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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太阳出来了,但城外正待开垦的田间,明水还没排净,所有人都没有清闲着,部队发给每个人的带壳粮食,也就是稻谷、包谷和小麦,还得自己加工。尤其是稻谷,有的军士合伙加工成大米。黄澄澄的谷子摊在碾子上,两个大男人拉着石碾子周而复始绕圈子,再找来簸萁把粗粗的糠壳簸出去,这样一折腾,还是糙米,要想吃白米饭,还要重新将糙米倒入碓窝里,再提起木棒舂脱米皮儿。

虽然繁琐,但要吃香喷喷的米饭,必须亲自动手,否则就只能吃糙米饭。

其实这些傻大兵,很少吃到精细的白米,基本上吃的是糙米饭和苞谷糊糊,哪有什么白面馒头和饺子?

饺子和包子,这些都是有钱的大户人家才能享受的美食,普通人能混个肚儿圆都是很不容易的。

徐爷陪着那娃出城走走,突然发现很多军士在山上拔草,奇怪了,拔草干嘛?仔细一看,他们在拔一种既可以打草鞋又可以扭绳子的细条条野草,这种草叫蓑草,喜欢生长在石头缝里,拔起来白色的大头毛茸茸的,晾干后打草鞋比稻草做的不仅耐穿,还比较美观。

对拔蓑草,徐爷也喜欢,小时候看大人拔,他只是闹着玩儿,长工教他如何拔,这可是个技术活儿,不能心大,若是想一把提起来,弄不好会折腰断裂,握在手中的只是半截细叶儿,食指和大拇指掐住三五颗草的根部,用力一扒拉,将白头子拔出来,还不伤草根,来年继续发芽,长出旺旺的一蓬来。

那娃说她也想拔草。

但很多地方都被人拔光了,唯有刺藤下,有很大一丛,徐爷想拔出来,又怕刺藤锥他手脚疼痛,就拔出宝剑来,仔细挑开刺藤,那娃正欲下手,突然“嗡嗡”地飞出无数吊脚蜂,那娃拔腿想开溜,被男人一把抓住,死死按在地上:“别乱动,否则它们要报复我们的。”

徐爷知道遇上蜂群了,不能逃跑,否则,它们会跟着带风的人追着蛰,弄不好会被蛰得鼻青脸肿。

于是两个人趴在地上,那些吊脚蜂如同惹恼的敌人,四下飞窜,寻找可以报复的目标。

男人说:“别看它们小小的,但报复欲特别强。”

那娃很奇怪:“它们为什么要报复我们?”

男人说:“小傻瓜,它们以为人类要破坏它们的家园,报复是它们的本性。”

那娃有些惋惜:“你看刺藤占有很多蓑草,若是拔起来,至少可以打二三十双草鞋的,多可惜啊。”

看着一脸惋惜的女人,徐爷呵呵一笑:“我会报复它们,然后拔出蓑草来。”

女人就调侃男人:“我说和尚啊,你不仅打仗用兵如神,还想调动蜂群为你所用不成?”

男人说,若没有这个本事就不是军爷了。

女人瘪瘪嘴:“和尚也学会贫嘴了。”

如同炸锅的蜂群,在方圆几十丈范围里搜索着进攻目标。

为了不让他心爱的女人受伤,男人两只手在地下拔草,然后挽了个青青的草帽,戴在女人头上以迷惑蜂群。

好几只吊脚蜂在他们耳边“嗡嗡”着,随时可能发起进攻。

女人感觉很奇怪:“它们为什么不蛰我们,如果下口我们就惨了。”

男人说:“傻瓜,它们若进攻人类,蛰了别人自己就得死亡,所谓进攻其实是自杀。”

女人第一次听说进攻别人就是自杀,愣愣地看着男人:“和尚,你又在吹牛骗我不懂吗?”

男人一本正经:“其实,蜂子嘴上的刺跟它肚子里的五脏六腑连在一起的,它们向人类进攻时,刺插进了我们皮肉里是拔不出来的,过不了多久,蜂子就死亡了,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保护它们的家园不受侵蚀。”

女人还是第一次听说,对男人更是敬佩有加:“难怪你可以当军师,原来知道的这么多。”

不远处,有军士飞也似的逃跑,原来是看到蜂子,赶紧躲开。

耳边的“嗡嗡”声减弱,蜂群渐渐归巢。

男人说:“你看我怎么报复它们。”

女人忍不住掐男人的脸皮:“难道你真想为了这里的蓑草而杀生?”

