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总，您身边这位吕秘书……”刘晓艺终于问出了盘桓在她心头许久的问题，目光飘向桌上的合影，照片里吕小米依偎在林帆身旁，笑靥如花。
林帆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嘴角微微上扬，“小米是我的生活助理，很能干。” 他避重就轻，没有正面回答。
“只是助理？”刘晓艺追问，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酸楚。
“晓艺，我们活在当下就好。”林帆的回答模棱两可，眼神飘忽，似乎在躲避刘晓艺探究的目光。
刘晓艺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自嘲，“活在当下？林总真是好潇洒，左拥右抱，好不快活。”
“晓艺，你误会了，”林帆皱了皱眉，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悦，“我和小米只是工作关系。”
“工作关系？林总，您不用解释，我都明白。”刘晓艺打断了他的话，语气中带着一丝冷漠。
林帆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他知道刘晓艺是个聪明的女人，有些事情，即使不说，她也明白。
“林总，其实我不想再在抖音科技待下去了，”刘晓艺突然转移了话题，语气平静，“我想去国企锻炼锻炼。”
林帆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刘晓艺这是在婉拒他的邀请。
“国企？也好，稳定一些。” 他没有再强求，他知道强扭的瓜不甜。
“嗯，我已经投了几份简历，在等消息。”刘晓艺淡淡地说着，眼神却有些飘忽。
林帆看着她，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刘晓艺的离开，不仅仅是因为抖音科技，更多的是因为他。
“那就祝你一切顺利。”林帆最终只说了这么一句。
刘晓艺起身，拿起自己的包，“林总，再见。”
“再见。”林帆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中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失落。
他拿起手机，翻看着锤子手机的资料，眼神逐渐变得深邃……“t1的工业设计确实不错……”他喃喃自语，手指在屏幕上滑动着。
林帆靠在头等舱柔软的座椅上，手指在锤子t1的屏幕上滑动，细细品味着老罗的“工匠精神”。
“这工业设计，确实有几分独特的味道。”他喃喃自语。
坐在一旁的吕小米凑过来，好奇地问道：“林总，您也对这锤子手机感兴趣？”她精致的脸上写满了求知欲。
“嗯，研究一下。”林帆将手机递给她，“你觉得这手机怎么样？”
吕小米接过手机，翻来覆去地看了看，“外观是挺漂亮的，但这系统……”她迟疑了一下，“好像有点不太流畅。”
这时，齐亮和胡艳梅也走了过来。
齐亮推了推眼镜，说道：“林总，这锤子手机的营销做得不错，老罗的个人魅力很强。不过，手机本身的性价比不高，市场份额有限。”
胡艳梅点头表示赞同，“老罗的情怀牌能打动一部分人，但长期来看，还是要靠产品说话。这手机的配置，比起其他品牌，确实差了一些。”
林帆听着他们的讨论，心中已有定数。
他收回手机，说道：“老罗的营销确实值得学习，但产品本身才是核心竞争力。锤子手机的未来，还有待观察。”
飞机平稳降落在京城机场。
林帆刚打开手机，就接到了江爸的电话。
“小帆啊，商都那边让你回去一趟，说是房子退款的事情需要你亲自处理。”江爸的声音有些焦急。
“我知道了。”林帆语气平静，没有多做解释。
他挂断电话，眉头微微皱起。
商都的房子……看来事情比他想象的还要复杂。
出了机场，林帆径直前往酒店。他需要好好想想，该如何处理商都的房子，以及，是不是该在京城买套房了。
“林总，咱们先去哪个地方？”吕小米轻声问道。
“先去酒店。”林帆淡淡地回答，脑海里却浮现出刘晓艺的身影，以及她那句“我想去国企锻炼锻炼”。
他揉了揉太阳穴，京城，这地方，还真是诸事纷纭扰啊。
刚到酒店房间，手机再次响起，又是江爸的电话。“小帆，你到京城了？房子退款的事情……”
“爸，商都的事情你先去处理吧。”林帆打断了他，“数据中心的事情，我这边已经差不多了……” 他顿了顿，“还在拖着他们，等过段时间再说。”
“数据中心的事情我心里有数，你就别操心了，”林帆语气坚定，“商都的房子才是当务之急，你先去看看什么情况，需要我出面的时候我会过去的。”江爸听到儿子胸有成竹的语气，悬着的心也放下了些，连连答应着去办。
挂了电话，林帆揉了揉眉心，京城买房的念头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他打开手机，开始浏览房产信息。
这时，敲门声响起，胡艳梅走了进来，“林总，听说您想在京城置业？”她一副精明干练的模样，眼神里透着几分洞察一切的光芒。
“是有这个想法。”林帆放下手机，抬头看着她。
