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朱头一次在某件事情上压你一头,整个人扬眉吐气,得意的小眼神根本藏不住。
“还好啦,也没有那么了解,俗话说得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你也知道,我是南方人,落地域也是南疆范围,那儿毒虫多,所以知晓这些也不为怪。”
也是,阿朱和青栾都是南疆人士,朱雀堂建在依山傍水的地方,加上红姨作为江湖的老前辈,传授给小辈一些巫蛊相关的知识也合情合理。
“■堂主还是对巫蛊了解太少。”青栾道,“情蛊固然奇妙,但终归不是一蹴而就。”
“同心蛊和连心蛊为例,二者都是由共身蛊为基础发展而来的,但功能却有所差别。”
青栾显然比阿朱更了解一些,讲解着,“同心蛊又名通心蛊,通过蛊虫能连接千里之外二人的心绪,感受对方的情绪变化,有着传递情报的功效。虽说有着诸多局限,但也极为实用。”
“而连心蛊不同,连心蛊连接的则是感官,多是用于惩罚和威胁。”青栾举了一个例子,“一人受伤,另外一人也会感受到相同的痛楚,一人死亡,另外一人同样也会死亡。”
“而听音虫作为匿身虫的变种,有着单项传递,隐蔽性强,不会造成宿主死亡等特点,寿命短,多用于短途窃听。”
“经过蛊师们一代一代的传承和变化,如今蛊虫的种类更是多如满天繁星,朱雀堂收录的手札中讲解过原理和大类,不过具体的例子并不算多。”
“朱雀堂并不热衷养蛊,对此的态度也只是让我们多了解,以防着了蛊师的道儿。”阿朱接上青栾的话,“你瞧我,本来就不爱看书,看完后也只能记得个大概。”
“养蛊是一件费时费力费命的活路,我没什么兴趣,我娘她也不喜欢蛊虫,听说是年轻的时候被蛊师坑过,也怕我步她的后尘,所以逼着我跟阿青阅读相关书籍,”说完她还嘟囔了一句,“也不知道从哪儿找的书,写的还挺好。”
“那依你俩所见,情蛊该是属于哪一个大类的蛊虫?”你问。
你将情蛊的表现特征告诉他俩,包括但不限于能够改变人的情绪,挑选男性作为宿主,一定程度上控制人的思想。
“听上去像是伴身蛊的变种。”青栾摸摸下巴。
“伴身蛊?”
“对,伴身蛊,又名伴生蛊。”青栾点头,“由母虫诞下子虫,母虫可以控制子虫的一种蛊虫。”
“表现为话本子中常见的,那种反派用以控制下属的蛊虫。‘不听话就让蛊虫咬烂你的肚皮,生不如死!’大概这样。”
青栾说,“这种情况下,反派就是通过催动母虫来达到控制子虫的效果。”
听他的描述,你想到穆随风,他就是因为云筱子催动情蛊,最后被虫子啃食心脏致死。
“但和话本子描述的不同,伴生蛊作为一种霸道的蛊虫,有着极强的侵略性,而且十分阴毒,所以很多武功都会排斥蛊虫,并不能随随便便就能给人下蛊。”
“没错。”阿朱接话,“我娘说过,真正可怕的蛊虫往往名不经传,因为那都是刻意针对培养,让人防不胜防的。”
“伴身蛊很多时候都是趁着还是孩童时候就种下,从小就适应宿主的身体,长大后也就再也无法摆脱了。”青栾继续道,
“虽然■堂主你说的情蛊并没有这种局限性,但同时也具备只寄宿男子体内的限制条件。”
“或许情蛊的创造者,就是刻意将伴身蛊培育成了能适应男子身体的模样,以此来绕过伴身蛊的下蛊慢,易排斥的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