男人说:“我不杀它们,就得不到蓑草,得不到蓑草我的将士们就没有鞋子穿,谁叫它们撞在我的刀刃上?”

说罢,男人就四下寻找着什么,突然眼睛一亮:“有了,你看我的。”

女人不知道男人要干什么,就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不就是一棵死去的松树嘛,松针已经变为红色。

一阵风吹来,男人突然站直身子:“娃子,可以起来了,蜂子不会再伤害我们的。”

女人依然狐疑地看着男人:“你就这么神?它们不蛰我们了?”

男人哈哈大笑:“风一吹,它们就失去平衡,哪还敢报复我们?只有我们收拾它们的份儿。”

男人折下几枝松针,找来一根约七八尺长的棍子,把干枯的松针绑在棍子上,从身上摘下携带的火捻子,撅起嘴唇轻轻一吹,明火就燃了起来,引燃松针哄哄地燃烧,然后,徐爷顶在一个悬在刺藤上的蜂巢下面,因为大火的焚烧,刚才还在飞扬跋扈的蜂子,被火焰烧毁了翅膀,纷纷落在地上打滚,加之烟熏,这些小精灵烧的烧死,逃的逃命,一忽儿就不见了踪影,剩下的只是一个阴燃的蜂窝。

男人拿棍子把余火打熄灭,然后用佩剑挑开青藤。就三根五根拔出根部白色的蓑草来,边拔边叫好:“娃子,你看这蓑草多长。嗯,还是生长在刺藤下的蓑草好,你看又壮又长,韧劲更好。我得自己打草鞋穿。”

女人也跟着拔草,边拔边说:“你就是个草鞋将军。”

男人喃喃自语:“我本草根任风吹,奈何苍天无雨水。仗剑只为活一命,刀下更无冤死鬼。”

女人眨巴着美丽的大眼睛:“和尚造反天下归一,拔几根蓑草还要吟诗?”

两个人拔啊拔,将刺藤周边的蓑草拔光了,裸露在眼前的是散发着带草香的鲜泥,而蓑草堆得高高的,女人说让人来搬回去吧。

男人阻止:“不需要,我自己动手,两肩一扛就担回去了。”

女人说:“你怎么扛啊?”

男人就呵呵地笑。

只见他就地取材,用蓑草搓了几根指头粗细的绳子,把蓑草捆绑得牢牢实实,砍了根杂木,往打捆的蓑草捆子里一插,就是一个蓑草担子。然后双手举起担子,往肩膀上一搁,撒开两条大长腿,迈开大步下山去。

夕阳照在男人身上,剪影在那娃眼前晃动。

徐爷刚放下蓑草担子,就见吴扬匆匆跑来,因为跑得太快而上气不接下气,以至于汗流浃背,好半天才喘不过气来:“军师,不好了,有很多人在打架……”

见吴扬这般急躁,徐爷拍拍他肩膀:“你慢慢说别着急,谁跟谁在打架?”

过了好半天,吴扬才道出原委,他说因为战乱,大量难民逃到灌城,难民没有饭吃,要么偷当地人要么明抢馆子里的饭菜。当地人非常厌烦这些外地逃难的人,他们一见到难民就开打。

徐爷说:“不是让县令杨福通安置难民吗?他是怎么安置的?”

有人叫来杨福通,这个穷酸秀才一看到徐爷就大倒苦水:“军师啊,现在四面八方涌来很多难民,已经无法安置了。没吃没喝也没地方住,给治安造成了很大的隐患,你看再这样下去……”

徐爷面色非常难看,对吴扬说:“你去接手管理难民,拿我们的军粮救济他们,如果没有那么多房屋,就在城外搭建棚子,让他们自己动手,再划给他们荒地,自己种蔬菜和秋粮。”

吴扬咕嘟好半天才说:“回军师,我们的军粮也不够吃。”

徐爷把眼睛一瞪:“粮食不够就从桃花湖调集,绝对不允许殴打难民,他们不就是想讨口饭吃嘛,这叫生产自救。”