“我建议您在中关村附近看看，那边都是高科技企业，环境好，升值空间也大。买个大平层，住着也舒服。”胡艳梅侃侃而谈，仿佛已经看到了林帆入住豪宅的场景。
“中关村？”林帆沉吟片刻，觉得这个建议不错。他起身拿起外套，“走，去看看。”
一个小时后，林帆站在某楼盘的售楼处，眉头紧锁。
这楼盘虽然地处中关村黄金地段，但户型设计并不理想，而且价格高得离谱，远超他的预期。
“这价格，也太虚高了吧。”林帆摇了摇头，转身准备离开。
胡艳梅跟在他身后，一脸无奈，“可不是嘛，现在京城房价就是这么高，唉，我们这些打工的，什么时候才能买得起啊……”
林帆停下脚步，转头看着她，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想买房？好好工作，等抖音科技盈利了，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
胡艳梅一听，眼睛一亮，“林总，您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林帆打断了她，语气带着一丝戏谑，“想涨工资？门都没有。”
胡艳梅干笑两声，“林总真会开玩笑，我就是感慨一下京城房价而已，涨工资的事儿我可不敢想。”她心里却暗暗腹诽：画饼谁不会啊，等抖音科技盈利？
黄花菜都凉了！
林帆没再理会她，径直走出售楼处。
京城之行，买房是重要一环，但也不能操之过急。
他相信凭借自己的先知先觉，迟早能找到合适的时机，在京城房地产市场分一杯羹。
傍晚，林帆在京城一家颇具特色的私房菜馆设宴款待几位下属。
齐亮、胡艳梅等人早早到场，个个西装革履，显得格外重视。
毕竟，这可是近距离接触老板，展现自己能力的好机会。
林帆入乡随俗，接受了他们的安排，毕竟初来乍到，笼络人心也是必要的。
“怡欣也来吧，一起热闹热闹。”林帆给江怡欣打了个电话。
不多时，江怡欣到了，一身干练的职业装，更衬得她气质出众。
她落落大方地坐在林帆右手边，安静地听着他们谈论公司发展，偶尔也会插上一两句，展现出她对抖音科技的了解和关注。
席间，众人推杯换盏，气氛融洽。
齐亮汇报了最近的工作进展，言语间充满了自信和激情。
胡艳梅则在一旁察言观色，不时地附和几句，显得精明而圆滑。
林帆一边听着，一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每一个人。
他知道，这些人中，有真心实意为他卖命的，也有心怀鬼胎，各怀心思的。
他需要做的，就是把这些人牢牢掌控在手中，为自己的宏伟蓝图添砖加瓦。
“对了，晓艺最近怎么样？”林帆看似随意地问道，目光却有意无意地扫过江怡欣。
江怡欣微微一愣，随即笑着说道：“她挺好的，就是工作比较忙。”
“忙点好，年轻人嘛，就得多锻炼锻炼。”林帆举起酒杯，“来，大家一起敬晓艺一杯，祝她工作顺利！”
众人纷纷举杯，齐声说道：“祝晓艺工作顺利！”
江怡欣的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僵硬。
她放下酒杯，起身说道：“我去一下洗手间。” 她拿起手机，走向洗手间……洗手间里，江怡欣拨弄着手机，眉心微蹙。
她给刘晓艺发了条微信：“晓艺，最近还好吗？怎么感觉你情绪不太对劲？”
等了一会儿，刘晓艺才回复：“还行吧。”
简单的三个字，却让江怡欣嗅到了一丝不对劲的味道。
她追问道：“真的？我怎么听林帆说你最近工作很忙？在忙什么项目呢？”
“我没在抖音科技了。”刘晓艺的回复如同惊雷，炸响在江怡欣的脑海里。
“什么？！”江怡欣差点惊呼出声，她连忙捂住嘴巴，环顾四周，确定没人后才继续打字，“你辞职了？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没听你说啊？你和林帆吵架了吗？”
一连串的问题，像连珠炮似的轰炸着刘晓艺。
“没有吵架。”刘晓艺的回复依旧简短。
“那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辞职了？你之前不是挺喜欢这份工作的吗？”江怡欣越想越觉得蹊跷，难道是林帆做了什么对不起晓艺的事？
“我和他……关系好吗？”刘晓艺没有正面回答，反而抛出了一个问题。
江怡欣愣住了，这个问题，让她一时语塞。
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刘晓艺和林帆的关系，在她看来，一直都有些暧昧不明。
说是朋友，又似乎过于亲密；说是恋人，却又没有正式公开。
“这个……你应该问林帆。”刘晓艺再次回复。
江怡欣深吸一口气，心中疑云密布。
她走出洗手间，回到餐桌前，脸上强挤出一丝笑容。
一顿饭，在她看来却如同嚼蜡，心思早已飞到了别处。
晚饭后，林帆正准备回酒店，却被江怡欣拦住了。
“陪我去逛逛街吧。”江怡欣语气不容置疑。
林帆虽然不太喜欢逛街，但看到江怡欣坚持的样子，还是点了点头。
“好啊。” 他说着，眼神却飘向了远处，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江怡欣挽住林帆的胳膊，两人并肩走进了京城繁华的夜色中…… “晓艺辞职的事……” 江怡欣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