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怀看着安若烟跑走,心一下子沉入了谷底,完蛋了,本来两人就不熟,现在他又惹她生气了,这要等到啥时候才能听到一声爸爸啊。
真没用,郑老在心里嫌弃一番才说道:“都进屋了吧。”
顾逸之进了厨房帮忙,安若烟转身看到是他,狠狠地瞪了一眼。
他也知道自己不该瞒着她,她生气也是应该的,可是他也没办法,是爷爷不让说的。
“媳妇,我错了,下次不敢了。”
“晚上再收拾你。”
安若烟丢下这句话,端着菜出了厨房。
客厅里,郑怀正端坐在沙发上,老老实实的样子让人想要发笑。
安若烟是见过郑怀平时样子的,现在一看突然有种以前她见老板时的样子。
安若烟故意板着脸说道:“你那腿能坐凳子上吃饭不,还是给你端屋里你躺着吃。”
郑怀感动于女儿的贴心,就是比臭小子强,臭小子只会架着他去餐桌。
“不用麻烦,我的腿没事,只是不能正常剧烈运动。”他一个大男人还是军人,哪有那么矫情。
安若烟轻嗯了一声走了出去,站在院子里没忍住甩甩头,自己一定是疯了,怎么会觉得郑怀的样子很乖巧呢。
郑怀低落的心情一直持续到上了餐桌。
孟芸琪说道:“快吃饭吧,若烟知道你回来,特意做了这一大桌子菜,那鸡汤里还放了人参呢。”
老人总是希望家庭和睦的,见儿子和孙女生分,就想着拉近两人的感情。
果然郑怀听到后心情好了不少,看来女儿还是关心他的,他也有信心做一个好父亲,虽然以前受过的那些苦难弥补不了,但是他可以让她余生都幸福快乐。
顾逸之给郑怀盛了一碗鸡汤,又夹了几块鸡胸肉,这地儿肉柴,安若烟不爱吃。
然后又给爷爷奶奶各夹了一个鸡腿,两个鸡翅都夹给了安若烟,这才坐下吃饭。
桌上的几人都看到了,不过并没有说什么,倒是安若烟脸有些羞红,脚下用力踢了顾逸之一脚,毕竟当着长辈呢,这样怪让人害羞的。
郑怀喝了一口鸡汤,味道鲜美,上面的油花都被细心的撇了出去。
他的眼中有些湿润,这都是女儿对他的用心,虽然她嘴上不说,但心里一定是有他这个父亲的吧。
郑怀从不是个儿女情长的人,却总是在女儿和妻子面前自我攻略。
这么想着,几口把鸡肉吃掉又把汤喝光:“再来一碗。”
最后一锅鸡汤差不多全都进了郑怀的肚子里,好在他们当兵的因为消耗大,所以饭量也大,换成个普通人都要吃撑了。
招待所离家属院并不远,爷爷奶奶就是住在那里的,但是郑怀受了伤,显然不能也去住,总不能让两个老人伺候他吧。
所以顾逸之把另外一个房间收拾出来,让郑怀住在家里。
一手一个抱着龙凤胎的郑怀心里别提多美了,能每天跟女儿在一起,还能监督顾逸之那个臭小子对他女儿好不好。
如果不好,呵呵,那就别怪他了,反正他认识那么多英年才俊呢。
顾逸之可不知道他的小心思,要是知道一定不会让他在家里住,还给他铺床,真是美的他了。
不管怎样,郑怀是住了下来,郑老还是每天去找张政委下棋,要说这个张政委的脾气也确实是好,就这样都没跟郑老变过一次脸,也不嫌他打扰他的工作。
就连孟芸琪都看不下去了:“你那臭棋就不能不下,人家是政委不像你这么闲。”
郑老反驳道:“谁说的,我看他就很闲,我那是怕他无聊。”
因为家里多了个军长,就连贺师长闲来无事时,都会过来吃顿饭,聊会儿军中事。
不过聊的最多的还是安若烟,说了她以前的工作,又说了她帮忙翻译了两次外文资料。
郑怀面上不显,心里却是既骄傲又心疼,她的女儿,在那样的家里还能这样厉害,要是从小在身边好好培养呢。
郑老也在旁边听着,越听越高兴,他的孙女好棒,她才二十二岁,现在开始培养也不晚。
他要把他的毕生所学全都教给孙女,他这辈子的遗憾就是生出个笨儿子,只懂打仗,小学都没毕业,要不是往上升也需要知识储备,他的领导逼着他去学习,那他就是个文盲。
孙女那么聪明,一定是遗传了他的脑子。
安若烟觉得有一道火热的视线正盯着自己,看过去就看到郑老郑虎视眈眈的看着她,吓得她一侧身躲在了孟芸琪的身后。
艾玛,太吓人了,感觉没啥好事。
郑怀的身体素质确实不错,养了几天已经可以正常走路了。
走时疼不疼咱就不知道了,反正他就是这么嘚瑟的:“看到没闺女,男人就要像我这样,受点伤几天就能好。”
安若烟不走心的点头,他能好那么快,那是因为灵泉水。
不过就让他得意吧,谁让灵泉水的事情不能说呢。
告诉顾逸之,那是因为他是枕边人,瞒着太累了,但她是绝对不会再告诉别人的。
郑怀身体好了,每天都带着小牧出去遛弯。
可能是因为军人的身份,让郑怀特别喜欢小牧,就算是自己不吃,也要给小牧吃好的。
这段时间小牧的身材,肉眼可见的圆润起来。
郑怀出去溜小牧是一方面,更多的是想出去听听女儿在这边的生活,好在家属院的人够热情,知道他是军长那就更加的热情了,不然他还真不知道要怎么跑女人堆里听。
郑怀这几天听了不少安若烟的事情,不过全都是好的,可没有人敢在军长面前说不好的事情,听了几天郑怀就觉得没意思了。
只遛狗,不去打听那些不实的消息了。没错,他就是觉得那消息都是不真实的,虽然在他眼里女儿哪哪都好,但女儿毕竟不是钞票,怎么可能做到让谁都喜欢呢。
说实话,真要是那样他才觉得头大呢,因为那样说明女儿是个讨好型人格。
他虽不去打听了,但总有人没有记性的想要往前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