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人的扁担还没有完全举起来,已经被周兴国一脚踢倒在地,并一脚踩了他身上。
屋子里虽然还有几个年轻人,可是谁也不敢再出手。
和其他小孩、妇女一样,全都呆呆地看着地上倒着的五人和站在院坝中的周兴国。
“两千,快点拿钱”,周兴国再次提醒道。
“一千,你刚才说的就是一千”。
“我刚才动手不花力气吗?力气不值钱吗?两千一分不少,再让我等下去就是三千,我的时间也很值钱”。
所有人气得牙痒痒,可是却只能忍着,生怕一说话这家伙又涨价。
“好,两千就两千,能不能告诉我,你是谁”。
“我叫周兴国,欢迎随时来找我”。
“你们感觉怎么样”?
“没事,怎么从来没有听说他家有一个这么厉害的亲戚”。
周兴国拿了钱已经离开。
但他给这家人留下了的恐惧将会存在很长时间。
“这是他们赔的医药费,你们收起来”,周兴国回来把两千块钱递给了孙永弦的老婆。
“怎么这么多?我们不敢收”。
“你是担心他们报复吗,放心他们不敢再来找麻烦”。
两人坚持不肯收钱,他们虽然不知道周兴国是怎么让那些人赔钱的,但他们觉得那些人肯定不会就此罢手。
离开时,周兴国把钱留在他家的桌子上。
“我觉得他们的担心很有道理,你不可能一直待在这里,虽然我不知道你怎么让别人赔那么多钱。但我觉得不应该让赔那么多,这样可能更加激发两家的矛盾”。
“没事,你一会去幺婆那里玩会,我去一个地方,很快来找你”。
“你不要把事惹大,我看那家人不好惹”。
“没事,我都是以理服人”。
周兴国动手时就已经想到了这个问题,他敢敲诈别人两千块钱。
与说理并无关系,他想到了周兴军。
周兴军的组织虽然不在了,但余威尚存。
对付一下这些村里的恶势力还是没有问题。
“他们怎么惹到你了”?周兴军见到周兴国十分高兴,听了周兴国说了事情的经过道。
“他们没有惹我,孙永强是我老婆的亲戚”。
“那就是我的亲戚,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你叫人警告一下就行了,我已经收拾过他们了”。
“小事,一定办好”,其实他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现在他已经不喜欢打架。
打人容易,赔起钱来心痛,还容易把自己搭进去。
但只是警告一下还是简单。
周兴国到了周永康的商店时,屈厚梅还在和郭小英聊天。
说是聊天,其实大多时候是屈厚梅在说话。
她虽然已经在镇上生活好几年了,可是见到院子里的人依然是十分热情。
“国娃尔也上来了?听你妈妈说你在外面挺不错”。
“别信他们的,就是在外面打工”。
“不管干什么,能挣到钱就是本事。出去是对的,家里生意已经不好做了”。
“二叔呢”?
“送货去了,现在生意不好做,竞争很大,还要帮别人送到家去”。
“幺公呢”?周兴国随意问道,问了才发现郭小英直朝他摆手。
可是明显已经晚了。
“在上班,但可能又和哪个狐狸精在一起也不一定。国娃你知道吗?你幺公在你三姑结婚后又要找我离婚,你说他是不是人”。
周兴国当然不敢评说。不过她也没有给周兴国评说的机会。
又道:“我现在又不要他养,他为什么就非要离婚呢?还召开家庭会议,征求子女的意见。结婚离婚是我们两个人的事,问子女有什么用”。
周兴国回来也听龙秀英聊起过他家的事。
在他们的小女儿结婚后,周代德组织召开了一次家庭会议,提出了与屈厚梅离婚的要求。
没想到得到了三个子女的支持。
主要是闹的太久,感情确实是已经破裂。三个子女觉得离了对大家都是好事。
可是在他们走进民政局大门时,屈厚梅又后悔了。
躺在地上大哭大闹,就是不往里走。
周代德没有办法,只好又把她哄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