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出什么了？”秦澈迫不及待的挤进人群。
“极品羊脂白！这上半边的白度和净度绝对克万了！”一旁的玉石老板高声解释，试图吸引更多人来赌石。
秦澈看向温婉询问道：“够吗？”
温婉秒懂，仔细看了几眼，随后对着秦澈点点头：“确实够克万了，就是皮子有点厚，而且这石头是半开口，下半边有杂质，风险很大。”
秦澈看向玉石老板询问道：“老板这是多大的料子？”
“原石一斤重，去皮估计就剩百克了。”玉石老板解释完看向买主：“哥们，下面还开吗？”
买主一看也是个懂行的，摆摆手说起漂亮话：“钱不是一家赚的，现场有朋友要得嘛，我这个出的。”
一旁的人群交头接耳起来，温婉也低声提醒道：“秦先生，这种货一般下半边都出不来货，你要是想要必须叫半口，就是按50克的价格买。”
不待秦澈开口，人群中有个人大声喊道：“哥们！半边料我不看！40万！卖我行不行？”
“我出41万！”
“我出42万！”
“45万！”
“50万！”
“52万！”
有人开头就会有人跟上，但始终是叫不过六千这一大关，毕竟过了五千就是在赌了。
“60万我要了。”
秦澈在买家即将敲定的时候举起了手，其实他也很犹豫，毕竟兜里积蓄不多了，现在买完恐怕真出顶级黄石也拿不下了，但是又想到现在不拿可能后续会更贵，干脆心一横拍了下来。
买家敲定后，温婉极为专业的从兜里拿出合同。
双方签订合同后，秦澈将钱转了过去，随后示意玉石老板继续开。
“一刀切还是继续磨？”
“磨，全磨出来。”
老板顺着边缘细细打磨，刚打磨掉三分之一，直接露出了一大片灰色。
垮的不能再垮了。
周遭的看客也都随之散去，没什么热闹可看，秦澈注定赔钱了。
“还开吗？”玉石老板好心提醒，如果留下半面三分之二不开，秦澈往外卖还有保本的几率。
秦澈毫不犹豫的说道：“开，全开。”
碎石被一点点刮开，逐渐开始不对劲起来。
先是一点点黄，随后是一大片黄，越往后开黄的越透亮。
“出黄了！大黄！涨天了！”
正所谓一红二黄三羊脂，红色那就是个传说，而秦澈这块黄白羊脂正在直奔十万一克俯冲。
温婉深深的看了秦澈一眼，她现在极度怀疑对方有特异功能，刚才去那么多场口开乌鸡就是被他把气运吸干了。
原本刚刚散场的清冷场地瞬间又挤满了人，叫价的人更是络绎不绝。
“哥们！别开了！我出八百万买了！”
“八百万就想捡便宜！我出一千万！”
“一千二百万！”
“一千五百万！”
“我出两千万！”
整块原料和半块原料是不同的概念，一百克的黄白羊脂哪怕只能用70克雕东西，找一个好一点的雕刻师傅也能让价格成倍上涨，更遑论收藏价值。
秦澈摇了摇头，这是他第一次对钱这么没有感觉，可能是因为心里的那一份愧疚吧。
“不用叫价了，我不卖。”
待整块原料被打磨出来后，光是静置在那就是一件艺术品。
二分之一的极品羊脂白玉，三分之一的渐变黄玉，再加上点缀的那一抹黑灰色，仿佛预示着人生本就没有完美可言，却依旧能够精彩无限。
秦澈拿布料小心翼翼的将玉石包好装进盒子，随后便和温婉在众人羡慕的目光下走出了人群。
在路口等待了一小会，来时的mpV缓缓开了过来。
两人上车后，温婉笑着说道：“秦先生，恭喜您，您简直是我见过运气最好的买主了。”
秦澈点点头：“是啊，很幸运。”
温婉试探性问道：“您看咱们接下来的行程...”
秦澈恍惚了一下，开口说道：“先给我送到机场附近的酒店吧，然后明天来接我，去能看到极光的地方，之后你们就不用管我了。”
温婉尴尬的说道：“看极光吗？这个...新疆不是每天都有极光的，一年也就几次而已...”
秦澈摇了摇头：“没关系，哪里比较容易出现极光就去哪里的酒店就可以。”
“那...阿勒泰？但是那边只有木屋酒店，而且还在下雪很冷。”
“没关系，就去那边吧。”
当天在机场的酒店，秦澈联系了余逸来坐最近的一班航班来到了乌鲁木齐机场。
余逸落地后，秦澈早已等候在机场多时。
之前都是他等秦澈，这次换成了秦澈等他，一股莫名的爽感油然而生。
将装有玉石的盒子递给了余逸，并仔细叮嘱对方，哪怕自己丢了盒子里的东西也不能丢，一定要第一时间送到苏州雕刻师手里。
得到余逸的再三保证，秦澈这才放下心离开。
至于余逸带着盒子跑路这种事，秦澈根本不在乎。
毕竟对方可是见过某4S店经理全家叛国的。
第二天一早，秦澈就坐上了温婉安排的车朝着阿勒泰进发。
比起乌鲁木齐的雪，阿勒泰的雪更加厚实，经过某些特殊路段时，车都被卡住好几次。
好在经过几番波折，秦澈终于来到了阿勒泰最佳的极光观赏景点。
一家外表极为精致...额...有格调的小木屋。
一张床，一个飘窗，一个洗手间，外加一个LEd的壁炉屏幕，好像也没什么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秦澈每天睡醒后除了一日三餐外，就是坐在飘窗前看书，然后和关雎尔视频通话一整晚。
视频一整晚能干嘛呢，可能是电子陪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