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瞬间,陈玄已经警惕了起起来,一把按在古尘的肩膀上。
后者察觉到有人摸着自己,一脸 迷惑的回头看向他。
这一幕除却让陈玄有些吃惊之外,也就是让陈玄意外了,他是真的没有想到,修为都到了自己这个地步了。
竟然还会出现幻觉,他肯定古尘身上出现什么问题,但是他感知过去的时候,却什么都没有。
这一下让他有些摸不着什么头脑。
“没事。”
陈玄本想要告诉其他人这件事,可是转念一想还是摇了摇头。
主要是他也没有弄清楚,这家伙背上出现的花纹到底是什么情况,真想要这样做的话,还是得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之后再说。
古尘挠了挠脑袋,专心看向易潇潇。
随着阀门缓缓打开,金属门轴上的锈迹缓缓摩擦,在寂静的海底显得有一些瘆人。
姜天水已经拿起了象牙铳,可面前的货仓内一片安静,众人面面相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最后还是姜天水带头进去。
身为水魈总不好让其他人来冒这个险。
货仓的陈列有些散乱的,看起来放了一些茶叶之类的活物,不过这些年过去早就腐烂完了,只剩下一些个破旧的盒子了。
陈玄拿起一个盒子看了一眼,随手扔到了一旁。
在这个时候,他眼前忽然闪过了一道灯光,抬头过去是易潇潇招呼他们过去。
刚过去陈玄就看到货架上陈列着三个盒子,看起来似乎挺不错的。
其中一个盒子里面,被打开了里面是空的,而另外的两个盒子反倒是合的紧紧的,看起来似乎还有什么东西在。
姜天水的呼吸有些急促,众人冒着危险下来,不就是为了盒子里的东西么?
他刚抬手按上去,想要打开看一看,却被易潇潇按住了手。
这时候易潇潇还是选择自己打开盒子。
随着她缓缓打开,一件翡翠宝衣出现在众人眼前。
赤红色的袈裟上,镶嵌着大小不一的翡翠,尽数被雕刻成了南珠模样,加以金线点缀让整个货仓都亮了几分。
陈玄上下打量了这玩意一眼,发现这东西的价值绝对不低。
东南亚那边佛教盛行,而且规矩没有国内这么多,一些个有名的富豪起家的过程,有些说不出口。
充斥着血腥与暴力,这样的人上岸之后,往往会选择信佛,觉得自己只要诚信礼佛就能洗刷自己的过去。
想来那位南洋的大富豪也是一样。
易潇潇看了看之后,将其卷吧卷吧粗暴的塞进了自己的背包里。
她并没有在意会不会让宝衣损坏,毕竟这玩意在水里泡了这么多年,如果说真的出现一些问题,那也是正常的。
只要她能将其带回去,就算是花费一些时间和精力弄一下也算是好的。
姜天水冲着她有些兴奋的点了点头,觉得这一次的不算白来了。
陈玄打断了他们两个的闲聊,指了指最后一个说道。
“快。”
多一分耽误就多一分危险,自然不能在这里耽误太多的时间,易潇潇也明白陈玄的意思,当即不再继续浪费什么时间,低着头打开了最后一个檀木盒子。
随着盒子慢慢打开,周围的海水忽地一下降温,四个人齐齐打了一个寒颤。
只见一个背部满是青铜花纹的古朴铜镜,出现在所有人的眼中。
不用陈玄去提醒什么,在场的几个人便都反应了过来,这就是传说之中的秦王照骨镜。
这面镜子曾在历史上留下来浓墨重彩的一笔,曾经有无数人对其趋之若鹜,如今就这么安安静静的躺在众人面前,等着被带走。
易潇潇伸出了手,又有些犹豫起来。
毕竟传说这面镜子,曾经镇过一个尸王,看起来似乎有些东西,她担心自己要是随便动的话,会引发什么不好的事情。
姜天水见她没动手,双手不断变换。
“别紧张,这只是一面镜子而已,咱们能带着它重见天日,也算是没有对不起老祖宗。”
易潇潇正在回应,只是比划了一下之后,她忽然有些比划不下去了,因为陈玄已经粗暴的拿了起来,塞到了他的怀里。
“行了,别耽误时间咱们走吧。”
“……”
谁也没想到陈玄就这么干脆的搞定了。
众人虽然有一些话想要说出口,可如今实在不是能说话的地方,只能怀着对于陈玄的不满,暂时跟在其身后,悄无声息的朝着外面走去。
货仓并没有出去的路,而众人出去的法子也很简单,找了一处被海水腐蚀的缺口,让两个水魈把铁皮直接出一道口子。
这话场面看着倒是有些危险,实际上也不花费什么力气。
众人沿着撕开的缺口刚准备离开,船身忽然剧烈晃动起来,众人跟成了罐子里的咸鱼一样,跟着一起晃动着。
易潇潇在翻滚的时候,还不忘抱住怀里的秦王照骨镜。
等到船身稳定下来之后,也没有顾得去研究这是怎么回事,连忙朝着外面游去。
离开玛丽奴号之后,陈玄发现那些个围绕在船身周围的鲨鱼,不知道什么时候远离了不少。
他虽然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但是也清楚接下来没有继续等下来的机会了,跟其他人一起朝着水面上游动着。
刚刚上去没一会,从下方的黑暗之中,忽然冒出一条粗大的触手,白色的吸盘触动着,朝着易潇潇直接卷了过去。
易潇潇何等的感知,在察觉到那东西靠近自己的时候,就已经意识到不对,游泳的速度忽然加快,险而又险的躲过触手。
陈玄低头扫了一眼,嘴角不由翘了一下,这竟然是一条有着十几米大小的巨大乌贼,在那粗大的触手面前,几个人显得格外的渺小。
暂时压下把这玩意弄成自己手下的想法,他拍了拍古尘指了指上面。
准备带着古尘一起上去。
谁知道这个时候的古尘忽然转身,眸子被一片漆黑所吞噬,扭头看向陈玄的同时,手里的分水刀也毫不留情的对着他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