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婧大惊之下,一脚把门踹开,冲了进去。
只见文斌坐在椅子上,太阳穴上有一个洞,鲜血直流。他的右臂耷拉在身旁,手里握着一把手枪。
文婧扑上去抱着文斌大哭起来:“爸爸,你怎么想不开,丢下我和妈妈在这个世界上,你叫我们怎么活啊!呜呜呜……”
叶力跟在文婧后边进去,他看见肖彤躺在地上,鲜红的血从她的头上流出来。
肖彤的脑门正中有一个子弹孔,显然文斌用手枪打死了肖彤,然后开枪自杀。
文斌知道自己罪孽深重,打死了肖彤并自杀,这样死无对证,就可以保护文婧不受牵连。
虽然文斌之死罪有应得,但他护犊情深,倒也算得上是一条汉子。
叶力把门关上,来到文婧面前,呼唤着她:
“文婧!你清醒一下!”
文婧依然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中,抱着文斌不肯撒手。
叶力双手抓着文婧的肩膀晃动着,文婧终于从悲痛中清醒过来,她抬起头,用呆滞的眼神看着叶力。
“记住,一会来人,关于你爸爸和肖彤的事情不要说!”
“不管谁问,就说我们过来时候,厅长正在里面和那女的谈事情。
他不许别人打扰,我们只好在外面等着,我们等了很长时间,听到里面有枪响,推开门才知道厅长自杀了。”
文婧麻木地点了点头。
外面响起敲门声,叶力打开门,外面站着十几个警察,他们都是听到刚才的枪响过来的。
叶力张开双臂拦住他们,“大家不要进来,省长马上就要过来了。”
话音未落,一辆黑色的小车在两辆军车的保护下驶进警察厅的大门,小车在楼下停好,蒋万里在几名军人的保护下来到六楼厅长办公室门前。
他焦急地问叶力:“出什么事情了?”
“厅长自杀了。”
蒋万里走进办公室,看到了悲惨的一幕。
他问叶力:“什么情况,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叶力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我们一进来就是这个样子。”
蒋万里小声说:“你跟我说实话,到底是怎么回事?”
“真的省长,我哪敢骗你。我们一进来就发现文厅长自杀了,那个女的也躺在血泊里。”
省长显然不是那么好骗的,他质问道:
“那你们怎么这么久才来到文斌的办公室?”
“我们来的时候,厅长正在里面和那女的谈事情。
他不允许别人打扰,我们只好在外面等着,我们等了很长时间,听到里面有枪响,打开门一看,才知道厅长自杀了。”
叶力的话无懈可击,蒋万里找不到任何漏洞,只好做罢。
他走到文婧身旁,轻轻地拍打着文婧的肩膀,“小文,节哀顺变。”
文婧抱着蒋万里的胳膊哭着,蒋万里安慰她:“你现在要化悲痛为力量,先料理好你爸的后事,再捉拿那些歹徒。”
文婧终于不哭了,她接过叶力递来的纸巾,擦拭着脸上的泪水。
“咱们现在先出去吧。”蒋万里揽着文婧的肩膀,把她带出去。
早已守候在门口的法医见状,赶紧走进屋里,勘察现场。
经过法医鉴定,确定文斌是自杀,肖彤是被文斌所杀。
虽然阿土指认文斌是内奸,但是现在文斌已死,不能当面对质。
蒋万里考虑到在这危急时刻,要稳定人心,就把文斌的事情压下来,不予追究。
为了掩盖丑闻,对外统一了宣传口径,就说文斌和肖彤在追捕劫匪过程中受伤牺牲。
当天在文斌办公室门口的警察都被卢文伟叫去谈话,卢文伟下达了封口令,任何人不准乱说,否则严肃处理。
警察厅举办了隆重的追悼会,江南省要员、各界人士都到场慰问。
社会各界都赞扬警察厅长身先士卒,英勇牺牲的光辉事迹。
一场丑闻就这样被掩盖了。
救出了蒋岚,抓住了阿土,清除了警察厅内奸,金海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叶力这才想起来,他和陈思思的约定。
他拨通了陈思思的电话,陈思思的手机老是占线。
费了好大的事终于打通了,“陈小姐,你好。”
“你是哪位?”
叶力的火噌的一下就上来了,装什么装?
他大声说:“我是叶力!”
“哦,叶先生啊,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你忘了我们的约定吗?”
“我们什么约定啊?”
“你答应过我,我帮你摆平陈美美,你和我好,难道你忘了吗?”
“啊,有这事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这个陈思思真会装傻!才几天就不记得了?
叶力挂断了电话,决心再教训她一下,就把陈美美喊过来。
陈美美笑容可掬,“力总,喊我来什么事情?”
“你去法院起诉,就说要收回陈思思的产业。”
陈美美惊讶地问:“你不是让我不要起诉她吗,怎么又变卦了?”
“我叫你起诉,你就去起诉。反正法院也要先调解的。”
陈美美猜测道:“你的意思是用起诉来吓唬她,并不是真的要起诉她?”
这个陈美美还真特么聪明!
“对,就是这样。”
陈美美盯着叶力的眼睛,“莫非你是看上那妞了?”
叶力装作不在乎的样子,“谁看上她了,她哪儿好了。”
“不,你就是看上她了。你们是不是谈好了条件,她又反悔了?”
这个陈美美就像人肚子里的蛔虫一样,别人怎么想的她都知道。
“我跟你说,你不要理她,她就是这样,喜欢出尔反尔。”
叶力摆摆手,“不要你管,你把我交给你的事情做好就行了。”
“好吧,你放心,包在我身上,我保证让她乖乖地听你的话。”
陈美美冲叶力飞了一个媚眼,转身离去,留下一道靓丽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