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徒儿的目光,并没有让白浅月有任何反应,还是一副风轻云淡模样。
看她不打算细说,苏雨柔只能自己问。
“您以为我会信吗?我的好师父!”
“您真的只是转转那么简单?没做什么其他多余之事?”
白浅月是什么德性,从小到大都跟在她身边,苏雨柔怎么可能不清楚。
她才不会干无意义之事,因此每做一件事情,都会有其深意在里面。
只是她从来都不说,只能自己猜测,或者逼她说。
好在对付白浅月这方面,苏雨柔有的是办法,可谓拿捏得死死的。
究其原因,不过是她做什么事情,对方都不会生气。
哪怕再过分也不会,可见感情之好,自然没什么好怕的。
当然,这只是她的特权,不然哪能这么作死。
要是换成其他人,敢让白浅月不高兴。
熟人还好,最多打一顿。
不熟悉的陌生人,当天就可以吃席。
“那是自然,不然你以为我会干嘛?”
面对自己的乖徒儿,白浅月可不会什么都说,免得乖徒儿瞎担心。
到时一番念叨少不了,还不能跑。
否则下次再见面,苏雨柔只会变本加厉还给她。
而她又不可能一直不见乖徒儿,因此相当纠结,最后还不是得乖乖回去挨训。
毕竟一段时间没见,就会忍不住思念。
时间一久,她自己就先受不了。
这也是为什么她会主动跑出山,前去京城找苏雨柔的原因。
“唉~,明明我才是师父,为什么挨训的总是我?”白浅月时常这样想。
然后自问自答:“哦~,原来是因为我疼她呀,那没事了!”
毕竟是自己从小养到大的崽,还那么乖巧懂事,她可稀罕得紧。
因此宁愿自己挨训,也不说苏雨柔一句重话。
免得气哭了还得自己哄,到时更麻烦。
这是从小就积累起来的经验,哪怕苏雨柔懂事后,也没想过要改。
也是因为知道这一点,才会被拿捏得死死的。
为了逼白浅月说出隐藏起来的事情,苏雨柔开始按照以往经验行动。
可惜,最后也没有撬开她的嘴,总是被她搪塞过去。
这不得不让苏雨柔怀疑,是否真如白浅月所说,真的没干什么多余之事。
“没道理呀,以师父的个性,明显有所隐瞒才对。”
“那为什么就是不说?难道一段时间没见,真的嘴硬不少?”
好在她也不是真的要知道,因此准备慢慢来,迟早要让师父乖乖开口。
看到乖徒儿总算放弃了,白浅月才算松口气。
“还好,因为一段时间没见,抗性提升不少。”
“否则要是真说实话了,乖徒儿又会怎样念叨我呢?”
她竟然有点好奇,不由自嘲:活该被拿捏。
好在只要不是要她的……苏雨柔想干嘛就干嘛吧!
反正她也挺享受两人的相处时间,因此相当宽容。
有时候她自己也感到奇怪,为什么独独面对苏雨柔时,脾气总是那么好。
显然不知道什么是母爱,还是溺爱到变态的那种,不然也不会这么疑惑了。
“不过话说回来,闽州这边不愧是群山之地,山中异兽不少。”
“好在它们不会轻易出山,否则居住在群山中的普通人,不得每天提心吊胆?”
自从知道乖徒儿要在这边长住后,白浅月就想着,顺手帮她清理一下危险之物。
免得哪天遇到了吃亏,到时她不得心疼死。
因此一来到清源郡境内,就马上进入群山中,把每个山头都转一遍。
看看有多少高级异兽存在,又有多少可以给苏雨柔造成威胁。
至于顶级异兽,那可不容易遇到,也不会住在人类活动区域范围内。
想要找到它们,怎么也得到人迹罕至之地才行。
还不一定能找到,得看运气。
否则别说乖徒儿了,就连她自己,遇到了都不一定能安全。
看着师父神游物外的俏模样,明显是在想着隐藏起来的事情。
苏雨柔无奈,却也没有打扰,开始安静品茶。
等她彻底回神,才聊起另一个话题。
“师父,您应该也知道,那个狗男人让我管理封地军事。”
“如今已经收回城防军大权,还建立了百战军,用于野外作战。”
“原本还有一支军队,是准备和百战军一起建立的。”
“不过那时找不到您的踪迹,只能暂时搁置了,不知您的意思是……”
白浅月一听就知道她想干嘛,不由开始权衡利弊。
不过嘴上却不忘回应:“那家伙好歹也是你男人,你这么叫他合适吗?”
这句顾左右而言他的话语,让苏雨柔眉头微皱。
“这是我和他的事情,您这个罪魁祸首就不要瞎操心了。”
“而且重点是这个吗?到底行不行给个痛快话,别想转移话题!”
眼看躲不过去了,白浅月无奈,只能宠溺道:“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反正玄女宫迟早是你的,就算想要提前接手,以你现在的实力也不是不行。”
没想到师父会这么大方,苏雨柔大喜:“真的?”
“那我就真接手了,您可别后悔!”
“当然,这破宫主我早就不想当了,你想要随时都可以给你!”
白浅月的语气相当随意,可见真的无所谓。
“这样啊,那我就不客气了,师父,把玄女戒给我吧!”
苏雨柔伸手讨要宫主凭证,只有那玩意儿才能代表身份。
白浅月也不犹豫,直接摘下戴了好多年的戒指,并亲手为乖徒儿戴上。
“好了,现在你是玄女宫宫主了,想做什么都不用问我意见。”
“以后我就可以安心潜修,不用再管宫内的一切琐事了。”
这番话让苏雨柔不忿:“说得好像您管过似的,也不害臊。”
“说什么呢,我怎么没管过?”白浅月可不承认,自己真如乖徒儿所说的那样。
虽说是事实,但是她也是要脸的,怎么能直白说出来呢?
苏雨柔反问:“您有管过吗?我怎么不记得有这件事?”
“先不说小时候,您是不是真的把所有事情都推给长老们管。”
“就说我长大后懂事了,宫内的哪件事情不是我在管。”
“要不是出来历练,我到现在可能还在宫内处理各种事务,也是没谁了!”
这番话一听就充满怨念,让当事人尴尬得心虚,都不敢看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