱眉，困惑的看向陶蝶。没有明说，但表情却写着一切。
“它需要有人供能。”陶蝶搬来一张椅子，坐在机器旁边。
“总觉得像某种恐怖的仪式。”秦红林也找了个椅子，坐在陶蝶身边。
这样一看，就能看到机器侧面，开着两个圆筒形的孔洞。
不知从哪掏出两罐精神力导体，陶蝶拧开盖子，把罐子夹在两腿间，手指悬在上面。
“直接接触导体，会导致精神力消耗速度太快。”陶蝶头也不抬的解释，侧脸格外认真。
秦红林把头凑近，双眉舒展，两眼闪光，“无线充电技术，居然在这里实现了？”
他凑得很近，可以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陶蝶皮肤偏白，此刻脸一红，倒是变得粉嫩。
过了几分钟，那两罐导体肉眼可见的变亮。陶蝶的脸却变得黯淡，有些枯槁。
扣紧盖子，把两罐导体插入机器中。又对着顶端的触控板弄了几下，陶蝶又坐了下来。
“辛苦了。”秦红林拿出两张纸，递了过去，“等着就可以了？”
“大约需要十几分钟。”陶蝶呼吸短促，有点气虚，满脸虚汗。
这个时间说长不长，秦红林正好一拍双手，问道：“我有几个问题。”
“假如我知道答案。”陶蝶擦擦脸，看着身侧的少年，忽然嘴角一翘。
“假如只是需要原本就可以复印，那为什么不多写几本？这样不是能赚很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