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时后，赵高和刘成在“缪斯女神”酒吧门口胜利会师。
两人互相打量着对方的行头，都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赵高一身深蓝色的361°运动装，脚上是不知道什么牌子的运动鞋；刘成则是一套灰白相间的特步，鞋子也是特步的经典款。
手机都是那种最普通的千元机。
点开微信，登录的是没有好友、余额300的小号。
“可以啊老刘，这身很有精神！”赵高拍了拍刘成的肩膀。
“不愧是赵总，这361穿出了奢侈品的范儿！”刘成嘿嘿一笑，互相吹捧。
缪斯女神不愧是刚刚开业的新店，门口人头攒动，排起了长长的队伍。
尽管已经快十月末了，依旧不乏穿着吊带短裙和丝袜的“猛士”小姐姐，形成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走啊老赵，愣着干嘛？”刘成抬脚就要往门口挤。
赵高一把拉住他：“排队去，有点素质。”
“啊？她们这是......”
刘成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看了看赵高，又把话咽了回去，老老实实跟着排到了队尾。
队伍缓慢前进，前后几个妹子注意到他俩的穿着和略显“质朴”的气质，眼神中不自觉地掠过一丝嫌弃，纷纷别过脸去，生怕被搭讪。
好不容易排到门口，一位穿黑西装、戴耳麦的工作人员礼貌地伸手拦住了他们。
“两位先生，不好意思。”
“怎么了？”
“我们这边是卡颜通道，对穿着和形象有一定要求。您二位这身打扮......可能不太符合入场标准。”
“卡颜？”
赵高一愣，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意思？看脸进场？”
工作人员保持着职业微笑：“可以这么理解。主要是为了维持场内的整体氛围和格调。当然，两位如果想进去也是可以的，需要购买门票。”
赵高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
他走南闯北这么久，什么高端场合没进过，还是第一次因为“形象不合格”被拦在了外面。
刘成见状，赶紧扯了扯他的袖子，压低声音：“老赵，现在有些网红酒吧就兴这个规矩，咱不跟他们一般见识。”
他转头问工作人员：“门票多少钱？”
“男士50一位，女士20。”
赵高看向刘成，刘成看向赵高。
两人大眼瞪小眼，谁都没有率先掏出手机扫码请客的意思。
空气安静了几秒。
“咳，各付各的？”赵高提议。
“成！”刘成爽快地同意。
两人磨磨蹭蹭地掏出那破旧的千元机，慢吞吞地调出付款码。
工作人员扫完码，递来两张门票，就不再理会他们。
两人硬着头皮，顶着身后排队人群鄙视的目光，走进了酒吧。
场子确实很大，灯光炫酷，装修颇具未来感，音乐震耳欲聋。
正如刘成所说，或许是因为“卡颜”的筛选，场内的妹子平均颜值相当高。
赵高随便扫了几眼，就看到了好几个魅力值在80以上的女孩。
“啧，怪不得搞卡颜局......”
刘成凑到赵高耳边大声说：“还真吸引来不少漂亮妹子。有她们在，还怕没有冤大头大哥来开卡撒钱？”
两人找了个靠近角落的小圆桌，连椅子都没有，只能倚着桌边站着。
刘成不放心，拉住一个路过的服务员问：“哥们，这桌有低消吗？”
服务生打量了他们一眼，笑着摇头：“没有的，先生。”
两人同时松了口气。
“来六瓶百威。”赵高开口。
“30一瓶。”服务生提醒。
“......那来两瓶。”
“......”
很快，两瓶冰镇的百威送到了他们手上。
两人握着啤酒，倚着小圆桌，看着周围热闹的景象。
不少卡座都在玩骰子或者抓手指之类的游戏。
那些女孩看起来不像是酒吧雇的气氛组，但玩起来相当放得开。
尤其是抓手指，领头的人做了一个亲吻的动作，输掉的人也都嘻嘻哈哈地跟着照做，气氛暧昧得不行。
“妈的......”
刘成灌了口啤酒：“以前不觉得，现在看着真特么刺激。”
赵高深有同感地点点头。
脱离了“神豪”身份，以一种纯粹的、甚至有点猥琐的视角来看这场合，确实有种别样的新鲜感。
那种久违的、想要做点什么来吸引注意、甚至“装一把”的冲动，竟然又隐隐冒头了。
正说着，吧台方向，一个独自喝酒的女人不经意间朝他们这边瞥了一眼。
她看起来二十六七岁，穿着吊带连衣裙，侧脸线条优美，魅力值高达84。
但她在扫过赵高和刘成那身打扮和他俩四处张望的猥琐神态后，眼中闪过一丝清晰的厌恶，随即转回头，懒得再多看一眼。
不过这眼神非但没让赵高受伤，反而让他隐隐兴奋起来。
对！就是这种感觉！
得有多久没被这么纯粹地鄙视过了？
上一次......好像还是带着兔兔逛商场，遇到柳溪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