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要把猜想告诉阿朱吗？”艾尔海森眼神瞥向你。
“答案不是显而易见吗……”你扶额，挤出一个无奈的笑，
“就我们这几个人，杀上云镜宫，可能吗？”
此事还需要从长计议，你高低找个阿朱不在的空档把青栾这小子抓出来审问一番。
“先装作什么都没看出来，还是按照原计划进行，走一步看一步。”
——
“就是你写的信？”
离月蹲在柴房门口，看向来人。
“没错，是我。”
木宵桡点头。
阿朱不在，你在大堂跟艾尔海森商讨，无权顾及她，给了她白天溜进来的机会。
“你很年轻。”离月只打量几眼，就皱起眉，“你太年轻了。”
华山五侠扬名更在十五年前，销声匿迹算起来都至少十三个年头，这少女虽然容貌有损，但也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
那时候她才几岁？莫不是在框她？
“我是很年轻，但年龄不是衡量的标准。”木宵桡看出离月的不信任，但她并没有慌张，而是解开背上的包裹，
“我想你可能认得这个。”
包裹摊开，里面藏着的是一柄断剑。
离月瞳孔一缩。
“这是——”
“篱月前辈的佩剑，‘弦月’。”木宵桡道。
“是谁……”离月强迫自己镇定，却还是不知不觉攥紧拳头，“是谁杀了他？”
“雪榕。”木宵桡吐出一个名字。
离月猛地看向她，眼中不可置信。
“为什么……”
雪榕不是大哥的同伴吗？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篱月前辈杀了花间前辈。”
木宵桡面无表情，只是眼神哀伤。
“是大哥……背叛了吗？”离月的手在颤抖，咬紧牙关，她不肯接受这个事实。
那个不爱说话的男人，很多时候不擅长表达。
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不在乎，他很在乎。
他说过等到下次他就带她上华山，带她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为什么……
“篱月前辈并没有背叛大家。”木宵桡回答很是肯定，“他没有。”
“雪榕前辈告诉我，华山五侠没有一个人背叛，也没有一个人退缩。”
“他们都拼尽全力抗争到了最后一刻——”
木宵桡目光灼灼，
“在云风昕的计谋之中。”
“在‘情蛊’的离间之下。”
——
“后院混进去的那个不用管吗？”艾尔海森抿了一口茶，问，“你的小姐妹。”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你正往甘蔗汁里加水，“这位和云镜宫才是深仇大恨，不死不休。”
“如果两年前那件事没有发生，她的性格应该跟阿朱差不多，甚至更加天真烂漫一些。”
该是调侃的话，可是你的语气却没有半分欢快。
本来都是意气风发的少年人。
艾尔海森想起当时神风台上木宵桡惹人惊呼的容貌。很难猜想她曾经遭遇了什么。
“她的人生就这样被仇恨占据了吗？”
“我不知道。”你的手停在半空，不再动作，
“我不知道。”
你也希望木宵桡不再受仇恨折磨，可你知道，你无权决定她的人生。
更何况你自己也不打算放过云镜宫，又哪来的脸去奢求她人做到宽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