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优雅高贵着称的名媛圈，吃相能有多难看？
姜漫漫不以为意。
直到暮蝉门店开业的当天。
位于奢侈品金街的1号门店。一大早，货源已经铺好，新招聘的店长和店员也已经就位，姜漫漫坐在休息区，与江荣一起对客流进行初步评估。
门店的装修风格在满大街都是奢侈服装品牌的商业街上并不算多出众，然而每一个路过的女人，都会下意识看一眼显眼的店内宣传照，然后，再条件反射地顿住脚步，认认真真看第二眼。
这一看，十有八九就挪不开目光了。
开业不到一个小时，江荣买了两杯奶茶，将其中一杯递给姜漫漫，轻轻道：
“夫人，短短一个小时，来店里的客流达到六十七人次，但真正在选衣服的不足五人。”
说这话的时候，江荣目光落在门店的玻璃墙上。几面华美的玻璃墙，贴着巨幅代言照，而此刻那些客人，一个个的都站在代言照前，各种抽气，各种拍照，甚至好几个已经忍不住对广告照片上下其手。
还有不少人没有进店，却直接就站在大街上直愣愣地朝宴长夜的照片看了过来。
姜漫漫微微有些苦恼：“暮蝉，是不是被宴长夜喧宾夺主了？”
“两张照片而已，再好看看久了也会免疫，不像咱暮蝉的衣服，天天上新，保持新鲜感。夫人放心，最多一周时间，顾客们就会将目光转移到产品上。”
江荣说完，拿出手机给留守在另外两个门店的员工打电话，几分钟后，他向姜漫漫做汇报：
“三个门店情况都差不多，只不过我们这个门店处在商业中心，顾客多是经济优渥的女人；而珊珊那边学生党比较多，已经将店铺围了好几层，目光大胆又狂热，一直打听代言人身份。”
姜漫漫嗯了一声：“提醒那两个门店的人，别说漏嘴。”
“夫人放心，已经再三交代过。”
江荣话刚落，门口一辆豪车停下，两名帝都名媛下了车，在看见代言照的第一时间，神情微微恍惚。
然后，两人进了店，不学其他人继续欣赏照片，也不去选衣服，直截了当问服务员：
“你们家的代言人，叫什么名字，是哪家娱乐公司的？”
店员面色为难：“我们都是新招聘来的，对这件事并不清楚。”
“不清楚，那就去查。”其中一名名媛傲慢开口，“十分钟内，我要他全部资料。”
店员很抱歉：“我们只负责售卖暮蝉的衣服，其他事情没有权限打听。”
“我可以给钱，十万块钱，买他的名字和身份。”名媛神色微冷，“资料若足够详细，再加十万。”
店员更忐忑了：“真的不行，我们有规定，还请小姐不要为难。”
“我李家纵横帝都多年，想查个人手段多的是。你们不肯说，我直接让你们店在这条街开不下去。”
另一名名媛扯了扯李家小姐的袖子：“绒绒，别这样，暮蝉可是最受太子爷青睐的品牌，再闹下去，整个帝都的名媛圈子都要和你翻脸了。”
“说出代言人的信息，不就什么事儿都不会有了？不就一个小明星吗，值得藏着掖着？”
旁边，姜漫漫神情淡淡走过来：“既然是帝都超级世家李家的人，更应该谨言慎行，给各大世家做表率，如此威逼利诱一个小小的店员，怕是不符合李家的处世之道。”
店员松了一口气，往旁边一站，恭敬打招呼：“老板。”
“你就是暮蝉的老板？”李小姐微微挑眉，上下打量了姜漫漫一眼，“噢，上次在逐夜号游轮上，我好像见过你，是……姜家的？”
姜漫漫看向李小姐：“姜家，姜漫漫。”
“姜家，一个不入流的小豪门而已，没想到培养出来的女儿气质倒是顶级。”李小姐语气缓了几分，“你既然是暮蝉的老板，一定知道代言人的事，既然你我同为帝都豪门圈的，不如给个面子，介绍我认识认识他？”
姜漫漫轻叹：“李小姐要失望了，他并非娱乐圈中人。”
“圈外人也没关系。”李小姐不死心，“或者你帮我给他传句话，让他跟我，一个月五百万，如果他想进圈，我也可以把他捧成超一线。”
姜漫漫神情带了遗憾：“他已有家室。”
“有家室也没事，只要他肯离婚，我一次性再给他一千万离婚费。”
“李小姐这是，铁了心非要人家？”
“长成这样的男人，哪怕看不清脸，光这一身顶级诱惑气息，姜小姐，别告诉我你不心动。”
姜漫漫顿了一下：“我记得李小姐已经和朱家大少订了婚，李小姐心血来潮想养金丝雀，李家和朱家没意见？”
“朱大少自己就是个浪荡货色，敢管我？豪门联姻，谁不是各玩各的，我才不在意朱家的看法。”
“那，李家呢？”
姜漫漫指了指门口，另一辆豪车停下，李家二少黑着脸带着保镖往里走，气势汹汹，却又很郑重地提醒保镖们别碰到了门店门口的花篮。
李小姐错愕看向李二少：“二哥，你怎么来了？”
“我要不来，暮蝉门店受损，宴长夜能把我骨头给拆了。”李二少嫌弃地看她一眼，“你说你就逛个街，惹姜漫漫做什么？还有你那一点就炸的暴脾气，你自己看看，哪里有点名媛的样子？”
“我已经收敛了很多！今天是事发突然。”李小姐指了指代言照，“哥你自己看，他是不是和宴长夜气质超级像？”
李二少冷哼：“瞎说！整个帝都也找不出宴长夜那种祸国殃民的妲己气质来。”
说完，随意瞥了一眼代言照，下一刻，一句‘卧槽’堵在了喉咙。
与李小姐就远远见过宴长夜几面不一样，李二少是宴长夜狐朋狗友圈的常客，对宴长夜简直不要太熟悉！
他一脸懵逼地死死盯了代言照半天，再看姜漫漫时那眼神里的佩服怎么都藏不住：
“姜漫漫，你是怎么说服他——”
姜漫漫打断：“我让他给你发信息，不是让你来听八卦。”
李二少轻咳一声，纵容心中万般好奇，却不好再问。他抓住李小姐的手：“走，跟我回去。”
“哥！我只不过是想要一个男人而已，你自己不也是养了一大堆女人？”李小姐甩开他的手。
李二少气笑了：“你要找男人，外面随便找，这个不行。”
“可就他和宴长夜神似！”李小姐突然红了眼睛，“哥，我追了宴长夜十几年，我想得到他都想得疯魔了！如今我得不到宴长夜，还不能找一个替代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