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永仁听着陈平波给他拍马屁，还挺有意思的
“好了，你少给我拍马屁了，房子具体什么时候能完工”
“如果不出什么意外，过年前就能完工，按照现在加班加点的进度，只会早不会迟”
实际郭永仁也是一直盯着这个工程，几乎隔两天就看具体情况的程度
只是故意问陈平波，看看他对项目了解怎么样，看看陈平波有没有懈怠，是否马放南山贪图享乐了
“对了秘书长，究竟是谁对我这么推崇，今天我回来的时候，梁书记还专门让我坐他车回来
又问我愿不愿意到他那里去做事，我给回绝了”
陈平波也有些好奇，究竟是谁把他推给粱自民的
不然一个天天忙于工作的大领导干部，哪有空盯着自己这么一个小小飞翔电器厂厂长
不然仅凭几篇文章，是绝对到不了让他想调人到身边服务的地步
“这算是书记自己的意思，他的秘书明年准备外放出去，然后准备物色新的秘书人选
你小子能写文章也会出建议，有放眼全国的视野，既能当秘书也能充当决策执行的意见提供
加上秘书处这边也把你名字纳入备选名单，自然就入了书记的眼”
经过郭永仁的解释，陈平波总算明白了事情缘由，前边他还觉得总有刁民想害朕，现在又有点错失了一个亿的感觉
郭永仁看着陈平波在那低头沉思，两眼乱转
“怎么，现在后悔了？” 郭永仁有些好笑的说道
“确实，感觉痛失一个亿的感觉，要不您给点补偿把我扔到通县去当副县长怎么样”
陈平波还是对他的副县长念念不忘，毕竟政府任职县长和县委书记，需要足够的岗位上历练才行，现在他是在早做准备
至于街道和区里，完全就不在陈平波的考虑范围内，除非是真的去不了县里历练
区和县同样是在市里的下辖单位，但是自主权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全国的县无论是否是直辖市下边，还是在省下边，都是正处级单位，无一例外
县是国家的一级政府组成，有自己的单独财政权，区政府可没有这个待遇
实际上这些年因为交通便利，加上通讯的提高，一直都有并县撤市的声音
这个市也就是地级市，以前的地区专区，属于省的外出代管机构，并不属于一级政府组成
所以郭永仁对陈平波的政治期待非常清楚
“这事我办不了，又不是我欠你的，这事你找梁书记要去”
郭永仁笑着摆手，让他找粱自民去要
在郭永仁的办公室聊了一会出来，时间差不多也够司机开到市政府了
回去的路上，陈平波不断的在复盘今天的事情，但是他的职务能接触到的东西有限，分析不出来多少有用的价值
不过普通干部也根本接触不到这种消息，今天要不是陈平波顺口往上问，都不知道这事
自陈平波去接受体改委的开堂会审后，风向一下子似乎转变了
人民报首先发表评论文章，大字头版头条《我们的干部要能上也能下》
文章开头先是回顾开国革命前辈的艰辛，又讲了很多劳动模范的事迹，最后才拉出来题目核心党的干部要能上也能下
没有专门针对企业干部的事情，但是吹的号角确是冲着企业干部去的，当然国家干部也被打了一记闷棍
高层现在估计没多少人是喜欢陈平波的，没事就给当官的上紧箍咒，没什么事却恶心人
随着人民报的评论文章刊发，燕京市委市政府正式下达对企业的破产重组
所有破产企业除个别干部外，一律被打回原形，重回产线当工人，年纪差不多的原地退休，有本事的找人找关系调走
飞翔电器一下子被塞给了两个厂，总共一千多号人。
一个厂离的近就在海定区，是一个副食品厂生产各种小零食的，按道理来说应该不至于到破产的境地
结果就是破产了，估计也是和飞翔电器差不多的事，现在这帮人全部都被撸下来
现在想再回到管理层，除非陈平波被调走了
真不知道市里是怎么想的，给一个电子电器厂扔一个食品厂，一堆设备怎么搞，飞翔电器又不搞食品
另一个厂更是离谱，直接离飞翔电器老远，厂子在通县，真是离谱的没边
不是说好了市里的问题企业吗，安排一个通县的是几个意思，离这么远管都不好管
而且通县的那家厂人没多少，占地面积倒是大的很，比之前的飞翔电器还要大，占地近50亩
不过看叙述一大半都是荒着，也就是没有任何建筑物的荒地
在海定的那个厂直接裁撤，把人分流到飞翔电器这边，通县那边直接改成飞翔电器二厂
海定的副食品厂，厂区面积有些小只有六亩多地，陈平波准备放弃这些厂房
现在飞翔电器卖游戏机加上卖房的钱，账上躺着几千万，钱留着不花不是个事，容易引起不必要的灾难
哪天秘书长郭永仁又想看看飞翔电器经营的怎么样了，那不是白送嘛，有时候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他准备把副食品厂那块地建一家大型超市商场，这种商场现在正是吃肉的时候
新世纪之后进去，劳心劳力还吃不到什么东西，那点汤汤水水还不如投资互联网
“老邱啊，这段时间你费点心，通县的分厂长你先兼着，有合适的人在提上来”
通县那边现在陈平波也找不到人去，只能拿邱国军先顶上
“厂长，我现在真的忙不过来啊，兼并过来的两个厂子都要我和龚厂长去分配人
现在您又把通县的分厂也交给我，我真的分身乏术啊”
邱国军现在和龚春梅确实压力山大，陈平波把琐事都扔给两人，自己只负责大方向，说白了就是甩手掌柜
飞翔电器现在只有两个副厂长，简直忙到屁股冒烟，连人事部的张经明都被当牛使唤，天天脚不沾地
但是陈平波能怎么办，你们不忙我怎么偷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