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知道，每天缝的衣裳里。
藏着能要命的东西。
只是个挡子弹的破墙而已！
……
制衣厂的仓库里，堆得跟小山似的，几百个装满衣服的纸箱排得整整齐齐，连条缝儿都找不着。
仓库最里头，墙角那儿——居然藏了个暗门！
门后头，十来个拎着家伙的亡命之徒，一个个汗都顺着脖子往下淌。
“他娘的，猴子他们咋还没来？”
“都超了二十分钟了！”
“咱这货，往常一晚上能清空三回，今儿怎么死活没人要？”
“别是……出事了吧？”
“之前十几次都没翻车，咋偏偏这次？”
“连个电话都不打，短信都不回。”
“八成凉了！”
“卧槽！我腿都软了！”
“走！别等了！再等咱都成标本！”
“怕啥？三个怂包敢反水？他们全家老小还捏在咱们手里！”
“草！今天这货的量，够枪毙咱三回都不止了！”
“真被逮着，你还指望他们给你留全尸？”
“……说得对！”
“撤！快撤！！”
……
话音刚落，那十几号人刚挪了两步——
砰！！！
暗门直接被一脚踹飞！
“开枪！开枪！！”头目嗓子都劈了。
哒哒哒哒哒哒——！
枪声炸开，震得满仓库都在抖。
可等子弹打光，屋子里却静得像坟场。
门外——一个鬼影都没有。
“？？？”
人呢？
刚有人想往前探头，突然——
咕噜噜……
五个像老式药瓶那么大的罐子，从门口滚了进来。
噗——滋——！！！
罐子一炸，白茫茫的浓烟“唰”地铺满整间屋子。
“烟雾弹！！”
“咱们被出卖了！！！”
“趴下！找掩体！！”
“谁他妈卖了我们？！”
“等老子冲出去，非把那三个杂碎全家剁碎了喂狗！！”
“艹！*%@#$%#……（掸语骂人）”
乱成一锅粥。
没人再指望活路了。
他们心里门儿清——
猴子他们，肯定被警察捞了。
而且——是被人当鱼饵，引他们进来的！
门外那片死寂，不用猜都知道——全城的警力都埋在外头了。
跑？没路。
打？死得更快。
投降？等着被录像全国直播枪决。
所以这群人，从踩进这条路的第一天起，就注定没回头的余地。
今天，就是终点。
他们不说话了。
没人再喊撤。
十双眼睛对视一眼——
抄家伙！拼了！
就算死，也要拖几个穿制服的垫背！
……
门外。
警察们蹲在墙根，烟雾像云一样从门缝往外冒。
严旭杰盯着那团白茫茫，嘴角扯出冷笑。
【朱叶辉，男，34岁。贩毒头目，八条人命在身。制毒、贩毒、涉黑、故意杀人，全罪名叠加。】
【施雪龙，男，28岁。团伙核心，手上有命案。】
【陶大宏，男，38岁。团伙成员，两条人命，拒捕伤警。】
【卫正全，男，32岁。掸国籍，泰拳冠军出身。】
【韦道光，男，25岁。掸国籍，泰拳出身，专干绑架勒索。】
【……】
屋里一共十二个，一个不少，全是毒窟里的渣滓。
两个老外。
严旭杰捏紧了手里的枪。
掸国人？那又怎样？
踏进龙国的地盘搞毒，那就不是来贩毒的——是来送命的。
引渡？
引渡你大爷！
老子今天就让你烂在这儿！
死在交火里，是你这帮杂碎这辈子最体面的结局！
“杰哥！让我们冲！”
邬大斌戴着防毒面具，声音从头盔里闷出来，却跟铁块似的砸在地上。
严旭杰瞥了他一眼，又扫了眼身后那十几张没一个发抖的脸。
心里头——狠狠给这群崽子竖了根大拇指。
汉子！
不能用雷，怕炸死活口。
这破屋子就巴掌大点地儿，冲进去就是贴脸开火，十有八九要见血。
谁都明白——这一脚踩进去，活下来的未必是人。
可这帮警察，没一个人后退。
宁可拿命去换一个审讯口供。
严旭杰佩服他们。
所以他决定——自己先上。
“都待在这儿！”
“我先进去，半分钟后，你们再冲。”
他话音未落，手已经拧开了保险栓。
身子一矮，像条影子，钻进了浓烟里！
一进屋，他连眼睛都不睁。
靠声音——咳嗽、喘气、脚步的响动。
枪口一转——
砰！
一个头颅炸开，血雾糊了墙。
再一扭腰——
砰！
第二个后背被掀了个洞。
枪声不快，但准得吓人。
每一枪，都像死神敲门。
毒贩子疯了。
烟里看不见人？
那他妈就乱开！
哒哒哒哒！！！
砰砰砰砰！！！
子弹像雨点一样满屋乱飞，打得箱子炸裂、木屑乱喷。
暗室彻底成了活地狱。
门外，邬大斌耳朵一竖。
枪声炸得跟爆米花似的！
“冲！！”他刚要动，却被身后队员死死拽住。
“等等！张哥还在里面！”
“队长！杰哥说半分钟，现在只剩十五秒了！”
“滚你娘的！这是在玩命！”
“谁让他一个人往里冲的？！”
邬大斌脸都青了，一把推开拦他的警员，转身就要往里闯——
就在这时。
暗室里的枪声，戛然而止。
刚才还炸得像开炮似的房间，突然安静得像停了电的冷库。
连呼吸声都没了。
邬大斌脚下一顿，整个人钉在原地，脑子嗡的一声：人……还活着吗？
他脑子里转了上千种可能，还没等理出个头绪，身后那警员猛地吼出来：“七！”
“六！”
“五！”
“四！”
“三！”
“二！”
“一！”
“时间到！冲！”
哗啦——
二十多个警员跟打了鸡血似的，全往里撞！
刀枪出鞘，呼吸紧绷，就等着屋里突突突开火——
结果。
门刚推开一半。
一个声音从烟雾里飘出来：“嗯？三十秒啊？”
语气平得像刚喝完热水，连喘都没喘一口。
“那帮玩意儿，全干掉了。”
“十二个，九个毙了，剩下三个活的，正等你们来拷。”
整个队，集体傻了。
什么玩意儿？
解决了？
就这么……解决了？
一帮子人愣在门口，跟集体被点了穴似的，脑子直接宕机。
烟雾缓缓散开。
严旭杰走了出来。
微冲随意挂脖子上，两只手拖着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