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今天,看见这男人。
他明白了。
不是他不够帅,不够有钱,不够有学问。
是眼前这个男人,从骨子里,碾压了他所有伪装。
可那又如何?
二十岁的毛头小子,能懂什么?
今晚,他要让这小子知道——
什么叫知识的力量,什么叫阅历的碾压,什么叫成年人的温柔致命。
等他哭着认输,许芊芊,自然会投怀送抱。
吕安新收回目光,换上一副春风拂面的笑,主动伸手:“你好,我是吕安新,可达大学的教授。”
严旭杰没握。
就那么盯着他,嘴角轻轻一扯:“严旭杰,省厅刑侦队的。”
三个字一出。
吕安新身子猛地一僵,像被电了。
虽只一瞬,严旭杰看得清清楚楚——
心虚了。
慌了。
真他妈见鬼了,这人身上真有血味儿。
吕安新立刻干咳两声,整了整领带,假装淡定。
可眼神,再也不敢跟严旭杰对上。
完了。
警察。
是刑警。
不是片警,是专抓他这种人的真凶!
他脑子里瞬间炸开:逃!必须立刻跑!哪怕丢脸,哪怕放弃,都得溜!
许芊芊翻了个白眼,直接开怼:“吕教授,您大老远跑来,就为再劝我一次?”
“我现在男朋友就在这儿,有屁快放,不用藏着掖着。”
吕安新咽了口唾沫,笑得比哭还难看:“哎呀,误会了,真是误会了!”
“我看你们散步,想着是不是打扰你们了,所以赶紧过来道歉!”
“芊芊不肯跟我的课题,是我不懂分寸,是我太冒失。”
“不勉强,真不勉强!”
“我这就走,你们继续,继续哈!”
说完,他猛地转身,抬脚就蹽。
严旭杰一脚踹在后腰上——
“砰!”
“啊——!!!”
吕安新直接扑街,眼镜飞出去三米远,惨叫震得梧桐叶都在抖。
吕安新被人一脚踹得飞出去老远,咣当撞在单杠上。
严旭杰一步跨过去,伸手揪住他衣领,抡圆了胳膊就是一顿猛抽!
啪!啪!啪!啪!啪!
巴掌劈头盖脸,响得像过年放炮仗,整个操场都听得清清楚楚!
这动静一出,操场边上遛弯的、聊天的、谈恋爱的学生全给惊住了,一个个跟被按下暂停键似的,全往这边瞅。
等看清被打的是吕教授,那帮认识他的学生当场炸了锅!
“卧槽!钟老师?!谁敢打钟老师?!”
“快叫保安!打人了啊!这哥们疯了吧!”
“放手!别打了!钟老师都快不行了!”
“报警!快报警!这特么是谋杀吧!”
“……”
许芊芊站在一边,手心全是汗。
她心里跟过山车一样——一边觉得严旭杰吃醋暴走的样子还挺帅,自己悄悄有点小窃喜;一边又怕得要死: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啊!揍人是犯法的!吕安新那张脸,现在跟腊肉一样,肿得连亲妈都不认得!
她越看越慌,腿都软了。
周围人越聚越多,快堵成人墙了。
严旭杰也觉得再打下去真要闹大,又甩了十几下,才意犹未尽地停手。
他提着半死不活的吕安新,像拎一袋垃圾。
许芊芊赶紧凑过来,声音都在抖:“杰哥!你疯啦?!你这是故意伤害!要坐牢的!快松手啊!”
严旭杰扭头看她一眼,嘴角一翘:“我不仅打他,我还抓他。”
话音刚落——
咔嚓!
一串清脆的金属碰撞声。
吕安新双手手腕,当场套上一副锃亮的手铐!
全场瞬间安静。
空气都凝固了。
“……啥??”
“手铐??”
“他不是学生吗??”
“这剧情是不是跳错了??”
严旭杰没理他们,从怀里掏出证件,一把甩开,声音炸得人耳膜疼:“省厅刑侦支队!我是警察!”
“这人涉嫌连环杀人案!现在依法拘捕!”
“无关人员退后!别挡道!谢谢配合!”
“省厅?刑侦?警察?杀人犯??”
这四个词一出,人群唰地散开半圈。
可还是有女学生不死心,围着喊:“警察同志,你肯定搞错了!钟老师那么温和的人!”
“他上课从不发火,还给我们带过奶茶!”
“你有没有证据?没有证据就打人?太霸道了!”
“对!我怀疑你是假警察!警号多少?我要举报你!”
“打人就是不对!你有执法权也不能私刑吧?”
严旭杰听得耳朵起茧。
他想起上次在赣西扫网的时候,也遇到过一帮这么说话的“小仙女”。
当时那帮人也是不信,觉得坏人长着脸写着“坏”字。
所以他没废话。
身上那股杀气,冷不丁往外一透。
眼神一扫。
全场瞬间噤声。
连呼吸声都没了。
……
停车场,车门一关。
严旭杰歪头看副驾上的吕安新:“家在哪?”
吕安新一听不是去派出所,是奔自己家,脑子“嗡”一下炸了!
他声音都抖了:“哥……大哥!我有钱!我真有钱!你要多少我给多少!别毁了我!求你了!我上有老下有小……”
严旭杰气得笑出声,啪啪两耳光抽过去:“毁你?”
“你毁的那些姑娘,你掐她们脖子的时候,怎么不想着留条命?”
“现在求饶了?”
吕安新还想嘴硬。
严旭杰二话不说,五指一捏——
咔!咔!咔!咔!咔!
五根手指齐根折断,脆得像掰甘蔗。
吕安新痛得张嘴要嚎,严旭杰顺手抓起车里半瓶没喝完的脉动,直接塞他嘴里!
“呜呜呜呜……”
“呜你妈啊!”
“还装硬汉?不说是吧?”
严旭杰伸手就去抓他另一只手,准备再来一轮。
这时候,后座突然传来许芊芊弱弱的一声:“杰哥……那个……你刚把瓶子塞他嘴里了……他想说都说不了啊……”
严旭杰动作一顿。
“……呃?”
他低头一看。
对啊!
这瓶子……是我自己的!
他尴尬地抓了抓后脑勺:“咳咳……我差点忘了。”
把瓶子抽出来,他捏着吕安新的下巴,冷笑着说:“我还以为你是条硬汉,没想到就是个哑巴怂包。”
“说!地址!再不说,我把你脚趾甲一个一个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