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娇娇是念到口干舌燥才不得已回家的。
而做事儿的两人听的那是一愣一愣的。
最终虽然没有全部记住,但他们本身就是农民出身,对土地有着天然的熟悉,倒也没什么大的差错。
若是忘了怎么做的地方,他们及时问周娇娇便是。
就这样,在二人的努力下,几天后周娇娇便看到了二十亩地的果树苗。
“别看它们现在还小,等它们以后长成大树,接了好吃的果子,可值钱了。”
周娇娇和刘长舌说道。
刘长舌背着陈献,与她并肩站在山上。
心动极了啊。
但是她知道她不能太过分的既要又要,否则她还真想又参与一点股份进去啊。
“这么点地,你真的要雇两个人看着啊?这种完了树不就闲下来了嘛,反正也没事儿,你何必平白给着工钱?”
这一点是刘长舌没办法赞同的。
她觉得还是请短工好。
做完了事儿,把人放走就是了。
要的时候再请。
周娇娇却道,“今年他们或许会有点闲,但明年就不会了。
从明年开始,三月摘樱桃,四五月摘桑葚,六七八月摘李子,九十十一月摘葡萄……
他们可忙着呢。”
刘长舌看了眼那些不足人高的树苗,“明年只怕是结不了。”
她又不是个傻子,这些树苗怎么可能长得到那么快?
周娇娇道,“葡萄和桑葚是没问题的,至于樱桃和李子嘛……看情况吧。”
她不确定经过药泉水浸泡过的土质培育出来的果树会不会有质的变化。
如果有,又有多少变化。
所以她还得静待观察。
刘长舌,“咦,对了,你打算用什么肥料?哎呀,我想起来了,你都没肥土吧……
这样果树怎么能有营养呢……”
周娇娇一笑,“这一点我早就想到了,已经肥过了。”
刘长舌松了一口气,“那就好,这片山本就是荒地,不肥肥土可不能用。”
二人逛了逛,这才一起往山下走去。
下山的时候,便看到冯钱乐和许添挑着粪土上来。
老远便闻到了一股臭味了。
“周娘子,陈嫂子。”
“周娘子,陈嫂子。”
二人齐齐打招呼。
周娇娇点头。
与他们打了声招呼后擦肩而过。
走得远了些,刘长舌才笑道,“还是你眼光好,选的人勤奋,眼底又有活儿。”
周娇娇点头。
她也觉得自己是幸运的。
挑粪肥土这种事儿,周娇娇可没安排他们做。
但他们自己就干了。
这几天,她知道他们经常挑粪过来泼一泼,一天两次地看果树的成长情况,愣是让果树上一只虫子都没有。
这也让周娇娇十分满意。
当然了,哪个老板不喜欢眼底有活儿勤奋肯干的员工?
他们的好,周娇娇都记在心里。
时光就在这样温馨地慢慢走着。
不知不觉,那些小树苗便茁壮成长,快速填满了原本还有些稀疏的位置。
这天,周娇娇正在杀鱼。
嗯……是,她杀。
可是她连清理鱼鳞都笨手笨脚的。
“娘……我怎么记得应该是先清理鱼鳞后杀?”
楠儿好奇地看着周娇娇。
她是先破开肚子再清理鱼鳞的。
周娇娇一怔,看了她一眼,“啊?那你怎么不早说?”
楠儿无辜的大眼珠子一眨一眨的,“我也不知道娘连这个都不知道啊。”
周娇娇这才仔细地回想了一下。
脑子里确实有以前杀鱼的场面,但到底不是自己亲自经历的,所以没有细细回想的时候还真没想起来。
“我一时间没想起来,下次就知道了,你快给我倒水……”
“哦。”
楠儿舀了一瓢水给鱼淋下去。
鱼顿时干净了许多。
“娇娇,你杀鱼啊。”
王慧从外走进来。
见状,道,“我来帮你吧。”
她接过刀,几下便把鱼儿收拾得干干净净。
“好了,今晚打算吃鱼啊。”
周娇娇看着干干净净的鱼,笑着说了谢谢。
“是啊,爹娘都不在家,我们娘三就想着随便吃点,谁知道这鱼清理起来并不‘随便’啊。”
张慧笑笑,“没事儿,下次遇上这个,你叫我,我来帮你清理。”
“嗯,好。”
周娇娇也不管鱼了,放在一边,拉着张慧去一边坐着。
先让楠儿自己出去玩儿了,这才和张慧问起来,“王叔的身体怎么样了?”
张慧脸上的高兴一下子就焉了下去。
“大夫说……快了……”
“那王婶婶……你们要好好宽慰她啊,别伤心坏了身子。”
张慧点头,“我们知道,现在爹唯一的心愿便是想看到哥哥成亲,生个姓王的孩子。”
但是他们谁都知道王叔没那个时间等孩子了。
但是看到王仁成亲还是可以的。
所以这两日王婶婶便在为王仁张罗婚事。
王家这几天可忙着呢。
“要是有需要我帮忙的,便尽管说。”
“我知道。”
没过几天,王仁的婚事便定下来了。
是许姑娘。
就是给周娇娇记账的那个落魄小姐许姑娘。
她名叫许俏,没了爹娘,便是由猴子娘给他们牵线搭桥的。
日子也定了下来。
现在就等着二人成婚了。
周娇娇一边为王仁开心的同时,一边更加担心王叔了。
“娘……”
周娇娇坐在院子里的摇摇椅上假寐,其实正在空间里捣鼓她的药材。
突然听到棉棉一声大喊。
她立刻惊讶地从空间出来,坐直了身子。
她刚一坐好。
便见棉棉慌里慌张地跑进来。
“娘……娘……”
周娇娇连忙掏了帕子给她擦汗珠。
“别急,慢慢说,出什么事儿了?”
棉棉反手指着门口,“她……董大婶……”
她喉咙实在是干涩得厉害。
说了一半便说不下去了。
周娇娇顺手把她喝的一杯温水递给她。
她端起便一饮而尽。
周娇娇担心地说,“喝慢点,别呛着。”
她给她顺顺背,然后才说,“慢慢说,不着急,你董大婶怎么了?不对,哪个董大婶?”
她到现在还没反应过来。
一时间不知道是哪个董大婶。
棉棉只觉得自己的嗓子好了很多,这才道,“就是小地瓜的娘啊,她回来了,娘,你不是说她跟着小地瓜爹享福去了,以后不会回来了吗?
她怎么回来了?我们把他们家都推了重修了,她回来会不会要我们把屋子还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