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志平从来不知道,看上去一向平和的师弟,竟还有如此狂野的一面。
果然啊,人憋久了就得释放自己,就眼前李志常现在这个样子,哪儿还有全真掌教的威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里跑出来的杀人魔头呢。
主要是李志常和阿木古现在的样子跟两个疯批没什么区别。
尹志平甚至都不用看下去,就能猜到这两个人最后的结果是什么,不外乎两败俱伤,然后惺惺相惜,最后你死我亡。
正好在这时候,李志常和阿木古不约而同地放弃防守。
李志常一掌印在了阿木古的胸口,绵延不绝。
阿木古一拳轰在了李志常的心口,势大力沉。
一触即分,双方各自倒飞而去,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不是死了,而是一时间懵了,还没缓过来。
(尹志平:好了,两败俱伤成就达成。)
少倾,李志常率先回过神,缓缓爬起,嘴角残留着的血渍告诉别人,他受伤不轻。
阿木古紧随其后,不得不说马背上长大的人身体素质和忍耐力、恢复力的确是比汉人要强点。
“全真教的掌门人,果然厉害。”实力赢得尊重,在哪里都是适用的。
(丘处机:我觉得你在内涵我,而且我有证据。)
“你也不差,不愧能被我师兄提起名字的人。”李志常同样如此。
“哈,那还真是我的荣幸。”
(尹志平:来了,惺惺相惜成就达成。)
李志常和阿木古在这里照着尹志平的剧本在走,接下来就就是你死我亡的剧情,可惜就是有人看不下去,要来插一脚。
张三枪和拓跋云舒以一敌三还是勉强了点,尽管对手都是很虚的先天,可那也是先天。
拓跋云舒的大鹏已经变成了鲲,采取了守势。
张三枪已经收枪,乾坤大挪移大发神威,无人可伤其分毫。
除了借力打力之外,张三枪暂时也做不到其他回击。
这里不是最惨烈的,但却是最危险、劣势最大的。
所以蒙古人有余力腾出手来。
牦牛虚影突然放着张三枪不管,冲着李志常而来,牛角直指李志常的正心。
谁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变故,但谁也不能说什么。
阿木古想要开口阻止,回想起这不是江湖比斗,也不是他们的摔跤比赛,是为了各自身后的家国武林的生死之战,只有输赢,没有公平,怎么也张不开这个口。
张三枪无奈,蒙古人很有默契,孤狼和大雕紧紧缠着他,一时间无暇他顾。
拓跋云舒更是如此。
加上郭靖早早退场,拉了坨大的。
李莫愁宰了两个之后也已经自己退出,一灯也没了再战之力。
所以这时候能帮李志常解围的,只有那两位老人了。
李志常强行提起真元,勉强立起护体罡气,就听到一声熟悉的声音:“七兄。”
是黄药师。
龙吟声响起。
洪七公终于使出了全力,金龙仰天长啸。
一连挥出十掌,十条金龙交缠着飞翔在空中,随后合并一处,成为了一条五十米长的五爪金龙,龙威一甩,直接将牦牛甩出了线外。
虚影消散,蒙古高手显现,口中吐着鲜血,夹杂着内脏碎块,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俨然一副出气多进气少的模样。
降龙十八掌最后一招,也是最强的一招,神龙摆尾。
随行的蒙古人马上对其进行救治,此人已经退出了线外,已经是出局了。
“呼呼,老叫花到底是年纪大了,才用了这么一次神龙摆尾,就已经这样了,想当年第一次华山论剑的时候,这都是想怎么用就怎么用的。”
洪七公扶着双膝自嘲着,感叹着岁月变迁。
“是七兄你自己忙着吃美食,懈怠了武功吧。”
黄药师可不想承认自己老了不中用了,和以一敌二不落下风,还有心情打趣洪七公。
尹志平觉得,这就是老一辈的从容吧。
郭靖的提前退出明显是对面故意设计的,黄药师自己从交手到现在,其实感觉有点压力,但还不至于说让他感到危险。
哈达巴特尔想要故技重施,他的同伴拼了性命要将黄药师缠住,给哈达巴特尔再次施展九箭齐射的绝招。
黄药师早有准备,弹指神通和灵鳌步就是克制他们的良方。
弹指神通让人不能近身,灵鳌步尤其擅长四方横移,根本不是哈达巴特尔能抓得住的,气机无法锁定,谈何一击必中。
神龙摆尾不像六脉神剑的消耗那么大,洪七公还不至于跟一灯大师一样直接萎了,休息一会儿,就提起气回到拓跋云舒和张三枪这边。
张三枪压力有所缓解,拓跋云舒就不是了。
李志常那边,洪七公也看出了这两人应该是不希望有人插手的,就不掺和了。
不过几个时辰的时间,中原武林和蒙古武林双方互有胜负。
中原武林这边虽然郭靖身受重伤,但是情况已经稳定,没有性命之忧。
蒙古那边却是损失更大,损失三尊,伤了两尊,可谓是尹志平独闯哈拉和林之外最大的损失。
尹志平见一切步入正轨,便不想再呆在这儿了,另一边还有两个新朋友等着他过去呢。
这里的胜负,还是要看杨过和金轮法王才行。
其他人,不过是大餐之前的开胃小菜。
“诸位,只要不影响他们,可以自便。”
先天之境已经具备了一定的辟谷能力,几天几夜不吃不喝没什么,但是其他人不行。
也是借着这个借口,尹志平好去找高要和易小川,有些事,还得跟他们问清楚。
跟李莫愁招招手,示意要不要一起去。
不过李莫愁明白丈夫的意思,微微摇头。
那是两尊与丈夫一样境界的人,她现在还没有资格站在那里。
更重要的是,李莫愁不想自己成为丈夫的拖累。
万一他们拿自己威胁丈夫,丈夫少不得要投鼠忌器,毕竟其中一人,叫做赵高。
尹志平也不勉强,有妻子在这里看着,也省的有些人以为自己不在,起什么不该有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