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价格谁都知道是不可能的，不如我们谈点现实的。1万美金的买断费，这是公司为了表达诚意的价格，您在行业里随便打听，这是个非常高的价码。”崔成宇很诚恳地说。
“我能感受到贵公司的诚意，不过贵公司现在缺乏的是一个稳定可以出海的机会，而在下不才，可以提供这个机会。之所以选择李顺圭小姐，是出于我对这首歌负责的态度和个人喜好，如果二位不同意我的初版方案又不愿意按照那个价格买断的话，我只好说希望未来有合作的机会。”
说罢，金城焕直接站起身来，径直往外走。
还没等他迈出第二步，崔成宇就把他拦住了。
没错，金城焕没说的还有后半句，李顺圭没有单独的海外个人经纪约。说句不好听的，金城焕绕开“傻帽”直接去和李顺圭谈是不存在任何法律风险的，没看到这小子直接把这首歌的韩国市场丢掉不要吗？
只要不进韩国、不用少女时代的Sunny的名号宣传，公司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无能为力。
“单曲收益对半分成，公司依旧提供1万美金的买断费用，并且负责海内外运作。”崔成宇提出了他权限内的第二种方案。
“抱歉，我只接受我提出的两种方案，100万美金买断或者贵公司不对我如何使用李顺圭小姐的录音室版本做任何限制的同时我免费授权Sunny在韩国境内演唱会上使用这首歌。”金城焕才不上当，这种级别的好曲子对于任何一个韩国经纪公司都是香饽饽。
“我本可以跳过贵公司直接找李顺圭小姐单独谈这件事，只是出于对李顺圭小姐的尊重和她对贵公司的尊重，才选择和贵公司先谈。更何况我觉得贵公司没有拒绝的理由，您这边多了一首很抓耳的英文歌，且不会对少女时代或Sunny的名誉有任何损伤，何乐而不为呢？”
金城焕态度很坚决，这让其他几个人想不出这小子的底气到底来自哪里。只是一首听着比较有潜力的歌曲，他怎么那么笃定这首歌会红？
“或许，您可以进入到公司来，年薪可以直接和社长谈，成为我们的一份子？”崔成宇再次抛出了自己的提议。
“tita-tita，”金城焕模仿着时钟的声音，“我能聊的时间不多哦，还得回去录节目呢。”
金城焕不接话却又很嚣张的样子居然让这两个娱乐圈的老手有种无计可施的挫败感。
意外被cue到的金pd被拦在外面完全不知道小黑屋里发生的事儿，只是隐约感觉到好像有好几道目光朝着他看来。
“拟合同。”崔成宇思考了一会后，不得不认同这小子的话，公司相当于白嫖一首歌，虽然只能给Sunny唱。
他偷偷给法务丢了一个眼色，法务瞬间理解，打算在合同上埋点雷。
金城焕提出的条件里可没说李顺圭唱的录音室版本的收益归谁，也没说公司能不能单独以单曲或者放入专辑的形式发行，年轻人啊，还是太年轻了。
很快，法务部草拟好合同，递到了金城焕和崔成宇手上。
“都是按照你的要求做的，我们现在签了吧。”崔成宇直接递了一支笔过去。
“别急嘛，崔经纪。法律文件还是要仔细读过才行的。”金城焕很快就发现了里面的雷，只见他把几个雷圈了出来，“您的法务可很鸡贼哦。条款里规定的变成了我免费把版权送给了贵公司，然后贵公司反过来免费授权我使用录音室版本。”
被发现的崔成宇完全不脸红地装模作样地翻了翻合同，“那金城焕打算怎么改？”
“版权方是我，只是少女时代的Sunny拥有我的授权，可以在韩国境内演唱会上演唱的权利。作为回报，我可以宣传录音室版本的演唱者是李顺圭，贵公司不做任何阻拦。”金城焕顿了一下，“如果贵司觉得这条件过于苛刻，那我们可以期待下一次合作机会，但不要像耍小孩一样在合同上做手脚。”
一旁的赵宇哲被说得有些臊得慌，但是崔成宇完全不在意，商谈嘛，能占便宜的时候肯定想尽办法占便宜。只是这一次他被金城焕那张年轻的脸欺骗了，以为是个小屁孩，结果是伪装成小屁孩的老手。
不，真要是老手就不会在这儿谈了，直接跳过Sm找李顺圭谈多好，又能获取美人的感激，又能恶心到公司，搞不好还能恶化李顺圭和公司的关系，让撬墙角更容易。
“果然还是年轻啊，被感情左右了。”崔成宇想着，要是他来操作，他能争取到更多利益。说金城焕对李顺圭没兴趣？鬼才信呢，这种级别的歌说免费送就免费送？崔成宇从金妍贞那里了解到，这首歌要是操作好了，搞个几十万美金收益回来不是问题。
“那单曲收益怎么算？”
“那就是我和李顺圭小姐单独谈的事情了，不过因为李顺圭在韩国的个人约在贵公司这里，我愿意韩国范围内，和贵公司对半分账。当然，如果您不同意，我也可以不在韩国发售。”金城焕直接把一切可能堵上了，这让崔成宇很被动。
“那就五五分吧，韩国由Sm录制发行。”鬼知道为什么一个17岁的小鬼这么懂行。
Sm的法务部和经纪部在全速运转的时候效率非常高，很快，第二版合同就摆在了两个人面前。金城焕仔细过了一遍后没发现任何问题，但是为了稳妥起见，他还是打算周一的时候找个律所看一遍。
“周一的时候，我会把签好字的合同返回给贵司的。”说完，金城焕便从小黑屋里走了出来。
“怎么样？”一旁的金pd焦急地问道，这关系到今天录的东西能不能放出来。要是合作谈崩的话，那最吃亏的人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的节目组。
“具体内容不能透露，不过总体还是愉快的。今天的拍摄内容您和Sm方面再次确认就行，不过整首曲子肯定不能让您都放送了，不过截取一段没有任何问题。”金城焕给这个上道的pd一颗定心丸，
回到了录音室的金城焕被金妍贞一把拉了过去，“来看看这个版本怎么样？”
李顺圭在金城焕谈判期间被金妍贞折磨出好几个版本，现在准备给金城焕放的是金妍贞最满意的一个版本。
李顺圭的空灵的声音随着钢伴哼了出来，金城焕的脑海中瞬间出现了一个金发的女孩坐在椅子上，眼神忧郁地看着窗外，外面微风吹过湖面，宁静忧伤。随着歌声，她抬起了头，目光望向夜空中的点点繁星，寻找着属于她的那一颗。
不是那种刻意的甜，而是一个经历繁华后蜕变成女人的成熟低沉的声音，跟着曲调哼唱的金城焕没有意识到，他已经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