当即,徐爷提笔手书一封,动用桃花湖的存粮,如果不够还可以从回龙卫调粮食。

边递书信边说:“我们出生入死跟鞑子斗,不就是想让老百姓有饭吃有衣穿嘛,绝对不允许粗暴对待。”

待吴扬离开,徐爷很不高兴,倒背着双手在街道上闲逛。

他看到几个难民衣衫褴褛,蓬头垢面坐在人家屋檐下,眼巴巴地望着人家屋子里冒出的炊烟。

而杨福通正带着县衙里的差役,让他们离开,有老妇人哭丧着脸说:“大人啊,我们往哪里走嘛,万一下雨就会被淋死的。”

徐爷看到这群人蜡黄的面色,尤其是一个小女孩,瘫坐在地上,瘦成一把藤,她用怯怯的目光看着县衙的人,她的妈妈头发剪得一绺长一绺短,好像很久没有洗过头,尽是尘垢。

与之不远处,是一家蒸菜馆,大门前的锅灶里扣着蒸笼,飘香的菜肴让小女孩不停地流口水。

徐爷暗自叹息,四下扫视一遍,好像没有其他难民,就对三个妇女和一老一小说:“你们跟着我走,就在前边的馆子里吃点饮食吧。”

那几个难民见徐爷招呼他们,忙跪地谢恩:“大人啊,我们没有银子,他们不收铜钱的。”

徐爷说:“你们去吧,我给你们付账。”

几个人兴高采烈地跑过来,老太婆险些摔倒地上,徐爷赶紧扶起她。然后对馆子里的店小二说:“给他们弄些吃的,我给你们饭钱。”

当然,店小二认识徐爷,忙点头哈腰:“大人,你真是菩萨心肠。”

店小二在炉膛里加柴,然后揭开蒸笼,端出几个带汤的蒸菜,又打来几碗白米饭,搁在一张陈旧得发黑的桌子上。

这几个一身肮脏的难民,不敢落座,就站在门外,手足无措。

徐爷和颜悦色道:“老乡,坐下吃嘛,没有关系的。”

那女孩边狼吞虎咽边看徐爷,一双小手黑黑的沾满尘垢。

徐爷从兜里掏出一把散碎银子,问店小二多少钱,这是一个年近花甲的老者,忙向徐爷摆手:“将军,我不收你的钱,免费送他们吃吧。”

徐爷一定要给钱,店小二一定不收,两人如同打架一般,推推搡搡,徐爷没法,就将手里的散碎银子丢在另一张桌子上。

店小二急了,一把抓住徐爷:“将军,我只想报一次恩,你不要给我,好吗?”

徐爷问:“我哪有恩于你?赶快收下吧。”

店小二脸憋得通红:“将军,你有所不知,这里早在两百年前是我家祖业,但鞑子来了后,就被他们拿走了,后来成了他们的布庄,直到你们来了后,一直关着门,后来我撬开锁,才开了这个小馆子。”

徐爷“哦”了一声,还是坚持要付钱:“一码归一码,你们起早摸黑,也不容易的,今天出现这种情况,是我这军师没有当好,让大家受连累了。我早就说过,打天下是为大家谋福谋利,只要拿下一座城池,我们就有责任和义务让大家过好日子。他们千里迢迢逃难来,是对我徐某的信任,我没有让他们有吃喝,这是我的不对。”

那几个人一忽儿就吃完了,连碗都舔舐得干干净净。忙向徐爷道谢:“大人,让你破费真不好意思,今后,我们就是当牛做马也要还你的情。”

徐爷见他们背着破铺盖卷,忙让人安排他们的住所:“暂时让所有外地人有挡风遮雨的地方,然后尊重他们的意愿,凡是愿意留下来安家的,我们尽量满足他们。大家为了活下来,垦荒种地何乐不为?”

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说:“大人,你真是太好了,我们不走了,就在这里种地。”

徐爷问他:“你们从哪里来,是一家人吗?”

妇人说:“我们从河南来,老家遭了水灾,一路要饭,半路上男人又被抓了丁,说是给他们担军粮,也不晓得死活。”

随后,县衙的人把他们带走,说暂时安排在一个破庙子里。

徐爷又说:“我让部队在城外抛荒的村落里,给大家搭建临时住所,粮食过几天就到。”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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