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陆时和认真点点头。“昨晚上跟我爸聊这个时候就已经想到了,韩开济必然参与了,不然的话,周家破产,不会那样直接结案,所以必然是韩开济施压了。”
“四哥.......”岁禾没想到他那么早就考虑了,果然是敏锐的,让她都很佩服。
“走吧,先去吃饭。”陆时和再度抚了一下她的头发,“我们要悄无声息去查,韩开济老奸巨猾,我们需要保护好自己,然后去处理这些事,不能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嗯!”岁禾点头,“四哥,有你真好。”
岁禾的几句话,让陆时和心底一热,再度揉了揉岁禾的发顶。
岁禾也笑了笑,“走吧,去吃饭。”
她站起来,把芯片收起来,跟陆时和一起下楼去吃饭。
余洋辉也从设计院回来了。
岁禾立刻叫他跟杨宽,大家一起共进午餐。
余洋辉在吃饭前,先跟岁禾汇报了一下情况。
“周总,我都联系好了设计院那边,明天一早来实地勘察,然后给出手续。”余洋辉简单地开口道:“大概三天内可以办好手续。”
“这么快!”岁禾被吓一跳。
确实没有想到余叔叔一出马,效率立刻提高了不知道多少倍。
“加了几个号。”余洋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还好,周总之前帮过的人,给了面子,还记得周总的好。”
岁禾也很意外,之前自己过去找人,并不知道哪一位是父亲认识的,照顾过的。
现在想想,还真是让人意外啊。
“余叔叔,你来了之后效率提上来了。”陆时和也发现了这点。“看来,情人谷的开发,马上就要提上日程了。”
“既然陆四少和我们小姐都信任我,那我自当拼尽全力,如果我还能够帮得上小姐,也是我的造化。”余洋辉苦笑了下:“浑浑噩噩了这么久,苟延残喘地活着,也没有什么意思,做点事情,才是有意义的。”
“余叔叔,是我成长的太慢,去找您太晚了。”岁禾被他说得更自责了。
“小姐,你别自责,是我自己不够强大。”
“余叔叔,岁岁,”陆时和不得不开口道:“你们就别相互道歉了,我们接下来,把我们想做的事情达成,那就是对彼此最好的宽慰。”
余洋辉点头。“四少说得对,我们先达成我们的心愿。”
杨宽一边吃一边开口道:“众志成城,必然会得偿所愿,咱们都不要悲观,在乐观的基础上,胆大心细,我们会成功的。”
余洋辉一顿,也点点头。“杨总说得有道理。”
“余叔叔,私下里别这么叫吧,直接叫我名字就好,您可是我们的前辈。”杨宽都被余洋辉给叫的坐不住了。
“习惯了。”余洋辉笑着道:“以后我会注意。”
他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行动还是依然如此,叫杨宽和岁禾以及陆时和都很客气。
下午。
陆时和吃完饭回了他的公司。
陆颂来找他。
陆时和在办公室接待了父亲。
“什么风把你老人家吹到我这里了?”
“别给我阴阳怪气的。”陆颂沉声道:“我来找你借钱。”
“借?”陆时和看看父亲,眼神很是怀疑。
陆颂神色很尴尬。“我现在被冻结了全部的资产,手里没钱,你要是不借,就给我点也可以。”
“这么惨了吗?”陆时和问。
陆颂轻哼:“不然呢?”
“我觉得好像还不够惨,你想要找一辈子的不痛快,就找两个女人,果然是要一辈子不痛快了。”
“你能别这么得瑟吗?”陆颂看他一眼,低姿态地开口:“你再不支援我两个钱,我真穷的揭不开锅了。”
看他那么可怜,陆时和道:“问题是你现在被冻结了账户,即便我给你钱,你也没有办法消费。”
“现金。”陆颂道:“给我点现金。”
陆时和哭笑不得。“看来你是真的到份上了。”
“是啊!”陆颂大方承认:“现在确实到份上了。”
陆时和把边瑞叫进来。“帮老爷子开个账户,给他存点钱,支撑他最近的花销。”
边瑞立刻道:“是!”
陆颂这才露出一个笑脸。“多谢。”
陆时和看看他。“关迎雪你打算怎么处理?”
“让她滚。”陆颂道:“不想再跟这人有任何的往来。”
“我妈那里呢?”陆时和问。
“我当然不想离婚,但你妈肯定不乐意。”陆颂一提到妻子,脸上也是带了一丝歉意。
这件事情到底是自己做错了,也不好再说什么。
“离婚是板上钉钉的事了。”陆时和道:“不过我打算把昨天晚上我们说的事情告诉我妈。”
“我看还是别告诉她了。”陆颂道:“如果真的要报仇的话,这件事情就别让你妈知道了。”
陆时和摇了摇头。“把我妈给隐瞒住,也没有什么益处,她跟韩家走得那么近,尤其是韩悦声跟韩茗雅经常跟我妈一起吃饭,如果我妈什么都不知道,就没有任何的防备,反而对我们都不利。”
陆颂皱了皱眉。
“你说的也有道理,你怕韩家会拿你妈来对付你,而你妈又什么都不知道。”
“我是有这方面的担心。”陆时和点点头:“我妈知道了之后,必然会有所防备。”
“自从你宣布跟岁禾在一起之后,你妈就没有跟韩家的两个丫头吃过饭。”陆颂也说出事实:“大概是怕不好跟人家说,毕竟之前,我们也确实想过跟韩家结亲。”
“甚至为这方面做过努力。”陆时和嘲讽地开口:“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家庭,你们还好意思巴结。”
陆颂苦笑了下:“要是有点办法,谁想这么做呀。”
“我看你跟我妈离婚后,可以娶韩茗雅那离婚的姑姑了。”陆时和再度嘲讽道。
陆颂无语。“你小子就别再挤兑我了,以前你们什么都不知道,也不好作出决定,现在什么都知道了,我们跟韩家是势不两立的。”
陆时和点点头。“你知道就好,别黑白不分,是非不明。”
陆颂叹息:“我明白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钱的事,谢谢你了。”
“这么客气?”陆时和看父亲对自己说话的态度明显客气了很多,也特别感慨。
“不客气只会招人嫌。”陆颂苦笑了下:“对了,我有一个不情之请。”