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熊宾吗?”祝元良直接问道。
熊宾点头:“是啊,怎么了?”
祝元良掏出证件:“秀明分局局长,祝元良,现在有案件需要你配合,刚刚你包里的文件夹呢?”
“什么东西?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熊宾警惕起来,想起了陈闻的警告。
房文山是唐宫背后的人,谁知道现在来的这个祝局,是不是房文山找来阻止查案的?
“操!跟他废什么话!” 项越彻底炸了!
他直接扑向熊宾,一把将他从摩托车上拽下来!
“你干什么?放开我!警察欺负人了啊!” 熊宾奋力挣扎。
“警你妈!老子是黑社会!”项越根本不理他,反手就去拽熊宾身上那个帆布挎包。
熊宾死死护住包,看向祝元良:“黑白勾结!还有没有王法了?”
“王法?老子就是扬市的王法!拿来吧你!”项越手上发力,
“嗤啦!”帆布包带子断了!包被他一把夺过!
他心急火燎地拉开拉链,手伸进去狂掏!
空的!
除了个旧钱包和半包烟,什么也没有!
那个文件夹!飞了!
“操!”项越抓住熊宾的衣领:“东西呢!老子问你东西呢!煞笔!你知不知道你干了什么!”
“劝你束手就擒!我迟早会把你们唐宫的人一网打尽!”熊宾梗着脖子。
“蠢货!”项越松开熊宾,转身砸陈闻家门。
“开门!!!砰砰砰!”
祝元良没拦项越。他深吸一口气,一步步走上台阶,站到疯狂砸门的项越身边,
“陈闻!开门!市局祝元良!执行公务!”
别墅里没人回应,过了有一分钟,陈闻才慢悠悠过来开门。
“祝局?几个意思?私闯民宅吗?”
项越闻到门缝里飘出来的味道,一把拉开门,把陈闻撞了个踉跄!
他冲进客厅,鼻子嗅了嗅,径直往厨房跑。
祝元良和熊宾也跟了上去。
在厨房的地上,他们看到了一个铁盆。
盆里还有余烟袅袅,里面是一堆灰烬。
项越蹲下身,用手扒拉着灰烬。
还能看到一些纸张的残片,最大的一张上面还能隐约看到一个焦字,但是已经烧毁了。
“操!”项越整个人都绷不住了,“全烧了!”
祝元良走到陈闻面前,眼神冰冷。
“陈闻,你不会逍遥太久的,我会一直死死盯着你。”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和唐宫的勾当,你害死焦哲夫妇的事情,总有一天会见光!”
“你烧的是证据,但你烧不了人心,烧不了正义!”
祝元良的话掷地有声,让在场的人都感受到他内心的愤怒和决心。
陈闻听了这话,脸上的伪装终于撕下来。
他冷笑一声:“祝局长,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我在自己家里烧点垃圾,有什么问题吗?”
“倒是你,莫名其妙地闯进我家,还带着人翻我的东西,这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陈闻的话滴水不漏,摆出一副无辜的样子。
熊宾站在一旁,整个人都懵了。
这是怎么回事?
刚才还说要为正义而战的陈局,怎么突然变成这个样子?
祝元良为什么说陈局和唐宫勾结?
他怎么看起来才像是在为焦哲夫妇讨公道?
他的脑子完全乱了,不知道该相信谁。
“都给我出去!”陈闻指着门口,“再不走我就上报督察了!”
祝元良深深地看了陈闻一眼,转身。
项越气得想动手,被祝元良拉住了。
“走。”
三人走出别墅,陈闻重重地关上门。
站在别墅门口,熊宾还是一脸茫然。
“到底...到底是怎么回事?”
祝元良看着他,眼中有愤怒,也有无奈。
“熊宾,你被骗了。”
三人坐到车里,祝元良简单的把事情和熊宾说了一遍。
车里死寂。
熊宾脸色煞白,他张着嘴,喉咙里像塞了团棉花,一个字也挤不出来。
脑子里不停重复着陈闻那张假惺惺的脸,还有他像个傻子一样把文件夹递过去的画面。
“操!” 熊宾抬手照着自己脸上就是一巴掌!半边脸立马肿起来。
“我他妈就是个傻逼!大傻逼!” 他声音嘶哑,恨不得再给自己几拳。
项越冷冷瞥了他一眼,有火气,也有一丝看傻逼的怜悯。
“现在说这个屁用没有!” 项越烦躁地捶了下车窗,“那破文件夹里到底有什么?说!一句别落!”
熊宾抹了把脸,强迫自己冷静。
文件夹里的东西,这两年他翻来覆去看了不知道多少遍,早刻在脑子里了。
“焦哲王安菱两口子,失踪前跟社会上人........”
“报案后,我去走访,在唐宫后巷碰到个收泔水的老头........”
“后来我顺着老头这条线想再查,人找不到了。”
“其他的,就是些报案记录,家属笔录,还有我自己记的疑点,没什么直接证据。”
熊宾说完,颓然地靠回椅背,“能确定的就是,老头看见掉东西那天,就是焦哲王安菱失踪那天!”
“人应该当天晚上就出事了!但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死无对证!我不知道!就连老头的笔录都在刚刚被烧了!”
“操!操!操!” 项越气的连骂三声,气得浑身发抖。
祝元良脸色也难看得吓人,最后一点希望的火星子,被熊宾这番话彻底浇灭。
一门之隔,别墅客厅。
陈闻像头困兽,在客厅焦躁地来回踱步。
祝元良临走前的眼神,还有那句盯着你,让他害怕。
他知道,这次姓祝的跟他彻底撕破脸!掀牌桌!接下来就是你死我活的斗争!
他拿起手机,翻出那个几乎不会主动拨打的号码,宗成天。
电话响了好几声才被接起,“喂?陈局?稀客啊。”
“稀你妈个头!” 陈闻对着电话低吼,把刚刚发生的事快速说了一遍。
电话那头沉默了,显然这消息吓到了。
“还好,东西都烧了!” 宗成天的声音带着庆幸。
“好个屁!” 陈闻几乎是咆哮,
“祝元良跟我亮牌了!他知道!他什么都知道了!他现在就缺证据!田坤!田坤现在就是最大的雷!”
他喘着粗气,眼睛赤红,对着话筒下死命令:
“听着!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不管田坤现在是死是活!我只给你两天!必须让他变成一具死透了的尸体!听见没有!”
“只有田坤彻底闭嘴!我才能安全!我们才能安全!明白吗!”
“只要没证据!祝元良就动不了我!要是田坤活着,我们就得完蛋!必须干掉田坤!听到没有!”
电话那头,宗成天沉默一会,下定决心:“知道了,你放心,田坤这个名字,两天内会从扬市彻底抹掉。”
电话挂断。
陈闻握着手机,瘫坐在沙发上,后背全是冷汗。
赌注,全押上了!他不能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