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平凡和黄十二说行动就行动,立马回维尼亚酒店收拾东西。
两人走后,侯尚蜀啧啧道:“这俩傻叉这么好忽悠,真是豪门贵胄子弟?我怎么有点不信?”
张文浩说道:“这两人只是引子,关键是把泰丽集团的陈逊拉进来,当然,如果能逼迫新洲商会的会长陈敬老爷子出面,更好不过。”
侯尚蜀并不是很看好,皱眉道:“那得要多好的关系。”
吴朝阳心里也没底,从那晚旋转餐厅的事情看,陈逊对两人的客气不像是场面上的应付,但根据韩平凡的说法,仅仅是父辈是朋友关系。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们手上的牌不多,只能是死马当活马医。”
侯尚蜀叹了口气,“这种算计未必瞒得过陈家父子,你还得评估对方知道之后的震怒是否承受得起,新洲商会,那可是江州巨无霸般的存在,哎,朝阳兄弟,你是步步都在刀尖上跳舞啊。”
向东直到现在才明白刚才是在给韩平凡和黄十二挖坑,皱着眉头说道:“我并不觉得他俩傻,相反,他俩都是耿直义气之人,我们在背后算计他们,我总觉得有点过了。”
众人看着向东,神色各异。
侯尚蜀笑道:“向东兄弟,你不是在开玩笑吧,你出来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除了我们这几个兄弟之外,谁跟你讲过耿直义气。江湖就是这个样子,不是你死就我活,之前我们要是不算计黄土火、赵雨亭,以及天门市场的老板,会有我们的今天。”
向东摇头道:“那不一样,那是他们把我们逼到了绝路,不得不反抗。”
侯尚蜀说道:“那汪成是怎么死的?我们也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他们凭什么算计到我们头上。这个世界只有立场和利益,哪来那么多好不好。”
吴朝阳拍了拍向东厚实的肩膀,沉声道:“东哥,我们的目的不是让他俩去冒险,是借力,是通过他俩拉陈家父子入局,你放心,以陈家父子在江州的实力,他们俩不会有太大的危险。”
向东低头不语,没再说什么。
吴朝阳收拾好行李下楼,曹牧野一脸担忧地站在他面前,吴朝阳笑了笑,“温家有自己的底蕴,而且还有警察,我不过是以防万一而已,事情并没有你想象中那么严重。”
曹牧野摇头道:“夺人钱财如杀人父母,更别说张建国和郑民畅他们已经被逼到了绝路,如果是我,绝对会拼死一搏。”
向东提这个大包从里面走出来,“野哥,你放心,除非我死,否则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朝阳。”
一路走到巷子口,张文浩欲言又止。
吴朝阳说道:“文浩,有什么话直说。”
张文浩看了眼向东和曹牧野,拉着吴朝阳走到一边,小声道:“朝阳哥,我发现侯哥有点不对劲。”
吴朝阳笑了笑,“他什么时候对劲过。”
张文浩挠了挠头发,“我看见他神神秘秘给人打电话,而且不止这一次,以前也发生过。”
吴朝阳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别瞎想,他说不定又是在忽悠某位失足妇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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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丽集团,张建国和何民畅等了一个多小时,终于等到陈逊开完会。
“陈总。”两人赶紧迎接上去。
陈逊礼貌性地笑了笑,“张总,何总,什么风把你们给吹来了。”
何民畅堆起笑道:“陈总,我们有点事想找您聊聊。”
陈逊看向身旁的包臀裙秘书,问道:“小丽,港岛过来的李总什么时候下飞机?”
秘书说道:“晚上七点半,还有一个半小时。”
陈逊转头无奈笑道:“不好意思,我要到机场接个人。”
张建国赶紧说道:“陈总,给我们十五分钟时间就行,不耽误您接人。”
陈逊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去我办公室吧。”
两人进了陈逊办公室,扑通一下就跪了下去,“陈总,您一定要救救我们啊。”
陈逊嘶了一声,赶紧伸手去扶,“两位,你们这是做什么呀。”
两人跪在地上不起身,何民畅说道:“陈总,相信最近的事情您已经听说了吧。”
陈逊当然知道,泰丽集团作为江州排名前五的民营企业,更是新洲商会的发起者,腾龙集团那么大的事情,他一直都在关注。
“略有耳闻,只是这事儿....我确实是爱莫能助啊。”
张建国恳求道:“陈总,您只要借我们200个亿,我们就能渡过难关。”
陈逊瞪大眼睛道:“两位,放眼整个江州,有谁能拿出200个亿的现金,你们这玩笑开大了。”
何民畅说道:“陈总,陈老爷子是新洲商会的会长,威望极高,只要他老人家出马,肯定能筹齐。”
陈逊一脸为难道:“两位,新洲商会只是个松散的商会组织,老爷子威望再高,也不能说让人家借钱就借钱啊,这不合规矩。再说了,你们又不是新洲商会的成员,根本就没理由开口啊。”
何民畅急切说道:“陈总,我们入主腾龙集团之后,会把江州建材和太平洋物流整体装进上市公司,不用我说您也应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不用一年,我保证不用一年时间,腾龙集团市值会到一千亿。只要您愿意借钱,利息怎么算您说了算,另外给您10%的新集团股份。”
陈逊抓住两人胳膊的手一紧,随后又放开。
“哎,大家都是江州本土人,这些年也打过不少交道,我们也算是朋友。我就实话告诉你吧,这压根儿就不是钱的问题,你们请回吧。”
何民畅与张建国对视一眼,眼中皆是无以复加的震惊。
“是谁?谁能让陈总都忌惮。”
陈逊摇了摇头,“倒也不是忌惮,只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新洲商会在江州不怕任何人,但也不想无故挡别人的道。”
两人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一个名字在脑海中乍现。
“是不是杨惊鸿?”
陈逊叹了口气,“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怪不得别人,要怪只能怪你们起心不良,太贪心了。”
两人缓缓起身,愤怒又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