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那就交给你处置。”叶玄摆了摆手,又扫了眼周围瑟瑟发抖的修士,“这仙舰上其余的仙人,你们也随意处置吧。”
“多谢主上!”庆血闻言,脸上露出狂喜之色,舔了舔唇角,眼中满是贪婪的光芒,死死盯住了地上的金鸣。
庆血身形骤然化作一道猩红血光,瞬间出现在金鸣身前。
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瘫倒在地的金鸣,“一个天仙大圆满境的修士,若是将你一身仙元与精血尽数吞噬,再加上这仙舰里一众天仙、地仙的修为,本座的实力必然能重回天仙大圆满之境。”
“你——别乱来!不要过来啊!!”金鸣瞳孔骤缩,魂飞魄散地嘶吼着,疯狂地催动仙元,想要挣脱束缚,但全身被乾房那霸道的魔气死死锁住。
“这里就交给你了。”乾房的声音从魔气中传来,带着几分漠然,“我去其他仙仓,将余下那些蝼蚁一并解决。”
话音落,身形便化作一缕浓黑魔气,悄无声息地消散在原地。
乾房离去的刹那,金鸣只觉身上的束缚骤然一松。心中顿时燃起一丝求生的希望,拼尽全力想要起身,可庆血的手掌却如一座千钧山岳,按在他的胸膛上,让他再度重重砸回地面。
一股恐怖的吸力从庆血掌心迸发,金鸣体内的仙元与精血疯狂流逝。
“该死!想吸我的精血仙元,你还不够格!”金鸣咬牙切齿,立刻想要凝聚仙魂反击。
可让他惊骇欲绝的是,体内的仙魂溃散,根本无法凝聚成形。
他实在想不通,自己乃是天仙大圆满的修为,方才从对方的口气中听来,对方绝不可能达到这般境界,为何会被其死死压制,连挣脱的余地都没有?
除非……除非他使用的功法,已经超出了常理的范畴,能够直接压制仙魂!
“你这功法……怎的如此霸道?!”金鸣的声音因为失血而变得嘶哑,死死盯着庆血,一个尘封已久的名字浮现在脑海,“吸人精血仙元……这种功法,我似乎在哪里听过……你是谁?难道……与那位有着关联?!”
不可能,那位早已消失数百万载了,若是其还有传人在世,岂会坐视他的势力在王都日渐衰败?”
“你说其势力在王都衰败了?”庆血年轻的面庞骤然一凝,掌心中的吸力却丝毫未减,反而愈发狂暴,“给本座说清楚!若是有半句虚言,本座会让你尝遍世间最极致的痛苦,比现在凄惨千万倍!”
看着庆血这副反应,金鸣真的是不可思议了,“你……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难道……你真的是庆血战将的传人?或者是他的后人?”
“传人?后人?”庆血闻言冷笑,猩红的唇瓣轻启,一字一句,带着震彻天地的霸气:“本座,便是庆血战将!”
“庆……庆血战将?你是……庆血战将!!!”金鸣嘴唇都在发抖,疯狂的摇头,“不……不可能!庆血战将乃是一介威震大溪仙国的无上真君!而你……你的修为,明明不过是天仙之境!你怎么可能是他?!”
“哼!你这井底之蛙,又怎会知晓本座的因果纠葛!”庆血的声音陡然变得凌厉,掌心的吸力又重了几分,“废话少说,给本座说清楚,庆血战将府如今究竟是何境况!”
“蝼蚁?你又比我强到哪里去!”金鸣在死亡的边缘反而激起了一丝血性,他嘶吼道:“你不过是运气比我好,获得了庆血战将的传承罢了!还敢在此冒充!”
金鸣依旧不肯相信眼前之人便是本尊,嘴角扯出一抹带着怨毒的冷笑,“能怎么样?自然是衰败下去了!失去了真君的庇护,在王都那种龙潭虎穴里,又没有新的天仙顶梁柱诞生,庆血战将府早就沦为了三流势力!现在更是已经数千年没有听闻过了,估计早就被人吞并,连渣都不剩了!”
“沦为三流势力……好,好得很啊!”庆血低声重复着,字字好似冰砸落在地,周身的血煞之气骤然翻涌,猩红的眼底燃起熊熊怒火,“那你可知,府中的庆青,如今还在不在?”
“这我怎会知晓?”金鸣瘫在地上,“那都是数百万年前的旧事了,关于庆血战将的传闻,我也不过是道听途说罢了。”
接着,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睛:“算了!给我个痛快吧!反正,想让你放走我,也是不可能了。来吧!”
庆血见此也自主在其口中,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了,便不再犹豫了,“好!那本座便遂了你的愿,送你一程!”
庆血话音落下,掌心中的吞噬之力骤然暴涨,更加疯狂攫取着金鸣的精血与仙元。
不过片刻功夫,金鸣的身躯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最终化作一具布满裂纹的干尸,随风化作飞灰。
“嗯……还不错。”
庆血战将缓缓站起身,惬意地扭了扭肩膀,感受着体内提升的力量。
一身修为再次飙升,已经无限接近于天仙大圆满的壁垒,只差临门一脚。
他满足地呼出一口浊气,那双赤红的眼眸随即转向了甲板上那些早已吓得魂飞魄散的修士——双方各自剩下的数十位地仙与几位瑟瑟发抖的天仙。
“这……这位大人!我们……我们是一个阵营的啊!”一名地仙后期的男修士,第一个从极致的恐惧中反应过来,指着对面的修士嘶声求饶,“您该杀的是他们,快把他们杀了!我们真的是一边的!”
“是啊!是啊!我们也是!”另一个修士立刻跟着附和,惊恐地指着对面的敌人,“他们!还有他们!都是和刚才那个废物一伙的!大人,您快出手,将他们全部击杀了!”
“大人,您一定要为我们报仇啊!”有人红了眼,声音里带着哭腔,“他们杀了我们好几位同伴,血债必须血偿!”
“杀了他们!一个都别留!求大人为我们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