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腊肠没啦!”
突然,秦京茹叫了起来。
李子民瞅了一眼屋檐,嘿嘿一笑:“京茹,我送给你大婶呢。人来一次城里不容易,就冲你一声姐夫。”
“我怎么着,也得意思一下吧?”
正说着,阎埠贵急吼吼跑了过来。
“李子民,你偷我药酒啦?”
“三大爷,你说话忒难听了吧。”李子民有点不爽。“我是当着阎解放的面拿的,怎么叫偷呢?”
阎埠贵一点蛋疼。
何时,
他跟李子民攻守之势变呢?要换成他去李家拿,还不得被李子民揍得满地找牙呀。
“好吧,那鸡皮也有你的一份...”
阎埠贵给自己找了一个台阶。
嗯,不是怂...
.......
从东直门开往昌平的大巴车上。
“媳妇,把信扔啦。”
秦父被女婿揍了一顿,窝了一肚子火。
“扔什么呀。”
秦母哼了下。
“那个白眼狼是指望不上了......但你说说,以前李子民多孝顺咱们呀。瞧瞧现在过的日子,手指缝漏点仨瓜俩枣够咱们吃了。”
“咱家女婿,凭啥让老三家捡了便宜。瞧瞧京茹吃的,穿的,哪像是保姆分明是童养媳吗......”
秦父一脸郁闷。
“秦淮茹嫁别人了,他跟咱们没关系啊。”
秦母摇头:
“李子民是个孝顺孩子,之前是咱们太过分。你瞧瞧,又是让咱们进屋喝水,又是送药。”
“他肯定念及旧情!”
秦母越说越自信。
“给狗吃一顿饭,狗还念着好摇尾巴。”
“更何况,李子民孝敬咱们那么多年......没道理和三婶处得来,和咱们处不来吧?”
想想钓了多年的翘嘴,最后被三婶捡了便宜。
秦母特别难受。
秦京茹那个小赔钱货,不仅有人管吃管住,每月还有工资拿。算下来,比她们全家种一年地都强。
想想,就气得肝疼!
秦母无比怀念从前,如果秦淮茹嫁给了李子民。那一切好处,就落到她头上了,不仅能搬去城里。
李子民房子多。
还能送一套房子给大力,大力摇身一变也是城里人。说不定,还能娶上城里媳妇呢!
“你瞧瞧这是啥?”
秦母从兜里掏出一串腊肠。
“你偷的?”
秦父一眼认出了悬挂在李家屋檐下的腊肠,那诱人的色泽,密密麻麻的肥肉看着就馋人。
绝不会错!
秦母翻了一个白眼,大白天地将秦父吓得后背发凉。乍一看,还以为撞见了鬼了。
“说话真难听。”
秦母一脸得意道“是李子民送的。”
“哼,我白养了秦淮茹十八年。到头来,还不如李子民靠谱呢!”
秦父发现不对劲,
他家过得惨,不就是李子民造成的吗?
怎么媳妇还夸上呢?
秦母只说了一半。
是她盯上了李子民挂在外头的腊肠,准备偷的时候被李子民发现了,正当她害怕得要命时。
是李子民取下腊肠,送给了她。
所以秦母最怨恨的是白眼狼,对李子民的恨意反倒是消散了大半。
仔细一想,秦淮茹干了见不得人的丑事。李子民还不计前嫌帮忙隐瞒,说明什么?
说明李子民人品好,道德高。
秦母一拍大腿,骂骂咧咧起来。
“媳妇,你咋啦?”
“当家的,你说咱们是不是眼瞎?放着李子民这么好的女婿不要,非要和贾家成亲家。”
“那母子就没有一个好人,真是瞎了眼!”
秦父揉了揉酸痛的腰,被贾东旭踹的。
“没错!”
“那对母子没有一个好东西。当初迎亲的时候,只要了一百块钱真是便宜他们啦!”
秦父思忖。
他对李子民干了不少过分的事,李子民都没打人。甚至在他们受伤后,还关心一二。
对比之下,高下立判。
“哼,这事肯定没有完!”秦母越想越气,越想越窝囊。“等回去了,就把族人喊上。”
“王八蛋,老子非要弄死他!”
......
“喂,你们有完没完呀?在影响公共秩序,给我下车!”
秦母,秦母一阵叫骂,惹来售票员的训斥。
打了鸡血的二人立马闭嘴。
车外冰天雪地的,让他们一路走回去还不得冻生病。秦父,秦母低着头,在生气和窝囊之间。
选择了生窝囊气。
“这是生的,小心吃坏肚子。”
秦母看到秦父扯下一节腊肠往嘴里塞,肚子跟着叫了起来。她们进城投奔女儿,特意起个大早。
想去混两顿饭。
听三婶吹嘘城里人吃的是山珍海味,她满是期待。
结果饭没蹭到,吃了一顿拳脚...
“嘿嘿,味道真不错。”
秦父啃得更带劲了。
“李子民过得真是神仙日子,每顿加上一两片腊肠,还不得美死。唉,当初瞎了眼啊...”
“我也尝尝。”
秦母掰下一节腊肠,嚼了下。
顿时眼前一亮。
“好吃!”
她没吃早饭,早饿得饥肠辘辘。秦母也发现腊肠熏制过,不是生的,当即啃得更带劲了。
很快,一人吃掉一根腊肠。
秦父意犹未尽,还想吃。
被秦母一巴掌拍开:“剩下的留着过年吃吧,咱家也有肉吃啦。”
说多了,都是泪。
自从欠下一屁股债后,三天两头就有债主上门催债。一整天,秦母脑瓜子都是催她还钱的声音。
还有各种冷嘲热讽。
填了下肚子,二人又有力气吐槽了。
秦父咬着牙。
“哼,我回去就喊人。贾东旭那个王八蛋敢打岳父,看老子不将他打出屎来!”
“还有那个贾张氏,简直就不是人!”
秦母面容扭曲。
贾张氏抽她的鞋底子,上面还沾了屎!到现在,她身上还有一股挥之不散的臭味了。
唉?怎么臭味越来越浓?
秦母不理解了,直到...
“bu wu~”
秦父一个突如其来的屁声,将全车人整笑了。
但很快,又笑不出来了。
“挖槽!不是响屁不臭,臭屁不响吗?这又响又臭的屁,到底是什么情况?”
坐在秦父后座的大爷,正在啃窝头。
立马恼了。
秦父脸涨得通红,冷汗直冒,仿佛在承受不可名状的痛苦。
秦母看着情况不对劲,推了推。
“当家的,你这是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