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子跟另外那两个女人不同。
始终都笑盈盈的看着她,颇有些示好的意思。
等她快要走近的时候,先一步迎了上来。
“你就是娇娇吧。”
罗文婧还没有来得及回应她,便被她一把挽住了胳膊。
“你不要怕,我是宁北宴她小妈。我叫高雅琴。是过来看看你,看看你婆婆的伤势。”
罗文婧神情淡淡,把手臂从高雅琴手里收出来。
“没什么好怕的,你们打了人,我还要怕你们,这是什么道理?”
她猜到这几个人应该是代表宁家那位老爷子过来谈解决办法的。
至于那两个对她横眉冷对的女人,自然就是宁北宴的二姐和三姐了。
怪不得第一个照面,她就觉得在哪里见过。
原来是跟她们那位大姐宁微微长的有四五分像。
那位的彪悍,她可是领教过了,这两位看上去也不是多么好的性子。
对这种人,她犯不着给好脸色。
至于眼前这个叫高雅琴的女人。
也就不过30来岁的样子,听说那位宁老可是跟程中鹤的岁数相差不大,甚至还要大几岁的。
她如此坦坦荡荡介绍自己是宁北宴的小妈,倒是让罗文婧有几分刮目相看。
只是梅子珍说了,会由她出面和宁家老爷子谈吗?
这几人提前来,是想探一下底儿吧。
“宁夫人,我婆婆那边,你们也不必去看了,她也不想看见你们。”
“直接说你们打算怎么处理宁北宴吧?”
“这次的事情性质恶劣,结果严重,我不可能就这样算了的。”
“总而言之一句话,我不会因为他是你们宁家的人,就允许他伤害我的家人。”
“娇娇果然是爽快人。”高雅琴笑了一下,指了指楼梯的方向。
“那既然这样的话,不如我们去外面的茶座说说话,慢慢谈一谈。”
罗文婧淡淡摇头。
“那就就不必了。”
她指了指右边的楼梯。
“这边下去2楼有个小会议室,可以跟值班医生说一下,暂时借用。我们就在那里坐吧。”
“你看行的话就谈,不行就算了。”
说着话,她目光扫视了一眼宁丽丽和宁蓉蓉。
自始至终,这两个女人都对她瞪着一双眼,看得出来对她的怨恨非常之大。
她不认为能跟这两人能谈出什么结果来。
高雅琴像是明白她心意一般,也回头看了宁丽丽和宁蓉蓉一眼。
“娇娇,我是代表宁北宴她爸爸来的。带她们两个来,就是让她们知道知道轻重,以后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
一听这话,罗文婧便知道,当初发生在海州春日茶庄的事情他们宁家人都是知道的。
只是这么久的时间,这一家子人绝口不提,也是怪有意思。
更让她惊讶的是,高雅琴这话出来,宁丽丽和宁蓉蓉齐齐都没做声。
只是脸上的愤恨之色更重了。
一看就是对高雅琴充满憎恶。
只不过两人在高雅琴面前不敢造次罢了。
可见高雅琴在宁家的地位着实是不低啊。
几个人下楼,很快便找到了一个空置的小会议室。
自始至终,高雅琴都十分热情。
“这地方太简陋了,原本以为我们见面应该是一个环境优雅的地方。好好吃吃东西,谈谈心的。”
罗文婧不置可否。
她对宁家的事情不感兴趣,对这个女人年纪轻轻,怎么样把宁老的一颗心抓得牢牢的,更加不感兴趣。
她只是想解决问题,彻底摆脱宁北宴。
不想谈心。
这么想着,她直接开门见山。
“宁夫人,其他的话我们就不多说。我只想知道你们打算怎么样安置宁北宴。坦白讲,就他所做的那些事情,只是这一电击,只怕是不够的。”
她话音刚落,坐在对面的宁家两姐妹便齐齐拍了桌子。
“不够?这还不够。你还想怎么样?”
“就是,之前你老公可是断了我弟弟一条手臂,他现在已经是半个废人了。”
宁丽丽的脸色十分难看,似乎像是要把她吃了一般。
而宁蓉蓉稍微好一点。
只是一直跟在宁丽丽后头搭话。
属于那种又想给弟弟出头,又不想担事儿的姐姐。
不管说什么话,都会落在宁潇潇后头一点表示同意。
但又故意把事情调大了说。
看得出来,这个女人城府比宁家其他两个姐妹都要深一些。
罗文婧冷哼一声,冷冷的瞥了宁倩倩一眼。
“高小姐,如果你想把。之前的事情挑起来说也可以,那就数罪并罚。”
“之前宁北宴是如何骚扰我这个军嫂的?又是如何伙同别人意图绑架伤害我的?最后又是如何利用你们家的权势,风风光光从牢里出来的。这些可都是有记录的,需要现在就联系海州局重查此案吗?”
“再往近了说,自从开学以来,这大半年宁北宴对我各种骚扰,污蔑,还有最近的怀孕退学一事,都是他煽动人弄的。”
“他还教唆他人,恶意撞伤我婆婆,导致她大腿骨裂。”
“这一桩桩一件件,哪一件不够恶劣?”
“不然干脆就报案,让公安来处理这件事情,看看宁北宴到底该收到什么惩治为好。”
她这话一出,宁蓉蓉当即就缩住脑袋不说话了。
宁丽丽虽然还是怒容满面,但却什么话也没敢再说。
全程高雅琴就那么看着,一句话也没有说。
通过这种种的迹象,罗文婧大概也掌握了一个事实。
这三个人在来的时候已经跟宁老谈过了。
没准还当真是代表宁老的解决方案来的。
只不过宁丽丽这两姐妹气不忿,想要找点场子回来。
有了这个把握,罗文婧直接狮子大开口了。
“我希望宁北宴离开京都大学。他可以转去任何别的学校,最好是出国。”
“我希望他不要再出现在我和我的家人面前。”
“第二点,关于娇娇娃娃亲的事情,我希望你们能够说清楚,我不想再从他嘴里听见这几个字。”
她顿了一下。
“至少是在跟我有关联的任何时间,任何场合,任何人物之下都不行。”
她这么说,主要还是留了一点余地。
因为在没有做亲子鉴定之前,她也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就是程娇娇。
“补充一句,宁北宴撞到我婆婆的时候,对我婆婆说了很多难听的话。我要让他把说过的话全部都咽回去,并且承认自己是说错了。”
“还有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直以来,宁北宴都因为那只胳膊一直在叫屈。”
“可实际想一想,他有什么好委屈的,难道他没有对我这个军嫂意图不轨吗?”
“就单单这一点,就够他坐半辈子牢房。”
“我让他写下承诺书,为自己做过的所有事情认罪,保证不再找后账。否则我有权利重提旧事,将他告上法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