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警察?
交警?
什么意思?
众人懵逼,纷纷挤到了窗户旁边。
他们探着脑袋往下面看,眼中露出震惊和不解。
“这么多警察是干嘛?”
“搁这里扫黄呢?”
“别闹,我看着他们还挺急的。”
众人议论纷纷,也就在此刻,包厢的大门,第三次打开。
所有人的目光再度回望。
好奇中带着不解。
又是来找方知砚的?
只是这人,是谁?
方知砚也诧异的看着他,下一秒,就见那人径直对着自己而来。
“方医生是吧?您好,我是江安市公安局局长周长林。”
包厢内人不少。
所以周长林在抓住方知砚的手之后,又走近一步,压低声音做了一个自我介绍。
其他人没听见。
但站在方知砚旁边的陆鸣涛,赵静,顾珊珊,常发等人听得一清二楚。
乖乖!
江安市公安局局长!
这种大人物,可比前几个厉害多了。
“周局长。”
方知砚点头,看着他的目光似乎也明白了什么。
“我奉上面的命令,派人送你去省一院。”
“那边患者情况十分危急,还请你立刻出发。”
周长林认真地盯着方知砚,语气尊重,却也透着不容置疑。
“明白,我刚才已经接到通知,知道情况。”方知砚再度点头。
“那就好,请你跟我直接出发。”
周长林面沉似水,让人看不出心底的想法,同时带着方知砚匆匆转身。
“我先走了,电话联系,跟我妈说一声。”
方知砚拍了拍陆鸣涛的肩膀,然后跟上周长林的步伐。
人一走,包厢内逐渐开始有声音响起来。
“怎么回事啊?”
“我不知道啊。”
“那人谁啊?直接就来找方知砚了?”
“看着像个领导,不认识。”
众人议论纷纷,常发僵着脸,端着酒杯的手微微颤抖着。
他缓缓扭头看向陆鸣涛,脸上勉强挤出一个微笑。
“陆老板,这,怎么回事啊?”
陆鸣涛摆手。
“嗐,冷静,常有的事。”
他笑呵呵地开口道,“大家继续吃,继续喝,不要在意,知砚就是临时有点事情,马上楼下警察就撤了,跟你们没关系。”
说着,他缓缓坐下来。
常发面色僵硬地看着他。
不是?
你们不都是说方知砚是医生吗?
刚才他自己都说没转正。
你们家没转正医生有这个待遇?
这对吗?
而且陆鸣涛说常有的事,什么意思?
方知砚现在到底在干什么啊?
他这架势,跟进保密局似的。
刚才连公安局局长都来了。
自己这顿饭还在他面前装逼,这不是装逼装到逼王身上去了吗?
将常发站在那里没动,陆鸣涛又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
“常老板,吃饭啊,你都站着,大家怎么好意思坐?”
与此同时,楼下再度传来动静。
靠窗户的同学喊了一声,“警察他们撤了。”
“方知砚跟着他们上车了。”
“我糙,该不会是来抓方知砚的吧?”
话音落下,众人齐刷刷地看向他。
你脑子是褶皱被抹平吗?
瞎啊?没看到方知砚是被人请下去的吗?
那人自知说错话,尴尬地拍了拍嘴。
警察很快离开。
如同潮水一样,扑在沙滩上,又迅速消失不见。
常发的表情越发僵硬起来。
方知砚现在这么牛逼了?
“低调。”陆鸣涛在旁边笑呵呵的开口道。
他见常发始终震惊,一直平静不下来,索性便低声给他解释了几句。
“没什么大事,就是省里有个领导的母亲危重症,需要知砚过去一趟。”
“都是常事,前阵子他还签了保密协议去做手术呢。”
话音落下,常发的震惊更加停不下了。
持续高潮。
保,保密协议?
他结结巴巴地盯着陆鸣涛,闹呢?
“唉,别问,我也不知道,问他就这么说的。”
“行了行了,吃饭吧,赶紧招呼一下大家。”陆鸣涛笑眯眯的开口道。
常发真的绷不住了。
这都啥啊。
咋有人这么离谱啊?
省领导还能找方知砚?
他不是中医院的实习医生吗?
拍短剧也不敢这么拍啊。
见他半信半疑,旁边的顾珊珊突然来了一句。
“手机有吧?会上网吧?会打字吗?”
“自己搜方知砚看看。”
话音落下,常发表情又是一僵。
他哆哆嗦嗦地掏出手机,按照顾珊珊的话操作了一遍。
下一秒,铺天盖地的新闻在手机界面上显示出来。
稍微一扒拉,从上到下,满满登登,竟然连重复的都没几个!
全是方知砚,再加上他的照片。
什么江安市之光。
最年轻的医学圣手。
东海省的未来。
这也,太离谱了吧?
常发抬起头,看看顾珊珊,再看看陆鸣涛。
敢情人家早就知道了啊,所以才会这么果断的坐在方知砚旁边。
早知道,自己刚才也坐旁边了。
要是清楚方知砚有这本事,自己哪儿能一开始给他看宝马啊。
想到这里,常发只觉得脸上滚烫。
他偷偷摸摸地把车钥匙塞到裤兜子里面,藏得严严实实。
再顺手从旁边拖了一个椅子,坐在陆鸣涛旁边。
方知砚走了,陆鸣涛还在嘛。
还来得及。
“陆老板,咱们也好几年没见了。”
“今天说什么,我都要跟你喝一杯,希望你能给我一个面子。”
常发略有些讨好地看向陆鸣涛。
陆鸣涛微微摆手,“我可不是什么老板。”
“谦虚了不是?刚才还听乔行长说什么天下捞呢。”
“那是知砚出钱开的,我,赵静都在给他打工。”陆鸣涛解释着。
旁边顾珊珊捕捉到这个关键信息,又扭头看向赵静,一脸惊讶地询问起来。
包厢内的气氛似乎比方知砚走之前更加热闹了。
原本的主角从常发变成陆鸣涛。
主桌似乎也悄然换了位置。
丁建斌呆愣愣地坐在角落里,突然觉得好像所有的学生都变了。
从刚才的尊师重道,和蔼可亲,变得如此冷漠,连跟自己说话的都没有。
丁建斌站起来,想要给自己倒杯酒。
可桌上的酒瓶子直接被人拿走,要去敬一杯陆鸣涛。
其实一个坏老师,怎么可能只对方知砚一个人坏。
只是先前巴结常发,所以给他面子罢了。
丁建斌跌坐在椅子上,久久沉默。
而另一头,周长林带着方知砚上了车。
两人坐在后排,前面有一个司机。
“方医生,现在情况紧急,我们要用最快的速度送你去东海省。”
周长林开口道。
方知砚自然不会多言。
而后,周长林拍了拍前面司机的座椅,开口道,“出发。”
话音落下,司机迅速打开车顶的警灯,一脚地板油,直奔东海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